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特地在办公室里等我回来。”她嬉皮笑脸的走上前,将拎在手上的袋子随手丢在了地上。
脱掉高跟鞋,换上拖鞋,让双脚舒服一下。
看着妹妹动作一气呵成的完事后,西门翎不想追究关于上班迟到的事,只想和她进入正题。
“闻人润的事,我和你先说清楚,最好上点心,你们要是发展顺利的话,就能为两个家族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烦不烦,又来这套,西门晴有些生气。
看着眼前的西门翎,“我不怕老实和你说开好了,昨晚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
她的话音刚落下,只觉得一道凌厉的眼神朝着自己投来,瞬间整间办公室充满了强大的低气压。
“西门晴,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到底回事儿?”西门翎大声咆哮。
压根不怕眼前的二哥生气的样子,她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
“这是事实,所以你生气也改变不了真相。”
一门心思把希望寄托在了妹妹身上,只要搞定闻人润,以后公司就前途无量。岂料,这家伙,居然来了个这么大的乌龙。
这让原本一心想促成好事的西门翎气得牙痒痒,西门晴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情不要太明朗。
“二哥,总之你想要闻人润的话,要么自己去,要么找大哥去,我是不会奉陪的。”她说的理所当然。
西门翎到底是没辙了,不过,后续发展不重要,前期先安排下见面什么的也可以。
“这次的设计图,你要是画不好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走出办公室前,他警告妹妹。
望着二哥远去的背影,她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超级大鬼脸。
这人真是够讨厌的。
驱车来到医院的宇文皇爵,来医院见安幕瞳。
“小爵,你来了。”她从椅子上起身,望着进来的男人。
许久不见宇文皇爵,他看上去又帅了很多。
见到安幕瞳的起色和心情都不错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今天天气还不错,不如出去走走。”他提议。
面对他的热情,安幕瞳自然是欢欣的接受。
两人来到医院附近的露天咖啡厅,两人坐在外面,他点了咖啡,她只是喝脱脂牛奶。
“是不是最近很忙,所以你都不常来医院了。”她有些失落的开口。
关于陈雅言怀孕的事他暂时不想透露,在一切尚未明朗之前,绝对不能有稍稍差池。
放下端在手上的咖啡杯,“公司的事有些忙,何况,我不来,你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不是吗?”
有些话题回避是没用的,但宇文皇爵确实不想给安幕瞳太大的假希望。
“对了,关于肝捐赠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宇文皇爵再次开口。
听到肝捐赠者的事,安幕瞳的内心倒也没太大的起伏。
但很清楚,唯有把病治好了,才能和眼前的人永远在一起。
“陈雅言会同意吗?”她轻声询问。
“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只要好好的听医生的话,好好养身体就行。”宇文皇爵轻声交代着。
她很了解凭陈雅言的为人,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呢?可见,眼前的他有事情隐瞒着自己,不过安幕瞳想的很明白,只要目的达成,其他的可以慢慢说。
毕竟,有了希望就能够抢回宇文皇爵。
轻轻点头,她柔顺的笑了笑。
“我会的,小爵,你要是公司的事忙的话,就先回去吧!”
