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这是命案,人已经死了,我们只在路边找到一个光头小女孩,小姑娘的身上有血迹,我们不能排除是她杀人的可能!要先将她带回警局。”
“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宋诚的声音放的很大,这声音一一的钻入了季子默的耳中,让她忍不住的全身颤抖,她瞧着顾疏白,一遍一遍歇斯底里的吼:“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只是自保,他要侵犯我,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季子默哭着,眼泪,雨水,鼻涕都和在一起,整张脸很脏。
但是顾疏白没有一点儿嫌弃,他一伸手将季子默揽紧,唇就吻上她被打的红肿的脸,用他唇间的温度安抚她。
“……”
不得不说,还是有点儿作用的,季子默情绪再没有那么激动,她软在顾疏白的怀里,只是身子还有些的抖。
“乖,都交给我,别怕。”顾疏白瞧了怀里安静下来的人一眼,随后一吻印到她的额头,再朝晏溢招手。
“大少爷。”晏溢忙小跑过来站到顾疏白面前,等候差遣。
“把少奶奶送到车上去等我。”
“是!”晏溢听得此话,就走到季子默身边:“少奶奶,先跟我走好吗?”
“我不要。”季子默紧紧的攀附着顾疏白,手环紧他的腰不松开“你别让我走,别让我走!”
此刻的顾疏白俨然成了季子默唯一的倚靠。
这个样子的她无疑的让顾疏白心里很高兴,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不,是被她依赖的感觉取悦他,但是现在的事情确实是有些的棘手的,哪怕是他,这一时半会的也不能轻举妄动,毕竟已经惊动开来,而非是还无人知晓的。
“……”但怀中人要他怎么舍得?一分钟也不大舍得让她一个人了。
紧抿了一下唇,顾疏白忽然弯下腰,将季子默抱起来走向车子,并且对晏溢吩咐:“和他们说,我们一道去警察局。”
“……”
这般便是前方几辆奥迪开道,中间一辆越野,后头一辆辆的警车跟着,一道的往警察局而去。
这样现象在Z国,倒还是少见的怪异。
“少爷您和少奶奶的全身都湿了,擦一擦吧!”
顾疏白的车上向来是备着一些的东西的,尤其在季子默到了身边之后,但这回他是没有开车出来的,这一辆越野是从别人那边开过来的,所以这车子上没有备上毛巾,衣物什么的,不过晏溢的奥迪车上是有的,他过来的时候拿了毛巾。
“……”顾疏白没有吭声,只是从他手中接过那两块毛巾。
“默默,抬头,擦擦脸好不好?”小孩是窝在怀里面的,顾疏白伸手轻轻的将她的脑袋给抬起来,这时候他有些庆幸她是剃了一个光头,没有淋湿头发,否则的话得感冒,将她小脸抬高之后,再看到她脸上的红肿,顾疏白瞳孔里有深重的怒意滋生。
“顾教授?”季子默因顾疏白眼睛里面忽然深重的怒意,小身子敏感的抖了下。
“对不起。”眼见着小孩眼睛里面浮现起惊恐,顾疏白快速的将眼里面的情绪给收住,他将小孩重新搂回怀里,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一声。
他话说的不大,但是车厢里面除了呼吸,就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且坐在这里面的个个,耳力都顶好的,就算是想要假装没有听到都是没法的,这样听着,全都是愣了,表面上好似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心里都是掀了惊涛巨浪的,哪怕是陆景呈,这位早已见过自家四哥是如何宠着疼着媳妇的,都还是被狠狠的惊了一次。
顾疏白抱了季子默一会儿,松开她,拿着毛巾很是仔细的为她擦着脸上的水珠,而他自己的一身则还往下滴着水,没管。
小孩这会儿出奇的乖巧,小脸儿微仰着脸,任由他给她擦拭。
擦了一会儿算是差不多了,顾疏白拿着毛巾往下移,为她擦了其他地方,又要给她擦手。
但是当将她的手抬起来的时候,是满手的鲜血,这让顾疏白眸色不由的闪了一闪。
而季子默自己也是看到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因为手上的血迹,一下的又激动了起来,她两只手搓在一起,企图让自己手上的印记没有,但是因为之前她手一直紧握成拳,哪怕是下了雨,手上的血迹也没有冲刷掉多少,这会儿血迹已经干涸了,根本搓不掉。
顾疏白拉不住季子默的手,就只能任由她不停的,用力的搓,直到瞧到她手心都破了皮,心疼的不行,才强硬着将她的手拽过来,握到自己的手中,紧紧的,谁知道她就这般的抬起头,瞧着他,绝望的笑:“顾教授,我是不是真的杀了人了?”
“默默,没事,这事,我会解决的,你别怕。”这样子的季子默无疑让顾疏白心疼到了骨子里,哪怕这事情真的极其棘手,甚至要惊动到家族,他也在所不惜。
雨势渐渐的小了下来,又是大晚上的,街上已经没有很多的车子,只有他们这一排诡异的车在街上行驶,一直回到警察局。
“默默,你听我说,待会进去,你什么都不要说知道吗?一切都等着律师来。知道吗?”
季子默的精神状态真的很差,顾疏白不放心的叮嘱。
“恩。”季子默点了点头。
顾疏白就抱着她下车,往警察局里走。
知道了顾疏白这儿是什么身份,待遇是要好很多,否则依照他们采集到的东西,是断然能将季子默给铐住的,因为有了顾疏白在一旁审讯室里瞧着,他们说话上都有了些顾忌。
“……”先试探着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来安抚季子默的情绪,最后才开始来一些狠的。
“季小姐,今晚上下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你会在那么晚的时候出现在凶杀现场?”
“季小姐,在现场,我们找到一样铁器,法医判别是导致死者死亡的唯一器具,而那铁器上有您的指纹,季小姐,请问这您如何解释?”
“我没有没有。”起初他们问的一些无外乎是叫什么,住在哪里什么样的问题,季子默回答起来还没有什么情绪激动的,但是听到他们问到这里,季子默的情绪开始激动,一直摇头,一直流眼泪。
顾疏白在另一审讯室里,瞧着监控里季子默崩溃的模样,没法镇定自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长腿一迈就往外面走。
“顾先生,顾先生……”身后局长以及一些警探立马跟上。
“砰”的一脚,顾疏白直接踹开审讯室的门,走到季子默身边,将她的身子往怀里一揽:“有什么话等律师过来,再说。”
顾疏白撂下话,就抱着季子默在椅子上坐下,一副不再让任何人审讯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