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候,苦寒山的首领也攻击上去,但是寒蜃面对三人的围攻竟然毫不吃力,若是他想要将三人杀了,也许需要费些力气,但是他目的在祈月,只要三人略有放松,他便鬼魅般的欺向祈月,让三人分外感觉吃力。
三人的颤抖终于将寒蜃激怒了,动作陡然加快,竟然豁出去挨了首领一掌将黑衣人打飞。直接将黑衣人撞到了大殿的墙壁上,黑衣人似乎伤势颇重,顺着蒙面的黑布流下鲜血。寒蜃似乎也不太舒服,后退了两步,直接从怀中掏出什么扔进了口中,祈月只看到乌黑的颜色。
但是首领看到竟然怪叫了一声,犹如拼命般的疯狂的攻击了一阵,但是寒蜃只是躲闪,似乎在等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竟然开始浑身颤抖起来,露出衣外的手和脸都有些发红,祈月一惊,忽然明白了,竟然是短时间增加攻击力的药物。
果然,寒蜃高呼了一声,声音难听之极,然后目露凶光,第一个看向首领,首领用力的呼吸着,眼中虽是没有俱意,但是也浑身绷紧,他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迎接的是怎样猛烈的攻击。
寒蜃没有给首领和楚一反映的时间,身体骤然加速,直接攻击二人,下面的人甚至都没有看清三人的动作,首领和楚一就都被打飞出去。
场上鸦雀无声,包括刚刚被吓坏了的小孩都停止了哭声,然后祈月看见了人们的绝望,那是一种比悲伤还要难以忍受的感受,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和以往的每次都一样,寒蜃又胜利了。
"你将我们全都杀了吧。"首领已经站不起来,嘴角溢着鲜血,惨笑着说道。
寒蜃冷冷的看着众人,终于露出笑容,那种笑容带着说不出的隐晦和残忍,然后看向楚一,"这是我三十年来第一次受伤,但是你们放心,我不会动你们一分一毫,不然几年以后我到哪里去找娃娃。"
那是一种绝望后不甘的悲愤,那些赤膊男子大喊着,红着眼睛冲向寒蜃,没有任何章法,那种仇恨终于让他们失去理智,他们不在乎是否身死,恨不得生啖这恶魔的人肉,喝他的鲜血。但是没有用,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围攻的众人各个抵不住寒蜃的一拳一脚,放眼望去,整个空地除了那些已经抖动的如同筛糠的女子,和她们紧紧抱着的孩子,只有寒蜃和祈月是站着的,躺下了一片没有一个还能站得起来,但是却也没有一个身死。
寒蜃环顾了一周,终于哈哈的笑起来,然后看向祈月,"小子,这次可没有人再挡在你身前了,安心受死吧。"说着已经快若鬼魅的冲向祈月,莫说祈月受了伤,就算她现在是最好的状态,也很难挡住这一击。小虫子自然飞身迎向寒蜃,但是竟然被极快的躲开了。
然后再次直奔祈月,祈月刚刚学会的轻功,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也不愿意甘心受死,拼尽全力堪堪躲过,或者说寒蜃本就没有将受了伤说的祈月当回事,出手并没有用多少力气。
但是饶是如此,祈月躲过去也让他着实吃了一惊,但在看见祈月坚毅的眼神和不屈的神情后,发出桀桀怪笑,神色却是有些复杂,皱眉道,"你这娃娃真是对了老夫的脾性,不如这样吧,我放你一条生路,以后你就跟着老夫。代替被你杀了的稚童,怎样?"说着,神色竟然带着几分得意,仿佛下一刻祈月便会感恩戴德。祈月沉下心思,倒不是她动心了,真的想跟着他,而是如果可以不死,自己说不定可以想办法逃开这个怪人,她有太多的舍不得,自然不愿意就这样死了,若是这样就可以化解,倒也不失一个方法。
寒蜃只是看了祈月一眼,但是大多数的心力还在小虫子身上,虫子虽然飞的毫无声息,速度飞快,但是它已经被寒蜃锁定了,想要达到击杀稚童那种效果,根本就不可能。他笑了一下,还是斯文无比,声音犹如夜枭般难听,"娃娃你可知道我今年多少岁?"
祈月心中惊讶,脸上却不露声色,他突然问自己这个做什么,寒蜃一惊笑道,"老夫今年一百二十七岁,说句狂话,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从来不愿多生指节,若不是你这娃娃当真附和老夫的性子,也不必和你说这么多。"
听到他的年龄,祈月和一惊重伤的楚一都大吃一惊,这人看起来绝对不会超过四十岁,但是竟然已经一百二十多岁,看山中众人竟然没有一个露出惊讶神色,竟似乎是早就知道,不由得祈月不信,挑眉道,"你是什么意思?"
寒蜃哈哈笑道,"意思就是,你莫要骗我,假意顺从于我,再伺机杀我,却是万万不行的,想要活命,就拜入老夫门下,就刚刚那个稚童,也只是老夫的随从,也没有这等造化,你小子算是捡到了,但是若是想要拜到老夫门下,拜师礼还是不能免了的。"
祈月心中冷笑了一声,"不知你要什么拜师礼?"
寒蜃笑道,"这样,就替为师报了刚刚流血的仇恨。"祈月本以为他针对的是山寨的首领,但是寒蜃却笑道,"去将那个娃娃用你的冰火两重天杀了。"说着,已经手指刚刚咬了他一口的孩子。
祈月倒吸了一口冷气,哪里想到他竟然提出这样的条件,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但是满山寨的人都露出了惊惧的神色,他们明白祈月要么自己身死,而大家要等待下次寒蜃的光临,要么祈月将孩子烧死,却能够活着,并且拜一个武功无敌的老妖怪为师,怕是任何人都知道如何选择吧。就连被打伤在地是黑衣人都勉强坐直身子,头发后的双眼紧紧盯着祈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