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笑一副呆愣的样子,阮红俏越发证明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那是贺天尧,对不对?"
阮红俏此话一出,其他人全数惊呆了。
"好了,不要发呆。"阮红俏望向燕藜道:"燕藜,你把符姐姐抱到楼船上去,符姐姐受了伤,得好好包扎一下,然后再回城找大夫。"
"好。"
"魏衍,速速去茹妃那边准备一盆清水、一块面巾和一卷棉布送到楼船。"阮红俏接着再对魏王道:"父王,我们先行到楼船去等你和皇帝伯伯一行,你且去安排好那些个官家小姐公子,让他们保密今日之事。"
"好,本王这就去。"魏王说着转身与魏衍快速离去。
阮红俏一众人等到了楼船,燕藜将符婉仪安放在底层船舱的地毯之上,转身折了出去。
没多久,魏衍亦取了东西,施了轻功送到船上,交给了阮红俏,并带上舱门走了出去。
阮红俏走到符婉仪跟前,看着她胸前一大片嫣红,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今日要不是她,自己和燕藜、小成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必定会命丧贺天尧之手!
解开她破败的外衫、内袍,胸前的亵衣也是被剑气割破。阮红俏正欲扯开她的亵衣,为她进行清洗包裹,却从里面滚出两团已经染血的棉布包裹的东西。
阮红俏拾起一只,打开一看,竟然是馒头!
莫非——
再望她胸前望去,竟是平阔的一片!
"她"竟然是"他"!
难怪他一开始会对自己毛手毛脚,让自己以为他有断袖之癖呢,却原来是男儿天性!
只是他何以会帮自己?难道真是因为像他所说的知音难觅么?
可恶!除了和燕藜这个自己认定的归属走得近,自己还从未被旁人如此轻薄过呢!
可是,看着这样的他,阮红俏本该生气的,却怎么也气不起来,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呵......"符婉仪,不,这应该只是个假名而已。只见他听见阮红俏的叹气声,虚弱的睁开眼,淡笑道:"被你发现了......"
阮红俏不理他,自顾自的打湿面巾并挤干,轻手轻脚的为他清洗着伤口。
"生气了?"他说着欲挣扎着坐起来,却被阮红俏一把推回地上。
"哎哟——"男子低声抱怨道:"好歹......我这也算是......救了你们一命......你就这么对......恩人的?"
"我叫你走开的,你弄成这样是自找的!"阮红俏很没良心的说。
"我要是......不出手......你和你的情郎......就要见......阎王了......"男子气虚的说。
所以就是这样我才不能找你算那轻薄之账!阮红俏心里恶狠狠的腹诽着。
少顷,怒瞪着双眸,瞅着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符皖夷......"
"你还敢骗我?"阮红俏握着拳头,作势要朝他创口打下去。
"真是符皖夷......同音不同字......"符皖夷喘着粗气,道:"'皖';是一个白......一个完字的'皖';......'夷';是夷人的'夷';......"
"好了,你别说话了,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了觉得不爽。"
阮红俏为他擦拭完身上的血污,这才看见那胸膛正中的伤口竟有三寸多长,小半寸深,隐隐还能看见白花花的肉翻卷。只不过眨眼工夫,新的血液又开始流了出来。
"现在没有药,只能先包扎着止住血液过度。"阮红俏说着,一手抬起他的头,一手将他的衣衫全数拔到肚腹以下,接着扶他坐了起来,以棉布为他仔细的包扎好,为他穿好衣衫,再次放平躺在地上。
而后半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男子虽是因为流血而显得面孔卡白,却仍旧是掩饰不住的妩媚。怎么这个男人比女人还要女人?他不会也是戴的人皮面具吧?阮红俏如是想着,那手就不安分的往符皖夷的脸上伸去。
看着阮红俏不怀好意的笑脸,符皖夷缩了缩身子,一字一顿的道:"你、要、干、什、么?"
阮红俏坏笑着,道:"你说呢?你可是没少轻薄我啊!如今我要轻薄回来!"说着揪着他的面皮就开始扯。
"痛......痛痛......."符皖夷这时才明白了她的意图,翻了个白眼道:"我没有易容啦......"
"呃?好象是没有。"阮红俏这才罢手,接着傻傻的问道:"只是你一个男人长这么媚干什么?"
"呵......我也不想啊......人的皮相是父母给的......做子女的无法选择......"符皖夷说着,脸上带着一抹苦笑。
呃?他好似也为自己男生女相而苦恼着?阮红俏想着,不由为自己的不经大脑而有丝自责。
"喂......宁儿......让我看看你面纱下的面孔......"符皖夷说着就要伸手去扯她的面纱,却因为无力而垂了下去。
"我怕给你看了你会喜欢上我。"阮红俏开玩笑道。
"放心......我不会......夺人所爱......"
"好吧,反正不会见不得人就是了。"阮红俏取掉面纱,还不忘扯出一抹微笑。
"逍遥王好福气......"符皖夷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好了,你别说话了。躺着休息一会,皇上他们大概也快来了,呆会送你进皇宫,着最好的御医给你治伤,要不了多久,你又可以扮女子诱-惑人了。"阮红俏站起来,朝外走去。
当燕藜等人听到符皖夷乃是一名男子时,一个个莫不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公子,你不会是骗人的吧?"小十三当先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问。
阮红俏睨了他一眼道:"你看我什么时候说过谎?"
燕藜最后一个回过心神,怒吼道:"这个小人!既是男子,何以穿着女装出来蒙人?还一直牵你的手。宁儿,他死了没?没死我去送他一程!"
其他人则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也不劝解。
阮红俏翻了个白眼,道:"瞎吃什么醋?要不是他,我们怕是早死在贺天尧手上了。"
"可是他——"
"好了。"阮红俏一把扯过燕藜的手道:"宁儿都跟着你叫魏王父王了,你还要咋地?"
燕藜这才傻乎乎的笑道:"嘿嘿,也是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