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沉默不语,拿起酒杯仰头干了,随着夜色越发的深,聚了一晚的人该散的也散了,顾夕颜推着慕斯走出酒楼。
门口处,慕斯突然出声叫了声,"队长!"
陈忠国回头,看着他。顾夕颜正想跟着他一起,慕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就行。
慕斯对上他的眼,双眼里没有半点迷茫,坚定的说道,"我从没觉得可惜过,这条腿是废了,但慕斯可没有废。"
陈忠国因为他的话楞了一下,反应过来,豪迈的仰头笑了几声,冲他挥了挥手,"知道了,我走了。"
"嗯。"
顾夕颜离得有点远,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看到陈忠国走了,便小跑着上前来,"说完了?"
慕斯应了一声,握住她的手,脸上挂着柔情,"走吧,回家了。"
"好。"顾夕颜随在他的右边,甜滋滋的看着慕斯牵住她的手,走出了好一段路程才突然想起,"叔叔,我们要走回去吗?"
"打车。"
"哦。"顾夕颜也说不出是失落还是高兴,伸手拦了一辆车,她还以为能跟他就这么走回去呢,但是转念一想,就连坐车都得大半个小时,走回去确实有点不切实际了。
慕斯刚上车,就揉了揉太阳穴,脑袋往后枕,"头有些晕,我休息一下。"
"怎么了?哪儿难受?"顾夕颜一听,连忙凑上身去看,猜想可能是在酒楼真的喝多了,看着他的样子,别提多后悔没劝阻了。
"没事,喝多了有点儿缓不过来,歇会儿就好了。"
顾夕颜还想说什么,却又怕说得让他没办法好好休息,"那你歇一下,哪里难受记得跟我说。"
慕斯闭着眼,点了点头。
她也没出声,车子里,只能听到司机播放的电台歌曲,时不时担心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仔细的观察着他平静的神色,像是生怕他要是哪里难受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一般。
出租车悄无声息的停在盛华,回头吆喝了一声,"姑娘,到了!"
顾夕颜取出一张红票,递给司机,"谢谢。"转过头,正打算将慕斯叫醒,就见他已经自己睁开了双眼。
看了看窗外,揉了揉眉心,"到了。"
回到家,顾夕颜就催着慕斯进了浴室洗澡,自己则钻进了厨房给慕斯泡蜂蜜水,慕斯不喝酒,家里也就没有备醒酒茶。
谁知道今日会喝得如此的多,想到餐桌上的空酒瓶子,顾夕颜仍然心有余悸,暗暗想,要是有下次,即便慕斯会喝酒也打死不愿意让他喝了。
正想着,慕斯刚好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冒着热气,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喝点蜂蜜水,还难受吗?"顾夕颜接过他的毛巾,替他擦着发,好让他空出手喝蜂蜜水。
慕斯抿了一口,有些甜,让他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却也还是喝完了,将杯子放到桌上,"好些了,谢谢。"
"以后,不许再喝酒了,可别说你千杯不醉的,再喝不醉,喝完了也得难受!"顾夕颜边擦着头发边语重心长的说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