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就交给你和轩辕皇子了,朕同母后、皇后一同观看,派谁上场五弟自己做主就好。”昊帝对这怡亲王说道。
“皇兄,臣弟有一言,臣选题倒可,这派人,臣弟认为,还是让婧芸公主来吧,皇妹对这些更在行,更何况,这些才艺,还是女眷上场的多,皇妹对这些也比较了解。”怡亲王举荐道。
不等皇上开口,太后发话了,“这话不错,珍儿本身就是我东宸第一才女,由她选人再适合不过。”
“五哥和母后谬赞了,既然如此,晴珍就当仁不让了。”这种情况下,晴珍选择了顺水推舟,反正不是自己上去表演。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五弟,轩辕皇子,交给你们了,就由轩辕皇子选第一题吧。”昊帝发话。
“琴棋书画,这第一题,还是来这琴吧,扬琴、柳琴不限,自选曲子。既是在东宸,就先欣赏东宸的琴曲吧。”轩辕谦虚的相让。
“既是琴曲,还是女子上场比较好。鉴于轩辕皇子身边所带女眷甚少,晴珍这一场不从妃嫔中选人,就选一侍女吧。恩妍,你去弹一曲给大家欣赏。”晴珍不去看一众妃嫔们失望的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对着昊帝身边的侍女道。
恩妍也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见晴珍给她这个机会,也不造作,走到准备好的扬琴前坐下,盈盈一拜,“此曲为《春江花月夜》。”说完,悠扬的琴声起。
单从选曲就可看出此女心性,不媚不俗,颇有大家风范,不骄不躁,更添一分清雅,东宸果真藏龙卧虎,连一个侍女都这般不同凡响。
一曲结束,恩妍回到昊帝身旁侍候,丝毫不炫耀。接着,轩辕皇子说:“这位姑娘气质不凡,谈的更是精彩,东宸果真能人辈出。我西凉此次前来,女眷甚少,不过几位大人都是才子,这一场,就请我西凉礼部侍郎为大家展现一曲。”
只见一位儒雅男子走到场上,对着昊帝一拜之后,来到了扬琴前,却是一曲高昂的《任逍遥》,肆意人间,挥洒豪情,好一派逍遥君子的形象。自然博得了众人的肯定。
接下来,怡亲王选题:“轩辕皇子选了琴,那我就选书吧。在半柱香内,写一副对联,同样随意写,字体不限。当然,标准自在大家心间。这一次,就请两位一同上场即可。轩辕皇子,晴珍,可有人选了。”
“我西凉三位大学士在这,派哪一位也可,就请颜大学士去参加这一场吧。公主不知要选东宸哪位大学士?”轩辕流云随意的说。
“我们东宸大学士不在少数,选哪位也可。不过,俗话说,举贤不避亲,我夫君也是科举状元出身,自是才子,这一场,我想就由夫君上场吧。”晴珍笑意盈盈的望着荣诚萧。
“诚萧不才,愿参加这一场切磋。”英俊的荣诚萧在场上站定,丝毫不介意众位朝臣的窃窃私语。
也是,刚被大家知晓这驸马身份,本就有多人不满,如今又把这么好的机会给他,也难怪众人眼红。
半柱香很快过去,只见两人身前宣纸上都写好了一副对联,先看西凉颜大学士的,是一副端正的楷书,“百世岁月当代好,千古江山今朝新”,写的工整严谨,不愧是大学士,运笔没有一点瑕疵,可见功底之深厚。
再看荣诚萧,却是肆意的行楷,“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憾;大江东去,波涛洗尽古今愁”,很是大气豪放,一派洒脱不羁。两人是各有千秋,风格截然不同。
第三场,轩辕皇子选取了剑,由他的护卫出场,点到即止。而晴珍这方则派出了宁王爷,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不分胜负。
第四场,怡亲王选取了舞,晴珍让善舞的良卉妃以一曲《霓裳》惊艳全场,而轩辕皇子这方无善舞女眷,却巧妙地让锦萃楼的花魁雨馨上场,如今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也算是西凉的一员,大家也没说什么,一舞独特热烈的《胡旋》,同样让众人赞叹不已,此次仍是不分高下。
第五场,轩辕皇子选择了诗,却不是一人作诗,而是轮流,东宸西凉各派三人,以“花”为题,轮流作诗,一炷香后结束。
轩辕皇子这方自然是三位大学士上阵,晴珍同样以三位大学士对阵,你来我往,好一场“口水战”。其实,晴珍原本有更佳阵容,但此次意不再取胜,也不能让东宸丢了颜面,大学士对大学士,最好的方法,连轩辕流云也不得不佩服她的睿智。
最后一场,重头戏来了,轩辕皇子选了萧,此次由他代表西凉,众人方才明白,这三皇子也不只是风流成性,还是有才艺的。晴珍也不多想,自然是怡亲王上阵了。
一曲《凤求凰》吹响,却是让众人惊愕了,轩辕皇子怎么会选这曲子,难道这里有他的意中人,不过不得不说,轩辕皇子不愧为风流才子,技术很好,《凤求凰》让在场许多女子羞红了脸。
