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薰脸上闪过一抹不忍,但最后还是走上前去,"小姐,对不起,我...我不想死。"然后脸上闪过一抹奇异的残忍,就抓了一手的糕点向风情的口中塞去,一边塞一边流泪,那原本精致的糕点在祈月眼中像是恶心之极的蛆虫,四散却又被抓起,然后塞进不断挣扎的风情的口中。
"你下去吧?"千山寻对着完成任务的小薰说道。
小薰颤抖着脚出去了,却没有敢看风情一眼。
千山寻转身对已经斗成筛糠的如因的那两个丫鬟说道,"说吧,风情姑娘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不惜陷害自己的主子?"
那两个丫头只是一径的磕头,嘴里喊着饶命,当千山寻用扇子将一个丫头的脸抬起时,她终于颤巍巍的回答,"风情姑娘答应,若是今天的事办成了,日后她得宠,就提拔我们成为王爷的侍妾。"
祈月只感觉心跳如擂鼓,全身的热流几乎灼烧的她神智不清,但是听到这两个丫头的回答还是愣了一下,但仔细想想有些了然,其实就算是风情真的能够赢得苍鸿潇然的宠爱,谁又能保证她言而有信,想是谁也不愿意给自己多树立两个敌人吧,就算那风情当真言而有信,但她又有没有这个权力呢?
这两个丫头是想不到还是宁可守着这一点点希望,不知道是不是这府中所有的女子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苍鸿潇然后宫中的一员,这几乎成了所有侯门女子的悲哀,似乎除了争宠,除了引得那高高在上男子的注意,她们的人生没有其它意义。在她们心中没有一入侯门深似海,只有飞上枝头变凤凰,她们不知道,那凤凰的脚下将踩压着无数永世不得翻身的各种鸟类。
祈月向后靠了靠,靠在了冰凉的石柱上,才觉得好受一些,然后抬眼看去,竟是吓了一跳,自己走神的短短时间,那风情竟然头发四散,脸颊连同略微敞开的前襟已经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通红一片,与脖子上新添的淤青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神智已经有些不清,发出似痛苦又似欢愉的shen吟声,原本极为美丽的绣边雪纺纱衣已经被她自己拉扯的破碎不堪,隐约露出里面粉红的肌肤。
这是一幅极为煽情且考验定力的画面,可是殿中的三名男子竟都恍若未见,那风情由于糕点吃的多,倒比自己的情况严重,但是祈月不得不担心,自己又能坚持多久。
仿佛看够了,御临王一挥手,"扔给侍卫。"然后那战野果真单手提起风情走了出去,那扔给侍卫四个字在祈月耳中宛如炸雷,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从脊柱缓缓爬升,然后让祈月觉得霎时冰冷,冷热交叠宛如冰火两重天般难以忍耐,几乎就要克制不住冲口而出的声音,祈月一攥拳,跑出了大殿,然后毫不做停留,直接奔到湖中亭,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沉入湖中的祈月觉得清醒了不少,听说有些药就是用冷水来解,希望这个也是如此,费力的爬上岸,祈月暗笑自己的狼狈,只是她哪里知道别人眼中的她是什么样子。
两个丫头最终的处决权交给了如因自己,她们不停的给自己求情,不停的磕头,鲜血已经从额头蜿蜒流下,但始终没有换来如因的一丝怜悯,"如果不是王明察秋毫,你们已经害死我了。"如因没有多看她们一眼,"将她们卖到枫林晚。"两个丫头听后直接昏了过去。
然后苍鸿潇然扫了众女子一眼,"都散了吧。"
没有一丝声音,众女子都小心翼翼的离开了,之后苍鸿潇然才起身,缓步走出碧烟阁,肖含烟也紧紧跟上,后面是一脸性味的千山寻。众人来到湖中亭,看到的就是浑身湿透的祈月。
女子脸颊微红,微张的小嘴一呼一吸带动全身的频率,整齐的皓齿在唇下若隐若现,水波般的翦瞳似迷蒙似清醒的半明半昧,仿若蝶翼的睫毛轻轻颤动着,靠坐的姿势使得她的脖子显得分外修长,勾勒出柔和诱人的曲线。全身湿透,衣服服帖在身体上,让她身体的曲线一览无余。
苍鸿潇然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眼光霎时变得深邃,身旁的肖含烟咬了咬嘴唇,"王爷,她莫不是精怪化身而成?"苍鸿潇然一笑,回身看向肖含烟,"含烟莫不是在嫉妒?"
肖含烟露出尴尬的笑意,"含烟没有。"然后再次看了祈月一眼,低垂的头颅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反应最直接的倒是千山寻,竟然直接捏着鼻子转过身去,嘿嘿的怪笑着。
祈月不禁有些绝望,尴尬爬出水中片刻,那股燥热就如同跗骨之蛆般紧跟着上来,那来自身体最深处的燥热与渴望几乎让祈月抓狂,虽然难受之极,但是祈月还是知道站在不远处的是谁,他们怎么还不给自己解药,亦或是根本就没有解药。
战野也赶到了,后面还有一些女子远远的观望着,祈月想起那几扔给侍卫,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如果注定的话,那么自己必须找到一个不会太难堪的结果,祈月起身,皱起眉头仔细的分辨了一下,然后轻喘这走到一人身前,轻轻的拥住了他。
战野霎时绷紧了全身,没想到风玄月竟然抱住了自己,这到底是什么感觉?战野的心竟然止不住的加快跳动,其实以王爷平日对自己的好处,也许这个名不副实的侧王妃真的就给了自己,想到此处,战野竟然产生了一种极为奇异的感觉。
这时祈月的最后一赌,如果苍鸿潇然基于凤霸天不会碰自己,那么个性耿直的战野无非是最好的选择,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将把身子给了自己的女人随便的扔给别人吧,而以苍鸿潇然对战野的情谊,也会卖了他这个面子,说不定自己真的可以逃过此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