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白天,室内还是一片火热,春光无限。一室旖旎……
几个时辰过后,晴珍终于体力不支,昏倒过去,荣诚萧是有多饥、渴,将她要了一遍又一遍,可怜她的身子,这么长时间没有被滋、润过,这次,可真是翻云、覆雨,好一场巫山、云雨,连绵不断……
直至傍晚,晴珍才悠悠转醒,一醒来,眼前便是荣诚萧那张微笑的脸,“夫人醒了,饿坏了吧,我早让人准备好了晚膳,现在让人端进来。”
晴珍望着荣诚萧那张放肆的脸,“恶狠狠”的说:“我这样子,要怎么吃饭,难不成在床上吃?”
“这有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夫人要是觉得手也使不上力气,为夫可以喂夫人吃,夫人觉得如何,是自己在床上吃还是为夫喂你?”荣诚萧笑嘻嘻地说。
“我还不想被你爹娘的眼神震慑,还是我自己起来吃吧。本来你娘亲就不待见我,这要是将你喂我吃饭传到她耳朵里,那我在沧州干脆别呆了,直接回京城算了。”晴珍没好气地说,“还不把饭菜端上来,我快饿死了。”
“你似乎对我娘亲很是忌惮,原本我以为这是错觉,看来,的确是这样。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娘亲也不吓人啊,看你跟我叔叔对话,那般义正言辞,怎么到了我娘亲那里,就变成柔弱的小媳妇了,连我娘亲让你住客房都不敢吱声。”荣诚萧心生疑惑。
“她是你的娘亲啊,我怎敢对她不敬,那是从小将你抚养大的娘亲啊,若是别人,我自然不放在眼里,更不会对她的那么隐忍相让,可那是你的娘亲,一切便都不同了。我虽然不懂三从四德,但最起码的孝义还是明白的。我毕竟是你的妻子,是她的晚辈,晚辈怎么可以和长辈顶嘴呢,所以,即使她说的不对,我也不会和她计较的。再说,不还有你么,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公道的。”晴珍温柔的、一字一句的解释。
荣诚萧看着晴珍,那么闪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里满满的是对他的信任,心里一阵温暖。若是能与她这样一生一世,该多好啊。
一连五日,荣诚萧带着晴珍逛遍了沧州的大街小巷,在这个他土生土长的地方,荣诚萧热情洋溢的跟晴珍说起他小时候的趣事,说起沧州这民风淳朴的地方各种各样的小吃,杂耍,以及古老的风俗,而晴珍,在这里,感受到了一份清爽与干净,远离京城的繁华,沧州独有一份属于它的静谧,安逸。
虽然每每回到这个荣府,晴珍总看到荣老夫人不太好的脸色,可她渐渐习惯了,从一开始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看她,到如今昂首阔步的在她面前与荣诚萧“秀恩爱”。虽然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荣诚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因为自己,也没能和父母好好说说话,总是陪着自己大街小巷的逛,连与父母一起吃饭的次数都少得可怜。想到这,晴珍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可是一想到,回到京城,自己与萧郎就要分离,而且很快,萧郎就可以把父母接到京城,以后有的是时间共享天伦之乐。这么一想,晴珍心里也就坦然了。不再纠结着这些事情。就让自己享受最后的一点欢乐,与萧郎的相处时光,没有几天了。
离开沧州前的最后一晚,一家人在一起用晚膳,荣正航嘱咐道:“萧儿,回京要好好的把这几天耽搁下的公事好好完成,不过也别太累这自己。公主回到京城,也好好休息,这几天来回奔波,估计也累坏了。二弟快去快回,不要在京城耽搁太久,别忘了,你是沧州刺史,擅离职守已是大罪,这几日,我在府衙暂且替你看着。应该不会有大事。夫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没有什么,我只是担忧萧儿,老是这么来回奔波,也不能在家好好吃几顿饭,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天,我这做娘的,心疼啊。好在,我们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去京城,和萧儿住在一起,也便于时时照料这他。萧儿,记得照顾好自己身子,你每次回来,我总觉得你瘦了,娘亲不想你这么苦啊。可男儿志在四方,为娘的,不能绑住儿子的脚步,就算再不舍,也得放你走。”荣老夫人慈祥地说。
“是儿子让娘亲担心了,做儿子的不孝,不能在娘亲膝下尽孝。娘亲放心,过几日,我就把我们一家人都接到京城去,或者,我请掉来沧州,爹娘都老了,也到了我尽孝的时候了。”荣诚萧义正词严,“我荣诚萧说到做到,虽说忠孝难两全,我还是尽量做到忠孝两全,请爹娘放心,相信孩儿。”
“好孩子,不愧大哥大嫂这么多年的养育,叔叔以你为傲。”荣正勋豪气的开口,“大哥,沧州就交给你了,我五日内必定回到沧州。”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正勋你们明日上路,一路平安。”荣正航开口,“现在我们一家人好好用膳。来,我们共同举杯,祝诚萧和正勋一路顺风。”
“好,一路平安。”……
官道上
“公主,我有一事问你,你来沧州,荟贞知道么,她要是不愿意见我怎么办?”临近京城,荣正勋局促不安地说。
