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过身去死命的勒紧帆绳,粗粗的缰绳放在那古色健壮的背上,海浪拍打的声音,让大伙儿忍不住吆喝出声,同声共气的汉子大吼一声,有种激起血性的冲动,面对风风雨雨,他们有着活下去的信念。
天。黑压压一片,污成的空气随着强烈的海风呼啸而来,风中夹杂着海水,泼打在那一个个坚毅的面孔上。
“糟了,我们的船快要触到了岩石。”船长的呐喊声,让一群人瞬间甭紧了身,如果触了礁的话,船可算是毁了,而在这茫茫大海里,船如果毁了的话可就完了。
“格罗斯接我的位置,我去开船。”说着,便跃过船舱走向驾驶位,一名微胖的汉子,抹着头上的汗让出了位置。
紧密严肃的盯着前方,面对死亡的淡定从容是船长所不能比的,手紧握这驾驶轮盘,眼睛盯在前方打过的海浪,一秒二秒,他在心里默数,仿佛有预知能力般,在海浪打过来的一瞬间扭动轮盘,借着海浪的力量船荡了起来,船员各个都死命拉住船舱。门架以防被风浪甩出去。
望着船安然无恙的和礁石避开头,船长汉斯不得不佩服这个东方少年,他的实力是被认可的。
“克雷,你真是神派下来帮助我们的,如此凶险竟然生生的壁了过去,无法相信,你太厉害了。”船长的赞扬也仅仅是得到他一个浅笑,他不是什么善类,只是自己不能死在这里而已。
确定安全,才走出主位,喧宾夺主就不好了。
望着出去的人,那耳垂上的蓝砖在风雨中格外的闪亮,汉斯摇摇头,暗自腹语:真是个让人嫉妒的少年。
“噢!天啦,我们避过了死神,我们的运气可真好!”不少人欢呼起来。船的位置明显的掉了一个头,这危险致命的一击,不止是格罗斯等人看得呼吸加重,连最不喜欢克雷这个沉默少年的金利,心里都有种侥幸。
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情景,克雷经历了不少,所以他没有像船友门一起欢呼。望着幽沉的大海,摸摸怀里的贝壳,不由自主想到人儿那双黑亮深沉的眸,微微莞尔,她的一切他记得还是那么清楚,一幕幕,每当他逃过一劫,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摸着放个贝壳,这样的话,即使这冰冷的海里,也是一个寄托。
“太好了,等过了这成风浪,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格罗斯和身旁的一个高汉杰伦高兴抡起拳头互锤了一下胸口。
要知道这风暴来得快也去得快,风暴扫袭过来最多停留二三分钟,而坚持过这二三分钟的危险,那么也就安全了。
“克雷,去我家吧!我一定要请你喝一杯,一表谢意。”格罗斯豪爽的邀请着,在这里就他和克雷的关系最好。
克雷毫不犹豫的摇头,他总是沉默的拒绝每个邀请他的人,风平浪静后,他站在甲板上等那个贪生怕死的奸诈家伙,格罗斯不禁无奈又失望的摇着头,每次航海游行过后,他都会把自己的冒险告诉妻子女儿,而这位神秘的少年也引起了女儿格**的好感,最后甚至是疯狂的爱上了克雷。
克雷的深情以及他的思念,格罗斯不敢说出女儿的爱念,因为他觉得女儿配不上他。
“不要,不要,夜儿……”痴语的惊梦声,最后让杜**大床上的人惊得坐卧起身,环顾四周才发现他又置身梦境了,抹了把冷汗,熟练的换下汗湿的白色衬衫,手指插入浓密的蓝发里,随意的往上拔弄着。
闭上眼,泄气般的垂着肩,坐在床头,那冰魄般耀眼的蓝眸里有一丝痛苦,五年了,他找了她五年了,可一无所获,好似根本就没这个人,可他不信,自从他看到那张照片开始他就开始做梦。
梦里奇奇怪怪的惊险景象,连他都忍不住害怕,那密密麻麻的枪支对着她,那掀起风暴般的杀戮,血腥,她面对成群结队的凶猛野兽,看到了全是堆积如山的尸骸。
手起刀落,一片腥红,那一双冰冷的眼睛
总是在战斗,不停的战斗,她仿佛在一个混乱的世界,如机械般不知疲倦。
那一幕幕战斗,那染红的躯体,那总是站在最顶尖的人儿,那冰冷无情,永不退缩,蓝殴深深的爱上了那抹坚韧的身影,他看见的永远只有背面,在没有声音,没有色彩的梦中世界困了他五年。
那双黑眸,狡诈却邪恶的人,变得好冰冷。
他不明白自己脑里为什么会有这些宛若黑白电影的片段,可那血腥的世界是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他的心一阵阵的疼,为那较弱的人儿心痛。
“铃铃……”的闹钟,让他回神,看那时钟上显示的时间,七点半,俊傲的身子站起,穿衣,镜子里那霸气的眉下深色的眼,那英挺的鼻梁是西方人的色彩,微扬的薄唇是邪肆的弧度,二十二岁的他很迷人,如最高贵的王者。
夜儿……我很迷人吧!
打开门就是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便是严谨。
“总裁,这是南亚的文件需要你的签收,C市的收购计划又失败了,总裁计划部需要您的亲自裁定。”献媚的声音,却不能影响工作的男人分毫。
“我知道了,下次进来之前记得不要喷香水。”冷情厌恶的话,不禁让人怀疑他情感异样之时会用什么音调说。
陇陇耳畔的卷发,痴迷的望了一眼那天神般的容颜,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简直就是诱人不顾一切的犯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