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皓全然不理会她即将炸毛的情绪,径自挑衅着女孩最后的底线:"刚才解衣服的手法很熟练哦。既然点了火,今晚就陪我吧。"
"陪个头啊,我才不是那种女人!"她推开叶启皓,一瘸一拐地踮着压麻的脚就要跑:"哎呦——"
黏糊糊的头发再次被男人毫不客气地攥在手里:"你想去哪?惹了这么大的麻烦,陪我一夜已经是便宜你了。
平时一般收多少钱?"
"我不是——"唐小诗急哭了:"我就是给朋友帮帮忙的嘛,他开业小半年就接了这么一个委托,我一时心软就同意给他弄个开门红。我有正经工作,我是正经女孩儿嘛!"
叶启皓被她哭得心烦,可是却一点不曾心软。有多少女人在他的床上流过泪,但还没有一个是连碰都没碰就哭成贞洁烈女的。
此时的唐小诗浑身上下都是红酒液,配合着哭天抢地的表情,就像一只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流浪猫。
叶启皓简直无法对这一团乱糟糟的女人产生半点兴趣。他拖着唐小诗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她推进洗手间的浴缸里。
"喂,你干什么!"唐小诗还没能睁开被眼泪糊住的睫毛,就只觉得劈头盖脸下来的水把她浇的透心凉!
男人打开花洒,连热水都没帮她调好!
"洗干净再出来。"叶启皓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出去了。
唐小诗跪坐在浴缸里,爬过去关闭头顶上噼里啪啦的'暴雨';。冲着磨砂玻璃外面那隐隐约约动作着的身影狠狠竖了下中指。
大穷啊大穷,姐这次可被你坑惨了!
唐小诗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那狼狈的样子,心疼得直想哭。她怎么会把自己弄到这么悲催的境地啊?
外面那如狼似虎的男人还不一定要用满清十大酷刑里的第几种来对付她,这会儿
估计已经悠哉地点着烟等上菜了呢!
都说男人在心情很好和心情很不好的时候,身体某些能力会非一般的旺盛。刚刚被自己毁了那么大的生意,满肚子的爱恨情仇估计很快就要膨胀成好几毫升的烧焦荷包蛋液了吧!
这是分分钟要把自己吃干抹净,惩处到下不来床的节奏好不好!
唐小诗不能坐以待毙,她还年轻,不想夭折。
对着镜子抹抹眼泪,发现自己脖子上锁骨上有好多道小伤口——肯定是刚才被大穷这个乌龙神扔酒瓶子砸的!
小碎玻璃化了划了几下的伤口倒是不深,但这会儿反过劲儿来,在酒精和冷水的作用下也是一阵阵地抽疼。
唐小诗用手挤挤伤口,殷红的血珠立刻涌了出来。于是她灵机一动,冒出个金蝉脱壳的险主意。
姑且试试吧,总比留在这莫名其妙地失身强。
她单手捂着脖子,就势往地上一倒:"救…..救命!"
叶启皓不明所以,还道她又在玩什么花样。但听了叫声也赶紧冲了进来。
眼看女孩夸张挣扎,按在脖子处的手上还带着血迹。他眉头一凛,说是一点不慌张那是假的:"怎么回事?!"
"酒瓶子..."唐小诗故作虚弱,呜咽道:"动脉..."
动脉太夸张了吧,那应该是飙血的才对。唐小诗心里暗暗吐槽自己口不遮拦,只能祈祷叶启皓没发现破绽。
"让我看看!"叶启皓蹲下身来,去拉她的手。
看个大头鬼!她本来也就只有两道小伤,跟猫抓了似的!这一看,还不当场就露馅?
唐小诗眯着眼睛:"不行,不能放开!放开我就死了,我不要死!"
男人早就看出来她是故意的,心里觉得好笑却又不能真放她躺在那不管。
"唉你别碰我,你干什么!"唐小诗本意是想趁他慌张出去找医生的时候逃出去,这会儿见他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
"闭嘴!"男人一把揽起她的腰,就要把她打横抱起来。
看这方向,这走势,这是要把自己往床上丢啊!
唐小诗一不做二不休,登时瞅准了对方双手占掉的空档,趁他要抱自己站起来的一瞬间——抡起胳膊肘就往男人的两腿间狠命撞过去!
她不是男人,所以不知道男人要害被袭是会有多疼——反正大穷以前说过,坐椅子不小心被大腿压到蛋的时候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超脱感。
叶启皓闷哼一声,登时脱手。唐小诗就像一只刚刚挣脱了老鹰的兔子,撒丫冲了出去。
"叶先生!"江岩冲进来,看到倚着墙的叶启皓一脸尴尬地苍白着,扶了扶眼镜关切道:"您没事吧?"
叶启皓扶着腰撑起来,咬着唇摇摇头。
"要不要派人去追?"
"不用。"叶启皓叹了口气,目光突然落在地板一角——那里有一张突兀的照片。
是唐小诗匆忙跑出去的时候从风衣口袋里掉出去的。
照片有几年光景的底色,上面有两个人。女孩十七八岁,双手搂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的脖子,笑得像春花一样灿烂。
看起来是一对感情很好的父女呢。
"江岩,查查这个女孩。"叶启皓把照片捏在手里,目不转睛地说:"现在的局势这么微妙,我不太相信她和林家二少只是无意闯进来的。看看她背后是谁。"
"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