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赛老虎要带一个大队的飞行军去试探小鬼子的炮兵,可是胖子觉得这样小鬼子肯定不会暴露出自己的山炮野炮位置。
诱饵不够肥,怎么能引狼上钩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将四个大队全押上这趟诱饵的任务,除了机炮中队,足有六百多号战士去试探小鬼子的炮火位置。
为了不事先暴露防弹板,这趟任务只能不适用防弹版,所以赛老虎和战士们基本上没什么防护,只能通过城下的地形隐蔽。
可城下四五百米的距离几乎没什么掩体,只能通过高低不平的地势躲避炮击,可是城楼上的小鬼子可不含糊,只要推进到距离城墙一百米内,可以居高临下的射杀。
所以在出发前,他反复交代手底下的兵不可推进到百米内,就算小鬼子的山炮和野炮没有招呼过来,也不能抵达城墙下百米的位置。
这是战争,中弹就会死人的
交代完注意事项,他反复的和赛老虎查看前进的地形,规划了冲锋路线,这才让赛老虎领着四支大队的飞行军做准备。
六十七寨的当家和土匪山贼看到他居然会让自己的大舅哥,虎口山的大当家,还有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去挨炮,人人心里都异常震撼。
由此可以看出,这货可不会藏私保存实力,心够狠的,自己的大舅哥也往火线上推。
他的心里,在打鬼子的面前,谁适合谁上。没有亲疏之别。
他的这次安排虽然触动了许多当家的心灵。却没有让这些家伙永生难忘的地步。因为这些土匪山贼还没见过山炮野炮的威力。
寻常都是遇到70口径的九二步兵拍,最多遇上81口径的小钢炮,这些山贼和土匪就哭爹喊娘了,这回多是上100口径的炮,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记住胖爷的话胖子再次交代了赛老虎一声,脸上有点凄然,他心底总是有点不安,感觉今天要出点事情儿。
安了。你就等老子活蹦乱跳的回来赛老虎知道这货在担心自己,故作轻松的说道。
可是他的心里又如何轻松得起来,挨上一炮,缺胳膊少腿正常,最怕就是肚腹肠流,连肉都没有一块完整的,收尸都不行。
弟兄们,老子第一个,不怕死的都跟老子上赛老虎把二十响抄在手中,一声令下。无谓的冲出了战壕。
没有豪言壮语,因为不需要。四个大队的飞行军都是水里来雨里去,枪林弹雨任意趟的主儿,早就习惯了没有豪言壮语的冲锋,他们用行动表达自己的豪气。
四个大队的飞行军战士一个个如狸猫一般,跟着赛老虎就窜出了战壕。
也没必要拥有决死的勇气,不想着生,又如何能完成任务
这就是义无反顾,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战死了,家人会得到虎口山的妥善安置,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表率,更是他们的习惯,他们不能退缩就是这么简单。
弓着腰迅速推进,在小鬼子机枪没响暴露位置之前,机炮中队的十二门迫击炮是不会定点清除小鬼子机枪火力点的。
在小鬼子山炮野炮没有轰击之前,他们也是不会退缩的。
两千米一千二百一千一百米一千米八百米七百米
赛老虎领着四个大队的飞行军,弓腰如狸猫一般分散兵队形,用小碎步迅速接近着城墙。
他们的走位异常协调,而且都是利用附近地形走的曲线,只要收到袭击,就会立刻利用一切障碍躲避子弹和炮弹的袭击。
这么多人的队伍在城下推进,小鬼子的观察手在飞行军出发的时候,就发现了四个大队的飞行军迅速接近,马上通报了小鬼子高层。
阪塇义男接到禀报之后有点傻眼,再次拄着拐杖一圈一拐的带着浅野一干军官来到北门城楼。
两个小鬼子头带着军官才刚刚抵达北门城楼,飞行军就推进到了四百米的地方。
阪塇义男和浅野一看,就凭借飞行军的军装和德械钢盔美制钢盔混杂的样子,他们就清楚,城下推进的不是什么山贼土匪,是飞行军的部队。
叩嘢嘁阪塇义男变得兴奋起来,因为他刚刚接到通知,师团已经朝青州七县推进,前来增援,但却受到了中队的狙击。
不过,师团长已经答应他,二十四小时内,师团的骑兵联队和装甲中队将出现在青州城的外围,对这些山贼土匪发动攻击。
哒哒哒城墙和城楼上的小鬼子野鸡脖子和歪把子,对准城下四百米外的飞行军开始喷射火舌。
机枪一响,赛老虎领着四个大队的飞行军战士,全体匍匐前进。
小鬼子的机枪从高处往下点射扫射自然有优势,有二十几个动作慢的战士中弹倒在了血泊中。
没有中弹的战士四肢并用匍匐前进,减少中弹的面积。
每个小队都配有一名医护兵,在枪林弹雨中窜到中枪的战友身边,开始尽责挽救负伤战士的生命。
那些匍匐前进的战士,不时的有人中弹,虽然是匍匐前进,受弹面积虽然小,可是却是头和肩膀迎着前方,只要中弹,最轻的也是重伤。
一接战,小鬼子城楼和城墙上的机枪火力点全部暴露出来,飞行军的掷弹筒手和副射手迅速测距,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对抗小鬼子的机枪。
这一招,也是小鬼子对付机枪火力点的招数。
远远用望远镜观察这一幕的胖子肉头了,他从没让自己的兵在这种环境下打过这么被动的仗。
六十七寨的当家和弟兄看到这一幕,才知道什么叫被动挨打,拿人命去填
飞行军战士的遭遇深深刺疼这些土匪山贼的心灵,如果换做他们上,恐怕就不止是这样的伤亡,因为他们的战术动作根本就没有飞行军的好。
他们此刻也看出来了,这胖子真够狠的,自己的弟兄也舍得往火力推。
麻辣个巴子,观察手,给胖爷瞄准小鬼子的机枪火力点,轰到小鬼子的机枪全部哑了为止看着战士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中,他快疯了,撕心裂肺的嚎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