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爱到情深,陆先生我要离婚 > 第34章 要我抱你上去?全文阅读

教练在旁边讲述‘夜白’的近况,不外乎是一些夸赞的话语,至于‘夜白’逃跑、打翻食盆这些调皮的行为,都被隐去。

苏荞已经把骑士帽摘下,她的头发有些乱,好几缕发丝从皮筋里滑出来。

正准备去还完骑士帽离开……

陆靖深突然转头,他拿掉嘴边的香烟,看着她说:“不是要骑马么?摘掉安全帽作什么?”

“额……”苏荞有些没懂他的意思。

教练听了这话,也有些怔愣,刚才他有给‘夜白’按好装备,以为是老板自己要骑,再说‘夜白’的性子那么烈,一般人谁敢触霉头,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连普通幼马都驾驭不了,骑这匹阿拉伯纯血统宝马?搞笑呢!

但老板面前,容不得他置喙,只能尽量做好安全措施。

陆靖深夹着烟的手指了指苏荞手里的骑士帽:“把帽戴上。”

说完,他又低声跟‘夜白’交谈。

苏荞觉得这人变脸太快,刚才还那么为难自己,现在却让自己骑他的马,她又怕是自己揣摩过他的意思出糗。

“陆总……”她站在原地,叫了他一声。

陆靖深循声望过来。

在她组织好语言询问前,他先开了口:“去帮她拿一双合适的长马靴。”

教练点头,深深的看了眼苏荞,小跑着去马舍。

他很快拿了一双6码的靴子回来,搁在苏荞的脚边。

苏荞没有立即换鞋。

见陆靖深单膝蹲着在检查马鞍,她不喜欢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忍不住出声道:“陆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陆靖深站起身,将手套脱下,盯着她清隽的眉眼:“哪里不明白?”

苏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

他虽然说让她骑马,但还没明说是骑他这匹阿拉伯马。

最后,苏荞暗吸口气,她抬起头,感觉身体在这一刻仿佛被陆靖深的视线捆缚。

“譬如这双长马靴,譬如……为什么要戴骑士帽?”

“教练刚才没告诉你,骑马前要做这些准备?”

“额……”他的反问,让苏荞语塞。

陆靖深往旁边弹了弹烟身,青白的灰烬飞扬落在草尖上,他说:“还是你想让我帮你换鞋?”

这句平淡无奇的话,苏荞却听出了几分轻挑。

她脸红到耳根。

不知是晌午阳光太猛,还是因为神经始终处于紧绷状态,苏荞有些头晕,她下意识道:“我的手刚才被马缰勒伤了,疼得厉害,我想回去休息。”

这回,陆靖深正儿八经瞧过来。

他扫了眼苏荞拿着骑士帽的右手,白皙的手背上,确实有一道红痕。

被他的目光一触及,苏荞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注意到她这个略显羞赧的动作,陆靖深又掀眼看向她被太阳晒得微红的小脸,苏荞的睫毛很长,当她耷下眼睫时,在眼睑处投下两瓣小扇子,几缕青丝落在颊侧,映着她精致的五官,显得楚楚动人,惹人心生怜惜。

移开眼,陆靖深就吩咐教练:“拿瓶活络油过来。”

眼瞧教练真要去取活络油,苏荞制止他:“不用麻烦了。”

她不再寻借口,认命的换上长马靴,想要戴帽子时,发现头发真的很乱,就把帽子掼在细腕上,两手伸到脑后,摘掉皮筋圈重新扎头发,但因为她不注意力道,皮筋一下子崩断,刚好弹到陆靖深的脚边。

一头及肩的黑发柔顺地披散下来。

苏荞没把备用皮筋带在身上,那根断了的皮筋也没法再用……

她正想算了,陆靖深已经到她跟前,他嗓音低低的说了一句:“转过身去。”

苏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命令,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背过了身,一双男人手捧起她的头发,但他带了薄茧的指腹扫过自己的后颈,苏荞本能地躲了躲。

下一刻,头发就被轻扯,他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别动。”

苏荞昨晚洗了头,导致头发又顺又滑,很难扎起来,更何况还没了皮筋。

她看到地上倒映出两人的影子,自己差不多只到陆靖深的下巴处,他正低着头,嘴边叼了半根烟,袅袅烟雾从两人之间升起,他手里拿了件绳子状的东西,比普通皮筋都要粗,不知是从哪儿找来的。

苏荞能感觉到他手劲的温柔,一点也没弄疼自己。

良久,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才从她头上拿开,而她的头发,真重新扎成了马尾,不过没之前那么紧。

陆靖深摁熄了烟蒂,让她戴上骑士帽。

教练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两人独处,那股不自在又遍布苏荞的身体。

陆靖深正低头重新固定马鞍,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在肩头晕开一圈淡光,苏荞想起慕安安现在对他的评价,已经从最初的‘男神’演变为‘老公’,对一众跟她存在竞争关系的‘情敌’,合称为小婊砸。好像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只要有钱有势,五官端正,就能吸引一大帮追随者,甚至比大部分男明星还受欢迎。

陆靖深拍了拍马背,转过头对她说:“过来。”

苏荞不去看他的五官,走到‘夜白’身边,一顿折腾下来,她骑马的兴致已经不高。

陆靖深嘱咐一番,见她不动,冷不防一句:“要我抱你上去?”

