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终究是离开了。
且离开的特别快。
在这一天晚上,也就是发现了陆景呈出轨,她和季子默说了要离开的事情的这一天晚上,她就带着陆颜儿离开了。
……
“尊敬的各位旅客您们好,二十三点三十分从魔都浦东机场飞往法国巴黎戴高乐机场的EY7次航班已经开始登机了,请各位旅客从1号值机口排队登机。”
机场,广播里面响起的登机提醒恰是容易与陆颜儿要坐的航班。
“四嫂,我们要登机了。”
听到这提醒,坐在椅子上的容易站起身来,望向一旁的季子默开口。
“真的一定要走吗?”
季子默跟着也是站起来,看看容易,又看看站在她身旁的小颜儿,眼眸里面流露出很多的不舍。
“要走的。”
容易见季子默红着眼的样,心里是难受的,其实一直难受,这一天若说难受,容易若是排第二,就没有人排那个第一。
不过不能表现出来。
再多的难受,容易相信总是会过去的,且现今是要离开了,以后再相见,虽然她们之前说很是容易,可事实上,心里都是明白,那不过是安慰的话,难了,若是想要再相见非常难了。
就像是你读书时期,你有很好的姐妹,你们毕业时,对着对方说,以后会经常的在一块儿,会经常的约出来聚,实际上,毕业之后,你们可能两三年再见一面,可能彼此结婚的时候见一面,甚至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哪怕是在同一个城市。
所以啊,再见其实很难,所以啊,分开时就不要难过伤心,给彼此留下最美好的记忆,或许最美好说不上,但无论如何,一个笑得留下。
“四嫂,保重。”
在离开前的最后一秒,容易朝着季子默靠过去,抱住她,再在她的耳边轻说了一声。
“保重。”季子默亦是伸手环抱住她,轻轻的回了一声保重。
是,无须再说多的话,多说多痛,一声保重足以。
……
二十三点三十分。
从魔都浦东机场飞往法国巴黎戴高乐机场的EY7次航班准时起飞。
飞机在轨道上滑行,外面的景物由慢到快的从眼前掠过,最后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飞机起飞,巨大的轰鸣声以及起飞的那一瞬的失重感让容易有一瞬间的眩晕。
“妈妈,我们还会回来的对吗?”
眩晕感过去的时候,容易耳边砸落女儿陆颜儿的声,怯怯小小的声里带着期盼。
“宝贝儿,我们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扭头对上陆颜儿那像极了陆景呈的眉眼的时候,容易终是忍不住痛哭失声。
而陆颜儿,在听到容易的这回答时,也大哭了起来。
她边哭着边喊着爸爸喊着卿哥哥。
……
“四哥,你找我来,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另一边,魔都私人医院的顶级VIP病房里
陆景呈因心里惦记着容易,想着要去找她,和她解释,坐立难安。
而反之,在病床上半躺着的顾疏白是一派从容安定,在听到陆景呈的话之后,他慢慢的抬了抬胳膊,黑眸扫过手上精致昂贵的腕表,见上面的时间是显示二十三点三是一分,他缓缓的开口:“老六,你和容易”
“四哥,都是误会。”
不过顾疏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景呈给打断了,他急急的开口,这也是他第一次打断顾疏白说话。
当然,顾疏白没有与陆景呈计较,事实上,在顾疏白的心里,陆景呈,夜司彦包括傅临深他们,他觉得是与他是同等地位的人,他们无须要太屈尊于他。
也当然,陆景呈,夜司彦,傅临深他们并没有在顾疏白的面前多屈尊,在顾疏白面前表现出顺从,一早就说过,那是因为他是他们的兄长,是四哥,他们尊敬他,无关于权势。
“误会,什么误会?”
听了陆景呈的话,顾疏白眉微挑,问道:“是你没有出轨,这是一个误会?”
“我”
陆景呈听到顾疏白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脸烧红起来,且语塞。
顾疏白看着他这个样子就继续的道:“出轨了。”
“四哥,我知道错了。”陆景呈赶紧的开口:“四哥,真的是一个意外,我也不想的,四哥,我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请你帮我劝劝容易,让她不要和我离婚,她向来是最听你的话的,四哥,老六我在这里求你了,求你帮帮我。”
能让这么大一个男人说出求字,就哪怕是在兄弟面前,也可见是逼到了一个份上。
但这个要求
“老六,我帮不了你。”
顾疏白答应不了。
“四哥。”陆景呈闻言,身子狠狠一震。
“我是你的四哥,也是容易的四哥。”顾疏白闭上眼,缓缓的道:“再有这件事情,错的本来就是你,如此我更是不能帮你,让容易受了委屈。”
“四哥。”
“老六,容易今天下午来找过我了。”
“什么?”陆景呈原本因顾疏白的话而黯淡下去的双眸里重新的漫开一丝光亮,他抖着声问道:“四哥,她,她和你说了些什么?”
“除了说要和你离婚,还能说些什么。”
“四哥。”
陆景呈眼里的那光亮漫上来不过一瞬,随着顾疏白这话,马上的就是湮灭了。
“她想要离开。”
“不。”但让陆景呈最为绝望的是顾疏白跟着的这一句话,他听到顾疏白这话的时候,心里涌起来恐惧,他望着顾疏白,坚定的道:“四哥,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四哥,我决”
“她已经走了。”
陆景呈的话还没有说完,顾疏白打断了他。
他道:“就在一分钟之前,她已经带着颜儿走了。”
“四哥!”
陆景呈听到顾疏白这话,一下的朝着他冲过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说了,我不能让我的妹妹受委屈。”顾疏白对陆景呈朝着他挥过来的拳头,毫无惧意,他没有躲,他直视陆景呈喷火的双眸,冷静的道:
“老六,你以前就失去过她,还失去过一个孩子,后面这些年,她肯再跟着你,你当是好好珍惜,可你却是怎么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顾疏白是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的。
因他从始至终忠于季子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