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妾妃难囚 > 第165章:她又何尝正常?全文阅读

挤?蔺珂看看祁煜,他似乎已经睡熟了。蔺珂轻轻的坐起来说:“好吧,娘跟你换。”

瑾儿小小的身子移到了最里面,顿觉宽敞了很多,满意的闭上了眼。

身后是祁煜,虽说在落梅谷相处许久,可除了那日她为他送衣裳去外,祁煜并未对她放肆。然而靠得这么近,还是让她有些……。所以,她尽管与祁煜保持着距离又不挨着瑾儿。心忖如此小小冀冀一晚上,她是不必睡了。

蔺珂的青丝掩了半背,模糊间嗅着她身上清新的气息。黑暗中祁煜勾起了唇角,一只手伸去覆住蔺珂的腰,在她感觉到身子僵硬时掰过她的柔软身子面向自己。零距离的接触,呼吸灼热着呼吸。

黑暗中祁煜放肆的吻着蔺珂,而蔺珂因为怕惊醒身后的瑾儿根本不敢动惮,良久唇分低声怒道:“祁煜,你疯了。”

蔺珂看不见祁煜的表情,却能听到他压低的声音在发笑,“我就是疯了,有你在,我不可能不疯。”说完,又吻了上去。

而蔺珂却因为这句话怔在那里,任由祁煜掠夺着她所有的气息。

次日天气出奇的好,店外的泥路在阳光下渐渐干硬,来往的行人更是加紧了时间赶路。

一道阳光从照进窗棂投入室中,斜映着祁煜的轮廓,那双黑亮的眸子徒然间变得忧郁起来。蔺珂以为自己花了眼,因为再细看时,那忧郁时加蹙的眉宇已是展开。

帮着瑾儿洗了脸,又等他吃完饭,三人才一起踏出的小店。昨日那个醒目的伙计一早就将马车牵了过来等在门口。

三人上了车,祁煜赶了不久便停在了清风茶寮前。

此时正值晌午,茶寮里歇脚的人并不多。蔺珂朝里走去,祁煜却拉着瑾儿说:“跟上你娘,我很快就回来。”

瑾儿虽是心下疑惑,却也没有什么反对,小跑着去拉住了蔺珂的手。他不是和祁煜在一起么?奇怪的回眸,看着祁煜站在车身旁面无情绪论的盯着她。等到她收回偏移的目光时,祁煜移步朝一侧而去。

重新站在柜台前,“郝老伯。”

郝老伯拨弄算盘珠子的手停下来,闻声抬眸,笑道:“姑娘,你来啦。”又看到蔺珂所牵的小孩子, 随意的问:“这孩子长得真讨人喜欢,不会是你的孩子吧?”

听到有人夸她的孩子,蔺珂业与普通的母亲一样高兴,“是的,他是我的儿子,瑾儿,快叫爷爷好。”

瑾儿生涩的叫了一声:“爷爷好。”他胆子不小,却不太擅常与人接触。

“唉,真乖。”郝老伯笑出了声,想到了他可爱的小孙子。又看向蔺珂说:“接药的人刚去后院了,我马上去给你叫去,你等着呀。”

蔺珂螓首一点,郝老伯便举步朝后院走去。不多时领出来一个健壮的小伙子,他一见蔺珂眼中一亮,心下想到那驼背老人说得一点儿都不错,只要见到她,就知道自己不会认错人,因为她那样的引人心神。

小伙计朝蔺珂拱手作了一揖,紧接着洪亮的声音响起:“姑娘就是砣背大夫的家人吧,小的叫张元,是驼背大夫吩咐我到这儿来等姑娘接药的。”

蔺珂微微一点头,牵着瑾儿边转身边说:“随我来吧。”她没问梅叔此番义医去了何去,既是他吩咐的应该无疑,而她的任务也不过是备药送药罢了。

出来,却不见了祁煜的人影。今晨醒来明明是那般不愿与他对视,这会儿他不见了,又莫名的四处搜寻他的踪影,且心下还升起了一丝如轻烟般的慌乱。他疯了,她又何尝正常了?

“姑娘。”见到那美丽女子徒然滞神,张元忍不住轻轻喊了一声。

蔺珂回过神来,伸手撩开了车室,看着占了车室大半的药包说:“这些都是,你全带走吧。”

张元看了看,立即又跑回茶寮内取出一个大布袋,当着蔺珂的面将药包全装了进去。满满一大袋子他提了提,笑看了一眼蔺珂,又不知从哪儿牵出来一匹马,将布袋搭上马背上,他自己也翻身上马。拉紧缰绳拱手笑看蔺珂说:“时间紧张,小的就不多留了,姑娘,咱们受益的贫苦人一辈子都会记得你和驼背大夫的恩德。”

郝老伯听到马蹄声走了出来,看着张元策马远去,捋着半白的胡子说道:“他是从赫连城周边过来的,赫连城的战事都平息了快一年了,因为那场战事,百姓可没少受苦遭罪。”

原来是赫连城呀!蔺珂心下感叹,怪不得需要用到那么多的药材。然而一说到赫连城,蔺珂便不禁想到梁秀萍,她是那么的爱着佑璟,可惜……。

“姑娘,坐下来吃盏茶再走吧。”郝老伯好心建议。

蔺珂再次四下顾望,的确不见祁煜的影子。他会就这样丢下她和瑾儿不管么?

坐在茶寮里吃着郝老伯沏上来的茶,那茶香四溢,清雅至极,一闻就知晓是上等好茶,蔺珂看着郝老伯,感激的赞道:“真是好茶,有劳郝老伯了。”

“呵呵——。”郝老伯笑道:“姑娘喜欢就好,你先喝着,我还有事忙先进去了。”

蔺珂颌首,看着郝老伯迈进了门里。摇过头来,不经意间看到瑾儿盯着一处发呆,且是满眼的警惕。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不远处的揽月茶寮里站着一个中年男子。那人身高六尺,体态略显偏胖,衣装上乘,举止谨慎,一双精明的眸子正直直的盯着她看。那目光似在打量,又似在怀疑。

如此相视,那中年男子居然走了过来。他一迈出茶寮,旁边一桌随从模样之人都跟了过来。

坐在桌边的女子柳叶似眉、澈目宛若含带寂宁的秋水,巧鼻若梅骨,唇页色泽多一点嫌赤,淡一点太素,恰到好处的水澜如虹。半背过肩的青丝在微风中摇摇曳曳,逸散了身姿婵媛,玉容遗世。素指纤纤轻触茶盏,若白的骨节韵润细腻,整一朵月桂琼花坠落瑶台。

“姑娘有礼。”

那中年男子拱手朝她施礼,语气稳重并不无轻浮蔑薄之意。她不识得他,他可故与她打招呼?蔺珂不语,只是流转的眼眸略带疑惑的盯着他看。而他似乎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中年男子盯着蔺珂的眉宇,那一点淡薄的红痕似乎引想他极大的兴趣。一会儿似笃定,一会儿又能似否定,他看上去很是为难。“敢问姑娘可是姓梅?”

梅?中年男子能说出一个梅子,蔺珂心下自是起疑,可是她颜容的平静轻易掩饰下心底的疑虑,“你为何有此一问?”

“实不相瞒,姑娘与我要找的人长得很相似,只不过听闻她平常素少出门,但也不能笃定她并不出门。虽觉着在这儿不可能遇到那个人,可见姑娘生得与她相似,所以才冒昧前来打扰。”他边说边将目光移到一旁的瑾儿。

什么相不相似,又是什么冒昧打扰,蔺珂懂了中年男子的意思,只说:“你要找人,怎么连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心下有个隐隐约约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