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添乱,我也就放心了。
阿河埋着头,在心里说道。对了,她说起了夏雨,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算再愚钝的人,也看得出,夏雨,必是受人之托来护他周全的。那她身后的主子是谁?风起?那个销声匿迹的人?摇摇头,一个除了武功再无生存技能的人是不容易找到人来护他的,更何况,他不会轻易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
那是林家?
如果,是林家,也不是不可能,因为母妃知道他还在人世。以林家的权势声旺,想要托人照顾他一二倒也是可能的。如果,真是林家,林家能找到他,那么,是不是母妃就有了生机?
对了,听人说,边城狼烟起,林家世代为将帅,这时候,父皇纵然是对林家有千般顾忌万般提防,为了家国安危,必定会重用。林家重用,母妃,对,母妃的日子肯定就要好过多了...
阿河边想着心事,边在木盆里捉鱼。实际上,他有好一阵子,手只是在动,根本就没有捉一条鱼。
这人犯二了,杨子千无奈的耸耸肩,看吧,好好的人,都给自己几句话弄得成痴傻状态了!
"唉,老大,我看,那位对四姑娘倒上心得紧!"夜幕从林家收工,照例,回了半路认的表婶家,高二一进屋,就悄悄的对高大说,这些话,当着夏姑娘可不敢说。
"英雄还难过美人关呢,更何况这人在乡寨里呆久了,和这四姑娘朝夕相处,不是美人也当成西施了!"高大不以为然,有朝一日,身份大白时,他想要带一个宫女奴婢走,也不是不可以的事。
"你这说法他们文人叫什么来着..."高二抓了抓头,半天也没说出下半句。
"行了,我去值夜了,这太平日子也不远了!"高大朝他挥挥手,转身出了房门。
"早来早了,天天这样拖着,我看武功不长进,修房撑船倒精湛了!"高二看老大出门,在他身后小声的嘀咕道。这觉都没办法睡个安稳的,半夜时,自己得换班,白天苦力,夜里还得当门神,这差事,真不是一二般的苦!
"老大,我回来了。"天还没亮,睡梦中的高大就被进屋的人吵醒了"不行了,我得先去冲个冷水澡!"火急火燎的,高二又出了门。
这小子,撞邪了?高大很郁闷,往日里值守回来都是悄无声息的,从来没有吵醒他的先例!
"怎么啦,你?"看着浑身湿淋淋的人进屋,高大关心的问道。
"下河里泡了一会儿!"高二边脱了湿衣服丢到地上,边说:"娘的,刚才遇到一对野鸳鸯,惹得老子也一身的火!"
大家都是成年人,高大当然明白,这家伙,撞上了不该撞的东西,奇怪的是,这李家寨子,一向民风淳朴,居然暗藏风流韵事?
"谁啊?"在杨家做工也有些时日了,女人倘且不说,男人,就连着五六岁刚缝了开裆裤的男孩,兄弟俩也是能叫出名字来的。
"还能有谁,就那偷奸耍滑的建娃子,我们不是都防着他吗。丑时,我看他出了自家房门,鬼鬼祟祟的,就仔细盯了。却不想,那家伙,去找相好的了!"那女人叫什么来着?高二想了想,不记得名字了,只知道,他住在夫子旁边,是冯家的那个女人,听说,原是小妾的身份。也是,只有小妾才能干出这种勾当,哪家当家主母是这德行,非倒了八辈子霉不可。
"呵呵,你看了一副好图啊!"高大的瞌睡都笑醒了,这青头小子,看了没有流着鼻血回来就不错了。
"唉,说正经的,老大,我还听到他俩说的话。"高二不好意思的掩饰道:"听说,这杨家当初修房时,请的一个叫蒋半仙的人来看房子屋基。结果,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建娃子,活活将大门方位给挪了一尺远,你说,这杨家,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啊?"
"这杨家开工修房,是去年的事了,真要有不好的事,早发生了!"说这话时,高大突然住了嘴。像这样他们刀口上舔血的人,早不信鬼神,却依旧相信阴阳八卦,迷魂阵法,要说杨家大门方位改变,能有不好的事是什么,怕是有人知道他们收留了大皇子,会招来满门杀身之祸吧!"老二,这些日子小心了,务必,保全了他,这杨家,好人应该有好报,也别给人算计了去!"
"嗯,知道了!"从刚才的兴奋中,高二也闻到了一丝危险。
"危险,危险我们总不置于就在这儿干坐着等云老大来吧!"河包县某客栈,伤筋动骨养了一百天的十一,想着三个月前的窝囊,甚是咬牙!"照我说,去府城调了几千人来,灭了那个狗屁山庄!"
"说得轻巧,无缘无故的,调兵灭庄!你是嫌当今天子的口碑太好还是觉得自己项上人头长得太久了?"老十瞪了他几眼,莽夫就是个莽夫。
"这也不行,那也不是,老十,我们这次丢脸丢到家了,那怎么办?"十一调节了一下气息,试了试内力,感觉到比往日又好了不少。
"等云老大的消息吧!"这儿的情况,早已传信给了云老大,一切,听他命令。"再养养,省得咱们二打一都打不过人!"
"对了,你说那家伙是什么来头,还有,这山庄,是人人都像他这样的,还是只是偶然啊?"十一还有些想不通,排行榜上有名,却联手打不赢一个区区山庄的人。
"照我看,这人的武功,和云老大相差也不远了!"回想着过招的那些情形,老十道:"如果真如你所说,山庄人人都是高手,哪怕你去调兵遣将,也未必能占上风,只平添伤亡罢了!"
"你说,那位也真的是,当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夜之间全变了样;如今,又这样藏着掖着的找人回去。真要有心,派一个仪仗队,风风光光的接了回去,哪轮得到你我受罪!"十一越想起郁闷,忍不住唠叨。
"十一,慎言!"一向温和的老十,怒目警告。
他们是谁?效忠于谁?此等大逆不道的话,岂能轻易出口。十一也意识到自己多嘴了,立马噤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