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郎,男儿郎,每日每夜想新娘,哪个新娘最漂亮?凤家三娇世无双!大姐娇美人人爱,小妹艳明远远扬。二姐摸样最最好,呆头傻脑草包肠!男儿郎,男儿郎..."稚嫩的童声洋溢着快乐的声调,一遍遍的重复着朗朗上口的打油诗,热闹非凡的街道上几名垂髫小儿一边喊着一边奔跑,惹得一旁的大人们忍不住笑着驻足观看,春日的暖风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在空气中飘出几许心旷神怡的味道,憋了一冬的孩子们就像刚刚飞向天空的小鸟,自由而快乐,不知不觉已经跑到了城主府门前。
这是一个深宅大院,红漆的圆柱高高的撑起了瓦斗门庭,院墙高高的只露出不知是什么名字的树梢,门庭上一个巨大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凤府。
几个孩子过来后羡慕的向里张望,虽然大门紧闭,但说不定一会就开了,听说那里面地都是玉铺的,里面的姐姐都跟仙女似的。果然,门被从里面推开了,几个孩子充满希望的睁大眼睛,待看到出来的人的摸样时,都不免一阵失望,什么嘛,什么仙女,明明是个糟老头,跟自家隔壁卖烧饼的老头子差不多。
旁边的侍卫一见老者,忙哈着腰,"刘管家,还没来呢。"
刘管家收回向街上看去的目光,正要转身回去,看见了这些好奇的东张西望的娃娃,一挥手,语气里尽是不耐,"去去去,一边玩去,离这儿远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能来的吗,要是冲撞了府里的哪位夫人小姐,吃不了兜着走!"
"一帮小孩儿,挺好玩的。"一个侍卫看着孩子笑着说道。
刘管家一瞪眼,"你小子不想干了是不是?要是让老爷听见,我保准你明天就得回家吃自己去。"侍卫脸色一变,也跟着将这群孩子赶走了。孩子们张望了一通什么都没看到,也是自感无趣,蹦蹦跳跳的离开了,然后那首男儿郎的打油诗又从他们稚嫩的嗓子中传出。
街道的这头一辆马车不快不慢的行走着,马车看上去岁结实无比,但却朴实无华,连最基本的装饰都没有,但是但凡眼睛毒些的都能看出来,里面坐着的绝不是没钱的主儿,看看那两匹黝黑锃亮的高头大马就能看出来。
驾车的是一名高壮男子,虬结的肌肉在单薄的衣服下散发着不可小觑的爆发力,面目端正,鼻直口方,准确说来,他是个美男子,但怕是就这人往人身前一站,很少有人会注意他是不是好看,而是被一种彪悍的气息包围,这样的一个人,竟是一个车夫,他面目沉静,赶着车不快不慢的走着。
到了城主府的门口,马车停了下来,壮汉轻声的对着车内说了声,"到了。"便将前方的帘子挑开,原本那位刘管家正要撵人,但一看到车中下来的人,短暂的错愕过后马上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敬畏相。哈着腰将马车上的人连同车夫一起让进府内。
马车上下来的有两人,一人是一副儒生打扮,长衫坠地,手持折扇,面目十分俊朗,不知是天生如此或是后天形成的,嘴角上翘,看上去整个人都沉浸在微笑中,眼光流转,不经意的四处打量了一下,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潇洒不羁的味道,加之始终不变的笑容,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吸引人的特质。
而另一人就完全笼罩在宽大的黑袍下,连头部一并笼罩在内,身高竟与那壮汉不相上下,即使没有露出一点容貌,但一股尊贵的气息在他身上隐隐流转,刘管家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明白这人才是正主,暗暗拧眉,老爷的算盘实在像是与虎谋皮,最后怎样真是不好说,但是老爷的决定自己也没有权利过问,更加压低了腰身,小心翼翼的将三人引至正厅。
祈月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正要喊大姐,忽然被门口一双黑色的纯皮鞋吸引了眼光,她皱皱眉毛,随即释然,难道世上就不许有一摸一样的鞋子吗?只是刚刚换了自己的鞋子看见散落在客厅地上的那件衬衫后,祈月再也不认为刚刚的鞋子是凑巧了,他回来了?不是说要到国外出差三周,就算是提前回来,也该先告诉自己一声吧,而且他明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是上班时间。
祈月沿着一路散落的男女夹杂的衣物走到了卧室门外,让祈月心里一阵阵泛着恶心的是这衣物不管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自己都是如此的熟悉,里面传出的声音更是让自己堆坐在了地上,他一向知道大姐比较开放,男朋友不断,而且大多不会超过两个月,但是万万想不到自己已经两年的男朋友竟然会和自己的大姐走到一起,虽然并不是一母所出,可她们毕竟是同一个父亲,他们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里面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姐姐有了这种关系,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保守吗?那么姐姐呢?她说过的以后就只有咱们姐弟三人相依为命的话还言犹在耳,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祈月扶着墙站起身,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似乎着薄薄的门隔着的不是两间屋子,而是两个世界,涣散的眼神终于渐渐凝聚,她嘲讽的笑了一下,自己更在意的究竟是男友的背叛还是姐姐的寡情,自己竟然也分不清了,但是一切都会过去,最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压抑着泛着闷闷的疼痛,对,自己还有弟弟,那个始终粘着自己的亲弟弟。
祈月走了一步,不想看见屋子里面的画面,还是等着他们自己出来吧,毕竟里面还有一个自己的姐姐,"你个色狼,就不能轻点,累死我了!"是姐姐逢场作戏般的抱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