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栖觉得今天的祁寒和以前不太一样,他的面容不再冰冷,脸上有了微笑的痕迹,可惜这只是片刻。祁寒又恢复了冷冷的面孔,苏栖感觉自己快要被他冰冷的目光刺穿心扉,算啦,毕竟冷是他的特点嘛!
苏栖咳嗽了两声,她直白的说:“祁老师,我渴了。”
祁寒拉起她的手说:“我们去超市。”两人手拉手一起走着去离车最近的超市。苏栖就这么被他拉着,知道是被一只好看的手牵着的时候,苏栖竟然感动的想哭。从小时的记忆起,苏栖就清楚地记得爸爸每次下学时候都紧紧地拉住她的小手,生怕她走丢了一样。
直到有一天苏栖和妈妈在一起时,她‘走丢了’,不仅自己走丢了,苏栖还笨笨的把妈妈也弄丢了。爸爸在警察局里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哭的厉害,只是她没想到一向坚强如铁的爸爸也哭了,哭的还是那么撕心裂肺。
苏栖那个时候拉着爸爸的手说:“爸爸,你不要哭了嘛!我们一起去找妈妈。”语气里充满了童真的残骸。她记得爸爸当时用纸巾替她擦干眼泪对她说:“我的小公主,以后就是我们爷俩儿在一起生活了。”
苏栖那时候还不懂,但是她隐隐约约中感到了不安,后来从邻里的风言风语中她才明白原来妈妈这一去就再也不回来了。所以她很小就学会了懂事,她会在学习中取得最好的成绩,会在吃饭时主动给爸爸夹菜,会把最大的鸡蛋和肉给爸爸吃,她还会学会自己洗衣服,包括爸爸的那一份都是她来洗。
苏栖像是喃喃自语;“好久没有人这么温暖过我了。”
祁寒没有说话,而是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度,苏栖晃了晃两人握着的双手说:“祁老师,你早就看穿了我的脆弱对不对?”
祁寒明白她指的是什么,那天他说‘我把你看光了’的真实含义是‘我把你看穿了’。优雅如他,怎么会在当众对她调戏,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很奇怪,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这才让他口出戏言。祁寒问了一个随意的问题:“苏栖,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苏栖停下了脚步阴着脸说:“祁老师你可能误会了,我的过去,没什么好说的。”说完松开了他的手,小跑着离开了。
原来她还是不想回忆过去吗?看着她熟悉的跑步姿势,祁寒轻声开口:那如果,你的过去有我的存在呢?
许瑞雅家里。
许瑞雅在无聊的摆弄着手机,趴在床上穿着蓝色蝴蝶袖睡衣俨然像一个贵族家的大小姐,突然手机上收到苏栖来的短消息。
苏栖:雅雅,我大晚上的不知道该去哪啦!去你们家行吗?
雅雅:别说你住一晚,住几晚都没问题。
苏栖:你发个位置,勾引勾引勾引
雅雅:你等一下,我手机还没定位
苏栖(站在街上,冷的直打哆嗦):
现在街上的行人都所剩无几,只听见卖红薯的老爷爷缓慢的走在路上‘吆喝’:烤红薯嘞,有甜又香的烤红薯嘞!苏栖看过去,卖烤红薯的大爷也刚好从这看过来,老爷爷拖着沉沉的烤箱颤巍巍的走来询问苏栖:“小姑娘,要不要吃个烤红薯暖暖身子,你看天儿这么冷。”
苏栖刚刚看见老人被刚刚路过的行人拒绝过好几次了,就暖暖的笑着说:“老爷爷,我们一起吃烤红薯吧!你吃的那个算我的,这样好不好?”眼见眼前的大爷有点犹豫,苏栖继续说:“爷爷你就答应我吧,不然我就不买了哦!”
爷爷用苍老的声音说;“好好,孩子,爷爷陪你一起吃。”
苏栖拿起一块红薯细心地剥好皮递给爷爷说:“爷爷,你先吃。”
爷爷笑眯眯的接过热腾腾的烤红薯,他像捧着一件宝贝似的对苏栖说:“爷爷想问问你,在这个公司就职吗?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在这个公司边晃荡啊?”
苏栖很认真的回答:“爷爷,我不是在这个公司工作的,不过爷爷说的话意思是不是和这个公司有渊源呢?”
爷爷突然变了脸色,声音一下子小了好多:“爷爷告诉你内幕,你可不要跟别人乱讲啊!当年,这个公司是有一段不光彩的历史的。该公司的总裁级人物可是被原先破产的公司挖过去的。”
苏栖笑了笑问道:“这没什么的呀!公司的高层不就是喜欢跳槽吗?”
爷爷叹了句口气说:“那是自然,爷爷当年就是在公司工作过的老员工,公司之所以倒闭的原因是被该公司买通了内部人员泄露了商业机密。”
苏栖义愤填膺的说:“爷爷,是谁这么可恶?”
爷爷继续说:“孩子你别着急,听爷爷给你娓娓道来。当年,祁总泄露机密后急于洗脱罪名,就将罪孽推脱给了当时同样掌管公司机密的白总身上,白总是一个好人啊,可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推脱成嫌疑人。”
苏栖瞬间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因为这关系到两个公司的内斗还有这么多人的失业问题,她还是忍不住问了爷爷一句:“爷爷,你也是因此而失业是吗?”
爷爷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艰难的露出一抹难过的微笑,爷爷不说便是默认了。
苏栖顿时想起岑寂电话里对她讲过的话:“远离祁寒,他家会出事。”
苏栖刚开始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以为岑寂是在诋毁祁寒的名誉,但是她现在听完故事后却有点后怕,原来祁爸真的是个难以拿捏的反派。
苏栖开始瞎想,难道祁寒带她来到这里不是向她求婚,而是另有目的?在妈妈离开的这段时间之内,苏栖已经学会了怎样在人前保护自己,毕竟女孩子都要有自我保护意识,防火防盗防闺蜜,现在她的闺蜜‘祁大刀’真的会可怕到坑她吗?她不信。
祁家。
祁寒刚回到家,就看见爸爸拿着最新的晚报带着眼镜出来了,祁寒不知为什么,爸爸在他们家这样幸福的家庭里并不需要操劳什么,怎么就提早白了头?
爸爸弓着腰缓缓向他走来,用苍老的声音说:“小寒啊,爸爸一直等你呢,哎呦我这身子骨呦,怕是不行了。”
祁寒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让人琢磨不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