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默洗完澡出来,迎面就砸过来一句问话,她刚刚好了一点儿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下去。
“小鹿。”金瓶梅见季子默脸色变了,赶紧的喝止住小鹿,示意她不要再问,得转个话题,不要让季子默再想起来这事情,难受,折腾。
“默默,这事情,你憋在心里也不是一个办法,你不如说出来,不能够和他在一起了那也就是算了,你别老是顾着,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他又不会心疼你。”唐小鹿却跟没看到金瓶梅眼神似得,自顾的往下说。
“我知道。”季子默站在洗浴间的门口沉默了一会儿,总算是开口了。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问话的唐小鹿和旁观的金瓶梅皆是一愣。
“那个,知道就好。”唐小鹿愣了一下之后如此说道,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摆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只是关心你,其余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我知道的,小鹿,谢谢你,小鹿,梅子,你们放心,我没什么事情的。”
“恩,那就好,早点休息吧。”
“好,你们都洗过澡了吗?”
“恩,我们都洗过了。”金瓶梅边往床上爬边回话。
“那我关灯了。”
“关吧。”
“啪嗒”一声,宿舍陷入一片黑暗,三个人各自上了床,躺在床上想着各自的心事。
……
第二天早上,有早课,七点多的时候,三个人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像是往常一样的先去食堂吃了早餐,然后去教室上课。
……
“季子默,季子默,季子默同学。”
“自mo,教授在喊你呢!”
“啊?啊!到!”季子默原本一直神游天外,听到金瓶梅的声,下意识的答了一声到。
“你给我站起来。”啪的一声响,教授将书本拍在桌子上,手指着他们这边。
“是。”季子默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子。
“你来,给我回答回答这个问题。”
“对不起教授,我我回答不上来。”
“那你这一门课从下个星期开始就别来了,等着明年重修吧。”
“教授。”季子默闻言,心肝都颤了。
“坐下。”
……
“自mo,我们去和教授求求情吧,你就这么当了怎么行。”一下课,金瓶梅赶紧的用手拉了拉趴在桌子上的季子默示意她去追教授,找教授求情。
“没用的。”
这位教授非常严厉,持教的态度早先一上课就是和他们说过是上课不允许开小差,否则的话,一律听当,何况今天是新学期第一节课,季子默开了小差,直接被他抓住,他当是要拿她做了那个示威的。
季子默哭丧了一张脸:“算了,当了就是当了吧。”
“这怎么能算了呢,你就这么当了一门课程哪里划算,而且你不是还要拿奖学金吗?这样当了,你还怎么拿奖学金!”
“奖学金。”季子默浑身一个激灵。
“赶紧的呀,去追教授,他马上就是要走了。”金瓶梅不容季子默再多想,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跑。
可是季子默不想跑了,才跟着金瓶梅跑到教学楼外面,她就不想再继续跑下去了,她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的一个人。
他今天穿一件白色的衬衣,手腕处搭着一件黑色的薄西装外套,他正和刚刚给他们上完课的教授在说着一些什么,脸上挂着笑容,浅薄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疏离和矜贵。
四天不见,不对,加上这一天过去的几个小时,他们是四天半的时间没有见了,这四天半的时间里,她过得狼狈而不堪,而他,看起来却依旧是活的尊贵,高人一等。
所以他们的那一段,到最后,在乎的只有她?
季子默转身就要离开。
“哎,自mo,自mo,你怎么了?”金瓶梅被她突然转身的这个动作给吓了一跳,连忙的喊她。
这边的声音惊动了不远处的人。
顾疏白将视线缓缓移去,锁在那四天不见的小人儿身上,第一个窜入他脑海的想法就是:“她瘦了,好像是瘦了,真的是瘦了。”
脚步已经迈开,是要朝着那边两个小人儿追过去,四天,哦,不,四天半,其实已是忍耐的极致。
“哎,现在的小女孩儿啊,天天上课也不知道是想些什么东西。”
不妨耳边突生一感叹,止住了他的步伐。
“教授这是什么意思?”这教授,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是刚刚给她上完课的,另外这教授似乎也是看着她和她朋友的背影突发出这样的感叹的。
“诺,就刚刚那两个女孩中的一个,那个短头发的。”
“恩?”老教授对着他摆了摆下巴,他点头,语音轻扬,带着疑问。
“刚刚上课的时候,我就站在她面前,她还胆敢给我开个小差,神游到天外去,这不刚刚在课上就给她说了,要当了她,刚刚她们过来,估摸着是想要求情,不过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的,我执教多年,素不喜这样的学生。”
“哦,如此。”
“恩,太不尊师重道了。”老教授余怒未消,吹胡子瞪眼睛。
“教授海涵。”
“恩?”
“疏白想请教授放她一回。”
“顾教授这话?”老教授对于顾疏白的话十分不解。
“实不相瞒,她神游与疏白有些关系,这几天,我们正在冷战,所以千错万错都是疏白的错,与她没有什么关系,还请教授不要当了她的课,否则她又该哭了。”说到最后,顾疏白深沉冷漠的瞳孔里有了点儿温度,整个人周身的气氛都连带着变得温暖。
而老教授显然也是感觉到了,但是他怎么也是不敢相信,他瞳孔睁大,文学院里能言善辩的教授此刻说话因为惊讶也结结巴巴:“不知顾教授,顾教授与那一位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夫妻。”顾疏白薄凉的唇微弯一个弧度。
“还请教授放她一回,他日,疏白定带着她登门拜谢。恩,若是教授准则还是不允,那疏白也只能动用一回校长的私权了。”话说到后面,带了冷意,他的温柔本来只是独独的属于那个女人,那个姓名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