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牵起祈月的手,缓步走在这座雕栏玉砌的宫殿中,祈月轻笑了一下,前世普普通通的自己,是怎样走到这一步?老天是否待自己不薄,前世的背叛和不甘,终于在这世加倍的回报给自己。苍鸿潇然发现祈月的笑,也不由得扯开嘴角。若是那个叫做小蝶的女孩死了,小月儿现在一定在哭吧,现在想想,自己竟然一点都不后悔。
"小月儿,其实大哥逃走了,我并不觉得难以接受,从小到大,我接受了太多是磨练和阻挠,所有的事情从来都不会一帆风顺,包括我的小月儿。如果大哥的事情这样顺遂,说不定我还会不适应呢。"
其实有些事情,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后来所有的人都因为那个小女孩深深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祈月知道,也许像这样和他并肩而行的日子不会太多。所以格外珍惜,俊美无铸的男子,倾世无双的女子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画中的边角处始终存在着污点。
远远的,有一双眼睛盯着二人,久久不曾移开。
冬日的枫林晚被装点的美轮美奂,处处别具匠心的纱罩灯,意趣盎然的小路,两旁故意没有被清扫的积雪,雪上撒着各色的新鲜花瓣,花瓣被冰冻,长时间的保持着刚刚采摘下来的样子,中央的枫树早就没有了叶子,但是并不是光秃秃一片,而是许多彩色的布条绑在上面,垂落下来美的毫不落俗套。
那些桌子还在,只要是有客人的桌子,桌子上和桌旁便摆上火炉,透明的纱布被绷紧,上面刷上胶质的液体,凝固后用来御寒,保暖而又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形。
祈月进来后被里面别具匠心的设计弄得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向前走去,她里面穿着极为简单的女装,上面甚至毫无花色,在外面批了一件纯白色的狐裘,这是苍鸿潇然送给祈月的第一件衣服,祈月后面跟着一名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长相倒是不错,双肩有些些消瘦,只是若是仔细看去,他年龄不大的手心上,竟然布满老茧,无论是手指还是掌心,第一眼见到他,祈月就知道他武功相当不错,人也有些沉默,这就是苍鸿潇然让他跟着自己的原因吧。
苍鸿潇然还有几日便会举行登基仪式,这段时间忙的几乎没有在祈月面前出现过,但是祈月知道,只是几乎,她知道他每晚都会从皇宫赶回来在自己身旁休息,虽然没有将自己弄醒,可是他的气息祈月太熟悉了。祈月和小天还是住在御临别府,皇宫还没有修缮完毕。今日来枫林晚是那几名祈月至今还没有弄明白他们来干什么的龙隐兄弟和星帝无忧,若是只是来参加苍鸿破的葬礼,那他们在苍鸿的时间未免太长了。收到他们的信祈月略一思索,便答应下来,莫说他们之前算是旧识,就算以前不认识,接到信,祈月多半还是会来。
祈月在一名俏丽的小婢的带领下来到了龙隐兄弟的桌子,坐着的就龙隐兄弟和星帝无忧三人,身后还站着他们的属下,个个面无表情。见祈月来了龙隐皇琉站起来,露出开心的笑容,"凤姑娘,你来了。"祈月笑笑点点头,也不好一来就问人家找自己来有什么事,祈月从善如流的坐下,这个举动终于使得龙阴渊宏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这里可还好?"祈月笑着问道。星帝无忧叹息了一声,半晌过后才开口,神情无比的认真看来竟然也是打算有话直说。"月月你可知道我们来这里的原因?"祈月摇摇头,星帝无忧接着道,"是为了你!"然后看了龙云渊宏一眼,"月月你知道渊宏的身份。"祈月点点头。
星帝无忧苦笑了一下,"那只是表面的,西禹皇子一共有五位,可只有渊宏是皇后所出。"祈月点点头,不明白星帝无忧为什么和自己说这个,倒是龙阴渊宏,竟然将眼光错开,看向远处。
龙隐皇琉似乎有些急了,"哎呀,还是我来说吧!"然后竟然站起身,"其实这件事也怪我。但是这对我们西禹来说也是好事。"祈月越听越糊涂,将眉毛皱起,龙隐皇琉叹息一声又坐下,"这件事在我们西禹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么说吧,我们西禹的左丞相和总元帅都姓黎,一个是皇后的爹,另一个是皇后的哥哥,还有什么户部和兵部尚书,都是皇后的直系亲属。"
祈月一听,心中有些明了,"也就是说必须皇后的儿子做下一任帝王西禹才不会发生内讧?"
三名男子连同后面的那些属下都神色有些动容,龙隐皇琉面色一红,"对,而且别的哥哥也确实不如二哥优秀,父皇也是十分喜欢二哥。只是..."
祈月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西禹的半壁江山都在皇后的娘家手中,也就是说下一任西禹帝王必须是龙阴渊宏,不然西禹内部必乱,若是这样,无论结果如何,对于西禹来说,国力必然受损,若是龙阴渊宏是个付不起的阿斗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可偏偏他十分优秀,就算在通常的情况下都很有可能直接让他成为下一任帝王。
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喜欢男人,而男人不会生孩子,祈月可以想象龙阴渊宏的包括不是皇后亲人的那些在朝百官和皇亲国戚怎样试图改变他这个毛病,想来也是他实在受不了,才从西禹逃到了那个三不管地带,养了满城的白衣气质淡然的男子。
龙隐皇琉的说法也印证了祈月的猜测,"皇后娘娘...不...应该说是所有人都想尽办法想让哥哥重新喜欢女人,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然后表情变得有些赧然,"我无意中在宴会上说起了你。"说完后都有些不敢看祈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