善解人意的开口,他难得来一次,两人坐下来还不到半个小时,安幕瞳就催促其离开。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他从椅子上起身,走上前,俯下身抱了抱她,交代一番,然后离去。
望着宇文皇爵远去的背影,安幕瞳端着牛奶杯的五指紧紧捏着,双眼里透出锐利的精光。
陈雅言怀孕的事她岂会不知道,否则,他又怎么能这么有把握,让那个女人成为肝捐赠者,得需要筹码,才能让人投向,这是做事的一贯伎俩。
回到公司后,宇文皇爵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现在见到安幕瞳,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的事,那个无辜流产的孩子,还有差点和陈雅言离婚的事。
“爵爷,你要我调查的事有了点眉目。”杨毅臣推门走了进来。
将一份资料摆放在了他的面前,所谓调查的事就是当年安幕瞳被从孤儿院出来的那件。
挥挥手,“你先下去做事,有需要我再找你。”
打开文件,发现里面是一些安幕瞳的资料,宇文皇爵看的仔仔细细,却挑不出一丝丝的倪端来。
很显然,关于她的身份一早就被人被抽底了,可以说干干净净,清白如水。
将拿在手上的文件甩在了桌面上,表情里带着些微愠怒。
又是白忙活一场,很明显,背后有人在操纵。
会是宇文荣耀吗?他说过,总有一天要自己回去求着原谅,如果真是的话,那么需要冷静点想想应付的招式才行。
一觉醒来的陈雅言想到还要去画廊,整个人着急了起来,下楼的时候差点摔倒,万幸及时扶住楼梯扶把。
整个人差点吓坏了,老太太也跟着吓了一大跳。
等候的司机早已在庭院等着。
“少奶奶,路上要小心,不然刚才的事,我会告诉少爷的。”
老太太警告陈雅言,不要大手大脚的,免得伤到孩子。
来到画廊的陈雅言刚进去,就见到馆长站在门外迎接。
虽然画廊是转到了她的名下,可,现在毕竟是怀孕时期,该请的人还是得请,何况眼前的馆长十分专业,又是个难得的大美女。
“夫人,你可来了。”馆长面露难色。
陈雅言有些不解,跟着她往里面走去,在走路的过程中清楚的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是有人来买画,而那幅画正巧是向日葵。
“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吗?”陈雅言的声音在男子身后响起。
那挺拔的身姿,眉目分明的五官,就在转身的瞬间,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感。
当看清楚眼前的客人是西门翎之后,陈雅言要馆长下去,这里她一个人能处理好。
看着那幅向日葵画像,陈雅言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这座城市的画廊这么多,又是为何会在这里遇上西门翎呢?
“这家画廊是你开的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不轻不重的询问。
就算眼前的人是一位普通的客人,陈雅言要该有责任好好的去进行服务。
点点头,“这家画廊是我婆婆的,昨天刚刚转到我的名下。”她礼貌的回答。
态度里看不出来任何的陌生和疏离感,西门翎同样也是有些意外,要知道眼前的人可不是一般的谁。
陈雅言拥有这家画廊,可见是宇文皇爵的主意。
这里碰巧有一幅向日葵,难道,这不是注定的缘分吗?
“这副画像是不会买的,无论出多少的高价。这是属于画廊里的,所以西门想要的话,不妨去别家找找。”陈雅言不想忍痛割爱。
这幅画说什么都不能买,无论西门翎出多少的高价,总之向日葵只能继续留在画廊里。
西门翎倒也没有非要买下这幅画不可,只是他有兴趣而已。
“你开画廊,难道有客人上门来,都是这样对待的吗?”用责问的语气问眼前的陈雅言。
她似乎也没退缩。
以从容的神情应付着眼前的人,“其实,这副画一点都不名贵,甚至也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你根本没必要费尽心思。”
陈雅言只是说出自己的观点而已,西门翎很认同。
也许,他想要买向日葵真正的原因是因为这副画背后的真正用意吧!
说真心话,当年事留在心中就是梦,但倘若去实现就不会再是梦想。
“好了,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开车经过这里的时候,见到有一家画廊,就走进来看看,碰巧见到这副向日葵的画像,所以有兴趣想入手。”他简单的解释着,不想给眼前的陈雅言造成一些负担。
面对西门翎说的这番话,她可以想象,当见到那副向日葵画像之后的心情,这幅画承载着他们过去的一些回忆。
两人留在画廊的大厅里,聊着这幅向日葵。
西门家,西门晴下班回家后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倒头就呼呼大睡。睡醒之后,她也忘记了昨天晚上在外留宿的事。
只是记得西门翎经过过自己,一定要和闻人润见面相亲。
想起这件事,她就一肚子的火气,凭什么事事都要被二哥牵着鼻子走。再说了,结婚这么大的问题,不是应该自己亲自考虑比较好吗?
“谁啊!请进。”她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响起。
推门进来的人是西门傲,见到西门晴刚睡醒的样子,他有些无奈的叹气。
“还在生你二哥的气呢?”他询问眼前的人。
说真心话生气倒是不至于,但心里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要是二哥能够稍稍开明一些的话,事情根本不会变成当初那个样子。
走到沙发前坐下,“大哥,你来讲讲道理,为了西门家族,为了公司,他居然把自己的亲妹妹给卖掉了。要知道那个所谓的闻人润,我根本对人家一点意思,一点印象都没。”
她说话的时候,认真的注意着眼前的西门傲的表情。
当听完小妹的话之后,他有些难以置信,却不得不做出反应。
“先不要慌乱,事情需要慢慢地一步一步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安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