每个人似乎都拥有自己承受的极限,如同祈月,她虽然伤心,可是还是能够承受姐姐和男友联手的背叛,但是小天就是她的极限,她竭尽全力的想要保护,却抵不住有人包藏祸心的偷偷算计,所以她失控了,不得不说,比起那些早就嫉妒的红了眼的,肖含烟的承受力要强得多,但也终于在苍鸿潇然连续八天将风玄月抱回自己寝宫后到达了极限。
祈月始终猜不透苍鸿潇然的心思,如果说是他对自己生了情,可是除了每日在床上不知餍足的索要,一直到祈月承受不住才罢休,在其他方面没有任何迹象,祈月住的,仍旧是那个偏僻的,甚至有些寒酸的寝宫,吃的穿的也绝不会比其他任何一名侍妾好一点,祈月甚至敏感的发现,御临王对着她的情绪甚至一天坏过一天,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阴沉,只除了一点。
无论什么时间,也不论他之前在忙些什么,翻云覆雨过后,他都会将她拥入怀中,甚至不许祈月背对着他,然后静静的躺着,手指会在祈月的身上游走,这时候的祈月一动都不敢动,因为她若是稍有动作,迎来的便又是一番狂风暴雨,被他拥入怀中时,祈月会产生一种安心,甚至有种自己被宠着的错觉。
祈月很明显的感觉到众女子越来越明显的敌意,若凤玄月是个普通女子,怕是这些人巴结都来不及,可偏偏她是个傻子,众人除了记恨更多了曾失败的耻辱,于是只要不是在苍鸿潇然面前,这些人对一个不懂得告状和报复的傻子都极尽讽刺和侮辱,特别是一个叫做嫣儿的,祈月对于她的印象特别深刻,明明一副天真的娃娃脸,不但说话极为难听,句句不离傻子,而且有两次甚至要对祈月动手,都被旋儿阻止了,然后护着祈月的让丫头带着她离开。
祈月冷眼甚至讽刺的看着这一切,这些为了同一个男子费尽一生心力的可悲女子。她并没有在苍鸿潇然面前展示自己委屈的意思,这些事情,若说他毫不知情祈月却是不相信的,既然他不予理会,祈月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再者,除了被侮辱几句,她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直到今日,自己被肖含烟以及两个丫头堵住了,祈月心下了然,怕是今日没有那么容易了事了。
不知肖含烟从哪里弄来这两个丫头,竟然个个五大三粗,一看就知道长干力气活,莫说凤玄月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怕就是稍稍文弱些的男子,都敌不过这两个丫头的力气吧。
肖含烟终于退去高贵典雅的外衣,冷冷的看着祈月,"山葵,你说我若是在这狐媚子脸上划几刀,王爷会怎样?"她把玩着手中的小刀,刀柄上的七彩宝石镶嵌成精美之极的图案,在晃动中宛若流霞。
"王爷会训小姐几句的。"其中的一个丫头答道,声音低沉的竟如同男子,祈月心下骇然,这肖含烟心思竟然如此歹毒,原来这苍鸿第一才女也不外乎如此。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可是只退出去一步,就已经被两个丫头左右架住,挣脱不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老天给自己安排的就是这样的宿命,祈月有瞬间的不解,然后看着肖含烟如同猫儿戏鼠般的一步步走进,还不等喊叫已经被扼住了脖子,一介女流,力气怎么这么大,祈月费力的喘息着,看着肖含烟的刀缓缓逼近,"其实,我更想直接杀了你,可是王爷还用着你们家的无胆死士,但是今日你这花容月貌就要毁在我手里了。"
在祈月所看不见的阴暗处,会不会躲藏着数双坐收渔利的眼睛,她们冷冷的观望着,等待这肖含烟做出自己想做但是不敢做的事情,然后在心底催促还磨蹭什么,快点动手啊!
她手里的刀已经贴近祈月脸上的皮肤,明明还没有切下,祈月就感觉到了锋利的疼痛,"肖小姐在干什么?这玩笑可不好开。"一道男声适时的响起,肖含烟眼神一寒,祈月就知道她是下了决心,看来今日果真逃不掉,可是下一刻眼神一花,那刀竟落入了千山寻手中,在他修长的掌中上下翻飞。
肖含烟面罩寒霜的看着千山寻,"千山大人非要管这等闲事?"
千山寻笑意不变道,"肖姑娘可是要因为这等小事惹得王爷不高兴?"还不等二人说完,人影一闪,竟是苍鸿潇然到来了,先扫了众人一眼,然后看向肖含烟,"含烟怎么了,可是有谁惹了你了?"
肖含烟脸色连变,最终落到了委屈上,"王爷还记得含烟在这里,真是让含烟甚感荣幸。"
苍鸿潇然皱眉,"原来是和本王不高兴了,怎么。可是这几日怠慢了含烟了。"
"王爷哪里的话,王爷有您的侧王妃陪着就好了,哪里还记得含烟。"祈月不禁暗叹这女人刚刚狠辣的样子竟然丝毫不见,倒像个别人对不住她的受害者。
"原来含烟竟是吃醋了,而且还是跟一个傻子。"苍鸿潇然慢悠悠的说道,语气中的揶揄不言而喻。竟使得肖含烟当真羞窘起来,祈月几乎就要冷笑,这苍鸿潇然果真厉害,短短几句话,就使得肖含烟转怒为羞,这还是他第一次叫自己傻子,果真和别人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不是早就知道他一直当自己是傻子吗,说和不说又有多大区别,那一点点的闷痛显得有些可笑,祈月仰起头,看向天空,也许不经意间,就能看见哪朵白云缔造出的绮丽景色。
"谁要你这些天就和这傻子在一起,我看王爷享受的很那。"肖含烟一扭脸,完全的小女儿姿态。御临王呵呵一笑,竟搂住了肖含烟的软腰,在她耳边低语,"含烟还真是吃醋了,能让苍鸿第一才女吃醋,本王倒是荣幸的很,本王舍不得你,让别人暂代都不行吗?难不成你想叫我就憋着?"虽是低语,在场的众人还是听得真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