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大掌轻轻地拉开安幕瞳的手臂。
“不要穷担心,你该是自信的。”他转过身抱住了她。
公司楼下,陈雅言倒在地上,双手破了皮,皮鞋也湿透了,来来回回的员工对着她指指点点。
一身的狼狈,突然头顶上出现了一把雨伞,遮住了冰凉的大雨。
“怎么这么不小心,来,我扶你。”闻人灏然将她扶起。
她泪水汪汪的望着他,“为什么,每次我有事你总会碰巧出现呢?”
“因为我是你的黑骑士。”他双眼笑得眯了起来。
闻人灏然的一句话,让陈雅言眼泪不禁滑落,一股酸楚涌上心扉。
带着一身狼狈走进大宅,一进去,就见到两人在客厅里有说有笑,陈雅言望着他们,心底的酸楚越发浓烈。
“雅言回来啦!”安幕瞳阴阳怪气的声音飘了过来。
站在原地的她极力克制将要崩溃的情绪,“是。”冷漠的留下一个字。
人转身朝着楼上走去,自从安幕瞳来了之后,她让出主卧,让出老公,是不是连女主人的位置也要让出来?名正言顺的老婆却要睡客房,说出去令人可笑。
在家里还要防备不请自来的小三,避免伤害到孩子。光是今天中午那顿午餐,就是最好的警告。那些东西不是孕妇忌食,就是有强烈的滑胎作用。
宇文皇爵站在客房外,却迟迟没进去,被上楼来的安幕瞳见到这一幕画面后,眼底闪过狠毒的精光,很快唇角带着笑意,朝着他走去。
“小爵,我们也去睡觉吧!”她故意加重声音。
睡在卧室的陈雅言听见这句话,心止不住颤抖了下,双手捂住耳朵,想来个充耳不闻。
“嗯”门外的男人应了一声。
客房外久久没有动静,陈雅言带着糟糕的心情疲惫的睡去。
睡到半夜的时候,模模糊糊之际,她感觉到小手有温热的触感,点亮埃几上的台灯。
“啊……”看清楚后吓得顿时大声惨叫。
睡在主卧的宇文皇爵推门而入,只见她整个人僵硬的坐着,手掌上的血,吓出了一身冷汗。
“血……好多血。”她有些语无伦次。
走上前,他一把掀开被子,发现陈雅言腿边的位置有一只死耗子。
死状恶心,血肉模糊。
当她见到毛骨悚然的画面后,低下头直接呕吐。
“呕……”下地后,人快速的跑进了浴室。
宇文皇爵眯着眼,眸光沉了沉,看来是有人有心想捉弄她。
他身躯依靠着浴室的门框,“或许,你太适合做这栋大宅的女主人。”
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最亲密的老公,给的不是安慰,而是落井下石,想到这里,她有些心痛。
“你的意思是,有这后果是我咎由自取?”跪在地上,趴在马桶边的陈雅言抬起头反问他。
那一脸苍白的模样,让人看了觉得心疼,然而宇文皇爵毫无异状,波澜不惊。
“下次没死就闭嘴,其他的事自己解决。”
丢下无情的冷言,他转身就要离开。
“宇文皇爵,在你心目中我到底算什么?”陈雅言鼓足勇气问出口。
除了身上有价值的晶片之外,你分文不值。
他转过头,“无聊时,供应亵玩的玩具。”
陈雅言顿时沉默无言,通红的眼凝视着宇文皇爵,只见他的唇角浮现些微笑意,对于她的心痛无动于衷。
“呵,原来我是无聊时的玩具,还挺值钱的,免去我爸五千万的债务。”她一边笑,眼眶里的泪水一边滚落。
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在宇文皇爵看来,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是不是等你玩腻了……”她含泪的双眼凝视着他。
话还没说完,被宇文皇爵抢先一步。
“玩腻了你的下场就是丢弃。”修长的手指指着脚边的垃圾桶,“就像这样,丢进垃圾桶内。”
跪在地上的她,双手绞在一起,神情显得有些晦暗。
不等陈雅言开口,穿着性感睡裙的安幕瞳走了进来。
挽住宇文皇爵的胳膊,“小爵,好晚了,不如我们去睡吧!”
他没开口,而是拥着她离开,望着离去的他们,陈雅言咬着唇默默落泪。
花了五千万,他的目的是羞辱自己吗?
