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涟儿刚刚躺下,忽听外间有动静,以为是知冬不放心又折回来,故说道:"我都说..."
话还未说完,一道人影已到了床前,被子被揭开钻进来一个人。
涟儿惊吓的坐起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包围过来。
"是我,涟儿。"子辞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来,与此同时涟儿被拥入一个稍带凉意的怀中。
借着外间朦胧昏暗的光,涟儿瞧见一双熟悉的眼睛。子辞这张脸跟墨音完全不同,可是一看见他的眼睛,涟儿就会丝毫感觉不到陌生。
"大半夜的不睡觉过来做什么?"涟儿的语气里带着责备的味道,"外面起了冷风,你甚至又虚弱,要是被风寒侵体就更不好办。"
"我想你了。"子辞扯过被子裹住两个人,箍住涟儿让她动弹不得,嘴唇就在她的粉颈初摩挲着。
涟儿堵顿觉一阵酥麻,又觉得忒不像话,推搡了他几下说道:"大半夜的呢猴进来,万一被她们瞧见不知道又生出什么话来。你暖和一会儿,然后就回去吧。"
"咱们早就订了婚,过几日我就去跟皇上请旨赐婚。再说这满府的奴婢哪个敢背后嚼你的舌头?原先我也总在你房里厮混,如今我病了你却越发的嫌弃起来。咳咳..."他委屈的说着,还咳嗽起来。
涟儿听了忙轻抚他的后背,"谁嫌弃你了,谁又敢嫌弃当今的睿王爷?我不过是心疼你受凉,担忧你歇息不好罢了。"
"旁人用王爷的劳什子消遣我,怎么你也拿它刺我的心?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些世俗的束缚,唯一所图的就是你!"他的语气里透着苦涩,搂着涟儿的手用力起来,"刚刚也不知道世杰开的是什么药,喝了我就觉得晕乎乎,睡醒不见你心里空落落的。涟儿,我们不会再分开,对吧?"
涟儿闻言心中一颤,暗夜中看不清她眼中一闪即逝的光芒。她往子辞的怀里靠了一点儿,轻声回道:"相爱的灵魂会永远在一起,不管是生老还是病死都阻隔不断。"
"我不要什么死后化蝶的糊弄世人的说辞!我只要活着跟你在一起,拉住你的手真切地感受你的温度、味道。自打恢复记忆的那一刻我就在想,假如我们成了亲有了骨肉,就算是忘记了所有也割不断我们之间的联系!你不见踪迹的那一个月,我就像坠入黑暗中失去方向的人,真怕就这样永远的失去你。我曾自私的想到,假若当初完全的拥有了你就好了,假若让你怀上我的骨肉就更加的把握了。我承认,这样的想法很龌龊,很极端。可是我就是这样的不自信,想要用一切办法留你在身边。我暗暗发誓,若是上天垂怜让你再次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不会再次放开你的手。涟儿...我..."说道这里子辞的声音颤抖起来,他瞧不清涟儿的表情,迟疑着缓缓抚摸她的脸。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涟儿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预料到将要发生的事情第一反应不是要拒绝,而是想着到底是不是很疼。哎呦,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轻浮?
还不待她多想,灼热已经欺上她的嘴唇,战栗立即从唇间扩散到全身。她总是无力拒绝子辞的热吻,一开始便迷失,任由他与所欲求最终化作一滩春水融化在他的怀抱。
"涟儿..."子辞梦呓一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手伸进她的褥衣略带颤抖的解着扣子。闭着眼睛的涟儿突然怔过神来,她一下子攥住子辞的手。
"你还是不愿意把自己全部给我!"子辞的声音里充满了哀伤的味道,"我走了三年音信全无,之前连去向都没有言明,你心中一定有埋怨。我知道你在宫里挨了板子,在冷宫险些丢了性命,这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仅没能好好护着你,还...我始终不敢向你询问那三年间发生的事情,生怕勾起往事让你心中委屈、怨恨,生怕会因此让你生出对我的怨恨,生怕你会不再爱我。这一整日,我的心始终七上八下,虽然你总是说错不在我,但是我仍然心惊胆战。想到我离开京都的那晚,你迫切的想要把自己交给我,明知道我不一定会活着回来,明知道万一失去贞洁你这辈子就不可能再嫁给旁人,你还是那样的无怨无悔,那样的义无反顾。可是现在你却拒绝了,你...没有当初那般爱我了吧?我该怎样做才能再次得到你的心呢?涟儿,你告诉我!"
"我...不过是担心你的身子..."他的一番话换来的是涟儿害羞的解释。
"啊?"他听得明白,顿时惊喜的轻呼起来,"涟儿,你是说要是我身子没事,你就...你就愿意把自己交给我?"
"嗯。"黑暗中一声微不可闻的答应让子辞差一点儿惊呼。
"小声点儿,别把春儿她们吵醒了。"涟儿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脸烫得快要炸开一般。
"对,对!吵醒她们就碍事了。呵呵呵..."他傻笑起来,手却不闲着。
"哎呦。"涟儿的声音里带着娇嗔,有一种别样的暗示在其中。她明白子辞是误会了她话里的意思,忙一边挣脱一边说道:"你躺了一个小月,身子里面早就被掏空。眼下不过是因为精神好还在支撑着,如此孟浪小心落下毛病!到时候我哭都没处哭,快停手!"
虽然子辞急切的想要得到涟儿,不过他也不是个一味好色之人。听见涟儿如此说,他只好压制住体内的燥热,搂住涟儿的腰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别乱动,不然我真得就憋不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