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茹看到不远处的这一幕,不由得拧起纤细的秀眉。
迈开步伐,快步地径直走了上去。
一上来,温茹眉头一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她,语气中带着怒气,伸出手,一把从女人的手中夺过了酒杯,厉声喝斥,制止道。
"别喝了!酒喝多了,会伤身的!"
孰不料~
原本是想劝诫,关心她的话语,传到她的耳边,却换来了声清冷的淡笑。
欧阳蓉怔愣了一下,眼神空洞,旋即,抬起头望向温茹,嘴角上扬出一抹完美的弧度,淡淡的冷笑一声,道:
"呵呵,酒会伤身?"
温茹看着她那一笑,像是透出无尽数不清,道不明的酸楚与无奈。
但她还是看着她,继续一脸认真地答道:"嗯,是啊,酒喝多了,会很伤身的,所以,你就别再喝那么多了,今天,既然我来了,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的。"
欧阳蓉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轻微转动了一下,轻笑一声,眼神迷离的看向温茹,继续开口说道:"会伤身?"
她话语间,停顿了一下,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茹,你知道吗?最伤的不是身,而是...我的心,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像是被针扎的一样痛。"
话落间,只见欧阳蓉眼眶泛红,握紧了拳头,放在起伏不定的胸口处,微眯起眼,神色哀伤地在低声啜泣着…
温茹有些急了,连忙伸出手去,握住她的肩膀,满脸狐疑地询问道:
"你…你先别哭啊,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蓉眼神中闪过一抹忧伤与恨意,脑海里不断的涌现出令她痛彻心扉的一幕…
前不久,国外,卞柏浑身上下迸发怒气冲冲的戾气。
他的那双猩红,幽深的瞳孔,就好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用力攥住她的胳膊,朝着她怒吼道:
"你这个心肠歹毒,诡计多端的女人,没想到你居然对我下那种污秽之药,我现在多看你一眼,都觉得脏了我的眼,走!我们现在就去把婚给离了,一刀两断!"
此话一出,欧阳蓉晶莹的泪水,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着转,抬起眼眸,恨恨地看着眼前这个,她深深爱着的男人,措不及防地,一股窒息的痛,涌上心头,她的心在颤抖着,一阵拔凉的绝望,旋即袭遍她的脑海。
她,当时也不知道忽然间,从哪里来的勇气,抬起头,一脸倔强的看着卞柏。
发狂似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手上,用力一甩,甩开了卞柏桎梏在她胳膊上的手。
发红的眼,死死地盯着他,拼命地摇着头,嘶声裂肺地呐喊道:"不会的!我是绝对不会和你离婚的,不会的…"
卞柏一愣,漆黑如墨的眸子中透出几分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接近,顿感浑身不寒而栗。
下一刻,他淡薄的唇微张,冷声道:"哼!这可由不得你。"
话一落~
卞柏便再次伸出手,想攥住她的胳膊,拉她去,办理离婚手续。
可奈何,卞柏的手刚到半空中,距离欧阳蓉的胳膊也只有大概一公分的时候,欧阳蓉警惕地盯着他。
"我不会去的,我也不离婚!"话刚落,欧阳蓉便快速地转过身,快步跑了出去。
~
"呯!"
门就被人,用力的关上了。
卞柏,那瘆人,充斥着满满怒意的黑眸,目光紧紧盯着紧闭的大门,仿若下一秒,那扇门就会被他盯着一个洞来。
门外...
欧阳蓉跑了好长一段路,才肯停下来休息一小会,在心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庆幸,现在已经跑出来了,这样的话,暂时,就不用被他逼着离婚了。
——————
"蓉,欧阳蓉,欧阳蓉,你到底怎么了吗?"
欧阳蓉闻声,缓回神来,抬起手抹了抹,酸胀的眼睛,抬起眸,望向温茹。
沉声哽咽,"温茹,卡柏他说...说要和我离婚,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我是真心爱他的,我真的不想就因为那件事,就和他分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