伸手扶着流理台边沿,竭力站稳,洗掉手掌上的血迹。她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呼吸一口气,心脏也跟着痛起来。
不该在乎的,陈雅言你的身份和宇文皇爵根本就不配。
换掉睡衣,她打算下楼吹吹风,难过的时候冷静下就会好。
坐在庭院的摇椅上,轻轻地摇晃着椅子,拢了拢披在身上的披肩,思绪逐渐飘远。
“这么晚了,你怎么坐在这里吹冷风。”下车的劳伦斯走上前来。
吸吸鼻子,陈雅言长长叹出一口气。
无奈的笑了笑,她轻声开口。“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坐在了旁边空着的摇椅上,仔细打量着陈雅言的表情,好像哭过,难道,他们又吵架了?
他的修长的手像变魔术似的,变出了一朵红玫瑰,笑着递给她。
“送给最美丽的宇文太太。”劳伦斯那张嘴很会哄人。
望着他手上那朵红玫瑰,陈雅言久久无法回神,感动的热泪盈眶,在最难过的时候,有人送上安慰是一件何其幸运的事。
见她快要掉泪,劳伦斯急了起来。“别哭别哭,哭就不漂亮了。”
“原来你这么好骗。”陈雅言破涕为笑。
靠,他们真不愧是夫妻,都一样的恶劣。
继而,耸耸肩,劳伦斯的神情恢复了平静。
想到关于孩子的事,看了一眼陈雅言,硬着头皮往下说。
“要是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你怎么看?”劳伦斯表情严肃。
为什么孩子不能生下来?她懂了……
无力的笑了笑,“我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孩子,但于我,是希望,是新生。”
劳伦斯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呢!可惜,陈雅言的身体不适合怀孕。
察觉到背脊后爬上的冷意,坐着的他抬头,见到是宇文皇爵后,二话不说从摇椅上起身。
“晚安,言言!”临走前,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十分淘气。
对于出现的宇文皇爵,陈雅言面无表情。
“我等你玩腻的那天,如此能体现五千万的价值。”她略微皱眉,撂下狠话。
起身时,人被男人扯进了怀中。
“放开我,你放开。”挣扎的动了动被禁锢的身子。
他漆黑的双眸在黑夜里是那么的晶亮,“还没开始玩呢!”唇角微勾,带着邪佞的笑意。
“宇文皇爵你混蛋。”被他拉进了一处假山后。
宇文皇爵声音冰冷,“说多少次,和别的男人要保持距离。”
假山不远处,安幕瞳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她单手扯下一朵花苞,然后捂住,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捏着,满手都是粘稠的汁液,眼底闪过阴毒的精光,人往大宅内走去。
没多久,宇文皇爵从假山后走出来,不顾脸色苍白的她。身子抵着假山,当玩具的过程是一种折磨,但愿这游戏能尽早结束。
第二天,大宅内只剩下了陈雅言一人。
她刚下楼,就接到了宇文浩然的电话,关于昨晚发生的事,印象中还有排斥,但不想违抗他的命令,只好出门一趟。
陈雅言来到公司,走进洗手间,正在洗手,还没看清楚来人的真面目,脖子后面被重重一击,人软绵绵的倒了下来。随后,有个清洁工打扮的保洁员走了进来,把她装到了清洁车下槽。
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避过了巡逻的保安,将清洁车推到地下停车场,一辆白色面包车快速的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两名孔武有力的男子,他们戴着口罩,然后把陈雅言抬到了车子里。
那辆清洁车就被弃之不顾丢在地下停车场,面包车扬长而去。
坐在餐厅和宇文皇爵用餐的安幕瞳,瞥了一眼手机传来的简讯,唇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继而收敛笑意。
“小爵,吃完饭能不能陪我去看‘天鹅湖’的演出。”她甜甜一笑,软声央求。
切着牛排的男人轻轻点头,“嗯!”
不知道陈雅言现在在做什么?他居然担心起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来,真是活见鬼了。
“毅臣,你打电话给张妈,午餐就按照劳伦斯给的菜单准备。”他对身旁的贴身助手吩咐。
没多久,打完电话的杨毅臣脸色显得难看。
“怎么?”宇文皇爵声音里透着冷冽。
他上前一步,“张妈说夫人一个小时前从家里出发,说是来公司找爵爷。”
就在此时,正在喝罗宋汤的安幕瞳拿着勺子的动作停顿了下,表情波澜不惊。
“派人去找。”他不悦的皱眉,将餐巾丢在桌面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