“我没有告诉她,但我想,她会见你的。她很想见你,只是说不出口罢了。你跟她,在宫里见过面,是吧,能跟我说说吗?”晴珍淡笑着开口。
“我见过她,两次,第一次挺震惊的。我觉得那时的她,美的不可方物,望着她,不觉得痴了。我进后宫,见了她,与她告别。她就那么淡淡的,与我说着诀别的话,说她爱我,可是没有机会再与我在一起,让我以后要幸福,忘了她。第二次,是偶然,再一次宴会上,皇上竟然邀请我去她宫里,那是我再一次见到她,与她诗词曲赋,皇上赞我文采,可她也丝毫不差,那一晚,我们过得很快乐,即使有皇上在中间,但我们真的过的很快乐。望着彼此,我们相视一笑的瞬间,绝美的记忆。”荣正勋淡淡的回忆着。
“恨不相逢未嫁时,你们相逢在未嫁时,却因为父皇的插、入,分离了一生,我想知道,你可曾恨过父皇?”晴珍询问。
“我不恨他,我明白他的无奈,一个男人,一旦爱上了,就回不了头了。我看的出来,他对荟贞是真爱,所以,我坚信,他会给荟贞幸福。作为一个皇帝,一个男人,他都很出色。”荣正勋开口。
“我也觉的他很出色。他是天底下我最尊敬的父皇,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赐予的,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我,我很爱他,敬重他。所以,就算他有再大的错,我也会原谅他。”晴珍微笑着说。
“原谅,难道他做错了什么?”荣诚萧不解。
“不管他做错没做错,都过去了,我不曾恨过他,怨过他,都是过去的事了。”晴珍依旧平淡的语气。
“夫人,你有什么瞒着我?……”
“不管他做错没做错,都过去了,我不曾恨过他,怨过他,都是过去的事了。”晴珍依旧平淡的语气。
“夫人,你有什么瞒着我?”荣诚萧严肃的询问。
晴珍傻傻的一笑:“萧郎,本来这件事不打算告诉你的,既然你问了,那就说出来吧。其实,也说不上什么大事,陈年旧事罢了。叔叔,你还记得你与她第二次相见,你是何时离开皇宫的?”
“我记得,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皇上说因我昨日宿醉的厉害,他便让人把我带到暖阁睡下了,不过,我对于宿醉后的事情没有丝毫印象,想来是醉倒了,就呼呼大睡起来。”荣正勋回忆道。
“若真是那样就好了,当你醒来,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或者,那一夜,你就没有梦到过什么?”晴珍询问道。
“我,我实在是没有很多印象了,二十多年了,不过,我倒是记得,那一晚,荟贞的温柔浅笑,该是做了一个美梦,梦中她与我温柔相对,情深一片,到最后,我们释放了彼此的情感,融为一体。”荣正勋开口,“这些,我没对任何人说起过,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她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这也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一场我在见到她之后所做的一场春、梦而已。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如果,那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你又如何看待?”晴珍再一次开口。
“你说什么,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呢,这世上,没有如果。”荣正勋说。
“你别管它有没有如果,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即使那是真的,也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还管它做什么,我与荟贞的心在一处,身体,已经不重要了。如果那是事实,我只当老天怜悯我们,让我跟她多了身体的接触,除此以外,我没什么好说的。”荣正勋长叹一声,“过去的,终究都是过去,我再也不是二十岁年少轻狂的时候,所以做不来那些豪情万丈,是不是让你失望了,为你母妃抱不平?”
“我没有为她抱不平,她也不值得。幸福,从来都要靠自己争取,留在禁宫孤独一生是她的选择,我不会去评判对与错。只要她觉得应该这么做就可以。我只是,为父皇不值,爱了一生,连个念想也没有,纵使有后宫佳丽三千又如何,心爱的女人心里装的不是自己,夜深人静时连见她一面都是奢侈。”晴珍淡淡的诉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她把一生的情,许了你,她觉得值得,就够了。”
“我终究还是负了她,就算当年我知道了她的境况,我也没有好的办法。荟贞是个倔强的人,一旦认准的事,任何人都阻拦不了,哪怕是我。我终究,是害了她这一生,早知如此,我情愿,先皇早认识她。”荣正勋无奈的说,活了大半辈子了,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可他,实在只是个凡人,理不出什么头绪。没有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一切,使得皆大欢喜,总有人要受伤,要不幸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