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的女声传到颜怡晚耳中,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很快一阵欢呼和感激声响起。
男人和女人并肩站着的一幕是那般刺眼。
颜怡晚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和酸涩。
明明大哥和她没有什么。
俞红棉喜欢大哥,可大哥不喜欢她,大哥喜欢的是自己。
走出观竹院,此时天色阴沉,燥热沉闷,没有一丝的风。
颜怡晚刚刚走了两步,就有两滴雨落了下来。
她摸了摸脸,看着这天,想来是要下雨了。
颜怡晚连忙加快步伐。
可这天气说变就变,很快大雨倾盆而下。
她用手遮挡着,跑进了附近的凉亭。
身上还是淋湿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转身便想去寻个位置坐下,等着南桂寻过来。
突然她的目光对上凉亭里那另外的一个人,身子紧绷起来。
徐劲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视线淡淡的,对上颜怡晚眼里的惊骇,他微微扯了下嘴角:"这缘分不小,四小姐是个有心之人。"
颜怡晚垂在身侧的手扯了扯裙摆,心跳剧烈加快。
那打湿的衣服黏在身上,冰冷渗进了全身的四肢百骸。
颜怡晚脸色僵硬:"世子说笑了,刚才雨势大,我根本没有看到你在这里。"
话音一落,她转过身走了两步,立在亭檐下。
此时雨势庞大,瓢泼大雨滴答滴答个不停,仿如是一条条银带将这里和整个世界都隔断了。
地上很快便积了深水,往前看更是分不清方向。
这样的大雨倒是这些日子里的头一次了。
颜怡晚浑身冰凉,她犹豫了片刻,感受着身后那道冰冷的视线,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
她娇小的身影在雨幕下看着孱弱无助,可偏偏那脚步灵敏,很快的消失不见踪影了。
徐劲将酒杯搁下,立在亭檐下看了一会,便收回了视线。
他走过去将石桌上那副字拿了起来,细细的审看。
这世界万物看似相像,其实各不一样,仔细去找,肯定会找出不同。
人写字一样,不管你怎么模仿,还是能被人辨出真假。
可这幅字从落笔力道,还有那娟秀的字体,都是那个人喜欢的。
就是这伤风悲秋的情怀也一样。
是偶然吗?
徐劲拿起酒杯,仰头一饮,眼里划过冷嘲。
一样的名字,一样的字稿,可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这南坪镇出的人可真是有意思!
猛地,他将酒杯狠狠掷在了地上,眼里闪过阴郁,嘴角抿起。
周宜晚,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
大雨还在下,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家家户户都关上了窗户大门。
马车徐徐走在大街上,马蹄声阵阵,显得有点冷清。
突然,身着官服,佩着大刀的侍卫从四周包围过来。
马鸣声响彻天空,马车停了下来。
俞红棉手中的暖炉砰的一下滑在了地上。
她柳眉微蹙,脸色不悦。
一旁的平儿掀开帘子大骂道:"作什么死?小姐还在车上,你们是不想活了..."
她的话音陡然止住,连忙放下了帘子,回过头:"小姐,出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