相较之下,怡亲王淡然自若的《往事随风》更加空灵飘逸,给人一众飘飘欲仙的感觉,很是舒畅,让众人很是陶醉。
不过,众人显然对轩辕皇子所选曲目更感兴趣,轩辕一曲结束,便有人开口:“不知皇子殿下为何吹奏这一曲《凤求凰》,是任性而做,还是别有深意?”却是华妃娘娘。
“不瞒诸位,这是流云特意而为。为一位女子,不管她是否能听见,我只想让她明白我的心意。”轩辕流云丝毫不介意,和盘托出,或许,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可否告知这位女子的一些信息……”
“可否告知这位女子是谁?臣妾实在好奇是哪位女子能让轩辕皇子如此动情,故而有此一问。”华妃娇媚的解释。
“此女的确不凡,但流云如今无意透露她的信息。”轩辕流云避而不谈,更是让众人疑惑不止。
“是臣妾冒昧了。”华妃丝毫不介意,款款踱步回到位子上。
“轩辕皇子一曲惊人,朕也是大开眼界啊。今晚这宴会确实不错,轩辕皇子认为如何,可还有何其他要求?”昊帝询问道,毕竟西凉远来是客,让他们满意赞叹才可。
“流云今晚很是满意,这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夜晚。不过,流云还有一点小小的要求,不知当讲不当讲。”轩辕流云故作谦虚。
“有话直言就是,今晚本就该宾客尽兴,轩辕皇子有何要求,朕定竭力满足。”昊帝大方的说道。
“那流云就斗胆直言了。来东宸十数日,时常听闻婧芸公主的才华横溢,趁今晚这个机会,流云斗胆,请公主献艺。”轩辕流云直言不讳。
终于说出来了,昊帝满含笑意,却不达眼底。低沉的嗓音传来,“这事,大家以为如何?”没有立即让晴珍献艺,也没有否决,而是看众人的反应,真是老谋深算。
“皇上,臣等也想沾轩辕皇子的光,目睹一下婧芸公主的才艺。”一大臣回应。
“皇上,臣妾以为,公主作为我东宸第一公主,是该给大家展现一下,也让西凉看看我们东宸公主的风范。”华妃婉转的开口。
昊帝见无人持反对意见,询问当事人:“不知婧芸公主对此有何看法?”
晴珍起身,温婉一笑:“承蒙轩辕皇子抬爱,晴珍自然愿意为皇子展现才艺,不过,晴珍也有一要求,就怕轩辕皇子不答应。”
“公主不妨说说看,流云一定尽力满足公主要求。”轩辕流云笑言。
“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想请轩辕皇子与我合奏,轩辕皇子意下如何?”晴珍笑意盈盈。
“流云荣幸之至。”
“晴珍还想请襄亲王助阵。”对着七王爷说道。
“既能为皇妹助阵,又能扬我皇甫天铭之名,何乐而不为?”豪放不羁的说,却是应下了。
只见一架古筝被摆了上来,晴珍淡笑到:“晴珍从剩下的四种里面选了筝、画和笛,希望轩辕皇子作画,襄亲王弹筝,而晴珍就为大家吹笛。”
“皇妹心思就是巧,本王很是喜欢。”襄亲王第一个赞同。
“不知这筝笛合奏是怎样一个妙处,流云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公主想让流云画些什么呢?”轩辕流云很是惊讶,她永远那么玲珑剔透,总让他惊叹。
“随性而画就好。轩辕皇子听着筝笛合奏,想到什么,就画出什么即可,不过,待得我们结束,皇子也该停笔。”晴珍婉转的说。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知公主和襄亲王要合奏什么曲子,流云也好有个准备。”这一刻,他到盼着与她合奏的是自己。
“轩辕皇子听了就知道了。”晴珍故作神秘,对这襄亲王道,“七哥,就是那一曲,不知七哥可还有印象?”
“这是自然。”依旧那般狂傲。
只见襄亲王走到古筝前,缓缓而坐,立时,筝动,音起,四座寂然,潺潺溪水流泻,青葱郁郁,山川绵延,落英缤纷,俨然桃、花、源,同一时刻,清越的笛音跃入耳畔,与筝声相交相和,那般和谐而相称。
轩辕流云闭目欣赏,睁眼,落笔,不多时,只见宣纸上鸟语花香、山川相接,一派绿意盎然竟在眼前,墨色或浓或淡,随着和谐的筝笛此起彼伏,一派悠然的田园风光,逍遥世间,骏马奔驰,那般的肆意与潇洒,轩辕感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情致,与他向往的生活那般契合,让他那般留恋……
筝停,音消,笛散,停笔,满座还沉浸其中,三人却是相视一笑,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第一次共同表演,却是这般契合,不得不让人感叹。襄亲王与轩辕皇子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暗叹,若有机会,一定要同饮三百杯,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正是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