苏荞二话不说上前,右手抓住马鞍,左手拽过马缰,脚踩着马镫准备上马时,左手背覆上男人温热的大手,苏荞的手指不由地攥紧缰绳,她发现手底下的马儿更温顺了,头顶是陆靖深的声音:“上去吧。”

跨上马背时,苏荞感觉腰际被托了一把,当她掌控好平衡坐在马上,脸已经红透。

陆靖深在旁边纠正她的坐姿。

不可否认,他是个好老师,也比那些一板一眼的教练懂得多。

苏荞听着他磁性极强的男低音,抛开紊乱的思绪,整个人渐渐的心安下来。

“不要老低头去看马。”

陆靖深手里的马鞭示意地碰了碰她的背脊,“头部跟脊椎保持自然的正直,肩膀跟膝盖放松。”

苏荞嗯了一声,听从他的指令。

陆靖深又说:“小腿腓肌要稳定的放在马匹的两侧。”

苏荞开始没明白腓肌是指什么,刚在那里琢磨,马鞭已经点在她的小腿肚处,陆靖深点的力道不重,但就是这种隔靴挠痒的触碰,让苏荞的脖子蓦地泛起红晕,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的视线一直逡巡在自己身上。

这份不自在纠缠着她,到最后,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陆靖深抬起眼,注意到她的异样,整个人像从蒸锅里捞出来,又像一颗熟透的果子。

苏荞正耐着性子等陆靖深指导,他的手机响了,她偏头,看到陆靖深走到一旁接电话,他站的位置离‘夜白’不远,只要她这边稍有意外,他就能第一时间制止。

望着陆靖深宽阔挺拔的背影,苏荞心想,撇开男女关系这一层,他确实不是个太坏的人。

陆靖深有事要先走。

他朝马上投来征询的一眼,显然只要苏荞愿意,她还能在教练的陪同下继续骑着‘夜白’溜达一圈。

苏荞选择了下马,她像很多初学者,对教导过自己的‘老师’存在依赖,担心陆靖深走了以后,自己骑马难下,即便这里还有教练跟驯养员,却因为刚才那场事故,苏荞没办法再给他们更多的信赖。

下马时有些不稳,陆靖深适时的扶住她。

苏荞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喉结,额角滑下一滴汗,她低声说了句谢谢。

“很热?”

听到他问,苏荞忍着身体的不适感,低声说还好。

陆靖深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放开了她,当手机再次响起,他边打电话边往外走,声音低沉严肃。

等苏荞还完长马靴跟骑士帽从马舍出来,跑马场上已经没了陆靖深的人影。

人的感情有时候变化很微妙。

明明前一刻自己还被他咄咄的态度逼到想哭,但骑了次马,心里对他的厌恶却少了些许。

回去路上,苏荞看到草坪边上坐着两个五六岁、穿着打扮得体的孩子。

女孩用小手捂着眼睛哭的伤心,胖墩墩的男孩满脸焦急,苏荞经过的时候,恰好听见他笨拙地对女孩道:“你别哭,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我把我最喜欢的比比熊借你玩一星期。”

苏荞在走廊上碰见靠着柱子玩手机的蒋旭。

蒋旭抬头瞧见她,站直身,伸了个懒腰,显然是特意在等她。

他也没问苏荞去了哪儿。

两人零交流,只是像出去时那样,成双回到休息室。

苏老夫人跟蒋梅君正在聊天,看到这对回来的金童玉女,相视一笑,眼中的满意不言而喻。

“都带荞荞去哪儿了?”蒋梅君问自家孙儿。

蒋勋坐在蒋梅君的沙发扶手上,随手拿了个苹果抛着:“这里除了马场就是高尔夫球场,不过我刚才遇到姑父了。”

提到陆靖深,蒋梅君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顺势问了句:“你姑父也在这里?”

“对啊,跟几位银监会的高层打球,我本来还叫姑父陪咱们一块吃饭,他后来有事走了。”

蒋梅君换了个话题:“你就带荞荞去了球场?”

“哪能啊,我们还逛了边上那个湖。”

说着,蒋旭看向苏荞。

苏荞非常知趣的补充道:“后来去了马场,马舍有匹叫‘夜白’的枣红马很漂亮。”

蒋旭立刻附和:“那匹阿拉伯纯种的枣红马是我姑父养的,我前年就跟他要过,他不肯送我,跟亲儿子一样宝贝着呢,我看受宠程度都要赶上冬冬了。”

苏老夫人注意到苏荞手背上的红痕:“手怎么受伤了?”

“不碍事,”苏荞淡淡莞尔,给了一个让蒋梅君跟苏老夫人都会高兴的答案:“骑马时不小心勒到的,教练说回去过两天就会消。”

果然,蒋梅君的眉头松懈,作不悦状责备了孙子两句。

苏老夫人紧跟着唱红脸:“年轻人出去玩,受点轻伤在所难免,总不能像咱们干坐着聊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