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四嫂再见……”
“再见。”季子默要抬起爪子对着容易挥挥,发现空着的那一只爪子不知道何时已经是落入身边坐着的那个男人手中,她只能松开捂住嘴巴的爪子对着她摆摆。
“四嫂,那个你回去把嘴巴上面涂点药膏吧……”容易看着季子默被吻的红肿的唇,忍了忍,没忍住,给她说让她回去上药。
“恩。”季子默收回对容易挥的爪子捂回嘴巴上:“谢谢。”
“拜拜。”容易摇了摇头,再对季子默挥挥手。
她声音堪一落下,车子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季子默目光一直落在容易他们的身上,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不见,才收回,收回就瞪着顾疏白。
可这人一点反应没有,身子倚靠着车座沙发,头微微低垂着,一点长的刘海遮住了额头,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眉眼,鼻梁,唇角。
他长腿交叠,手握着她的手搭在他的膝盖上,正把玩着,很专心致志。
季子默看着他将自己的手翻来又覆去,特别无奈,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有多没有见过手,能这么天天的玩着她的手,玩不腻。
“顾教授。”她抬手推推他。
“怎么了?”他终于有了点反应,目光从她的手上往上望向她的脸。
“没。”他这么望过来,季子默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嘴里的话也出不了口,一个字发了好几秒的音。
“说。”
“就,就以后你别再当着那么多人吻我了,还有不准再这样吻我了。”不过是打半天的麻将,她嘴巴都被吻肿了。
“恩,为什么?”他侧着头,好似对她的话不解。
季子默听到就气,他居然,居然还敢问为什么。
“我嘴巴都肿了!”话没经过大脑直接冲出去,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心扑通扑通的直跳。
“恩。”他的反应却依旧冷淡。
“你……”
“很好看,还可以再肿一点。”直到这句,才像是他的风格,然而听着属于他面对她有的风格的话,季子默心里又不争气的燥了。
“不行,以后不准反正不准。”她扭过头,强迫自己不看他,坚持自己的立场。
“明天继续。”
“哎……”这人,怎么她给他说话,他不听,只顾着自己说?
霸道,专治,独裁,秦始皇!
……
“等会再上楼,还有点事情。”
晚上,吃完饭,季子默就打算上楼要洗澡睡觉。
被顾疏白喊住。
“还有什么事情?”季子默顿下脚步,抬眼看顾疏白。
“过来。”他站在沙发那对她招手。
季子默凝了凝神,还是转身朝着他走过去:“怎么了?顾教授?”
“知道‘美人之心’么?”小孩走到了面前,顾疏白抬起手将她身子一揽,让她靠到自己的怀中。
“美人之心?”
季子默念了一声,想起是今天容易在牌桌上说过的。
“不知道。”但她也就是今天听到容易那么一说,之前她是没听过也没见过的。
“恩。”
“你恩什么?”他问了她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到她回答说不知道之后,为什么要这么高深莫测的“嗯”一声?且之后就没话了,这是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顾疏白接了句后,不再说话,他双手搭到她的肩上,轻轻的用力,将她身子转过去,让她背对着他窝在他的怀抱里面。
“顾教授,你有点不对劲。”不对,是很不对劲,季子默皱眉:“你有什么事情吗?你别总是说话……”说一半,让人猜好不好?
季子默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忽感受到脖子上有一点儿的凉意。
“恩?”她疑惑,顿住声音,低下头去看。
就见自己脖子上多了一个琥珀坠子,用编织的红绳吊着的琥珀心形的吊坠。
“这是?”季子默转身看向顾疏白,心里隐约有猜测,却不敢确认。
……
“美人之心。”
季子默平躺在床上,手抬起放到锁骨处,将那颗吊坠摸到手中,嘴里念叨一声它的名字。
随后又是静默,她眼神落在很远之外,似乎是在走神,过了很久才再有动作,她先轻轻翻了一个身子,后抬起双手伸到后颈,将脖子上的红绳解下,心形的琥珀吊坠失去禁锢,往下滑。
她手重回身前,将那往下滑的吊坠全部握在手中,就着床头的灯光细细的端详。
初看是蓝色,渐渐生出一些紫色。
是多米尼加蓝珀,产于加勒比海大安的列斯群岛中,琥珀中最为珍贵的,每克价格上千近万,这还是一般的市价,高品质的多米尼加蓝珀有价无市。
而她手中这颗。
全透明无杂质的蓝珀。
无价?她不敢肯定,总归价值高昂不菲,是必定的。
只是,他为什么要送给她呢?还有在他给了她这东西之后的又一番举动又是为什么?
他给的回答是:她是他的妻子。
当时因为冲击太大,她没细想,现在再想……她当他的妻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从前他可从未表示过什么。
那么是因为今日容易他们说了那一番话之后,他才这样做?是他的本心吗?如果没有他们的那一番话,是不是他不会做那么多?原本这东西又是要送给谁的?
季子默扭头看向躺在旁边的男人。
夜已深。
窗外钩月如织,大城市里少了夏日夜晚夏虫的嘶鸣,又是在豪华的小区,没有街上汽车鸣笛,人声喧哗,很寂静,这种寂静很适合记忆往回,倒到几小时前,让她去追根溯源。
……
“美人之心。”
看着脖子上面多出来的吊坠,她回身问他是什么,他回答“美人之心。”
“美人之心?”心里的疑惑得到确认,心下起了点情绪,季子默接着问:“为什么要送给我?”
“嗯?!”他轻轻嗯了一声,似疑问又似肯定的语气。
可这算是什么回答?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送给我,你说什么:‘嗯。’?”
“好看。”他根本不回答,眼神从她额头往下滑到她眼睛,鼻子,嘴巴,下巴,最后落在她锁骨中央那吊坠上,修长白皙的近乎妖娆的手摸上她的脖子,贴近那琥珀,说了句:好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