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爷走了,你快开门!"她一边敲门一边喊着,"奴婢端了洗脸水,让我进去侍候姑娘洗漱。"
不一会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墨音趁机钻了进去,反身把门又关上。
"杏儿..."涟儿觉得不对劲,扭头看见墨音讨好的脸,"你们竟然合伙骗我?"
"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杏儿。"墨音上前搂住涟儿,"你心里有气就打我,不要憋在心里,免得气坏了身子。"说完,他就拉着涟儿的手使劲捶打自己的胸口。
"你发什么疯?"涟儿觉得手有些酸痛,不由得心疼起他来。刚刚他在门外说得那番话她一个字不露都听见了,想想自己这气生得属实有些不讲理。自从她认识墨音,他就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从来没和任何女人有过暧昧。洗漱、穿衣这样的事都是他自己动手,连丫头都靠不上前。
墨音说得有道理,他的过去是无法改变的,她只能接受!可是这心里就是别扭,她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涟儿,我发誓,以后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倘若以后我背着你有其他女人,就让我浑身化脓烂成一滩,来世投胎变成臭泥巴!"
"噗嗤!"涟儿听到他发得奇怪誓言忍不住笑起来。
墨音见到她板着的脸见了笑容,雀跃的欢呼起来,"你不生气了?你笑了?"他得意忘形的把涟儿抱起来,在原地转圈圈。
"快点放我下来,坏蛋!"涟儿轻呼着。
墨音轻轻把她放下来,认真的看着她的脸,"涟儿,我们不要相互猜忌、试探、折磨和伤害!我们只要相爱,好不好?"
"好。"涟儿也认真的点点头,把头慢慢靠在他怀里。这个男人迁就她,宠溺她,为了她可以放弃身份地位,为了她可以上刀山下火海,最重要的是她爱他!冥冥之中的重生,茫茫人海之中的相遇,能够相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就让彼此珍惜,让彼此信任,让彼此成为对方的唯一!
墨音搂住她,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不由得闭上眼睛。他早就知道自己完了,怀里的这个女人完全掌握了他的情绪。看不得她皱眉,看不得她生气,更看不得她哭泣、受伤!他这辈子被她吃定了,可是又能埋怨谁?爱情真是个磨人的东西,也难怪春生这个书呆子搞不明白。
春生沉沉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起来头还有些晕。昨晚上墨音说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犹豫再三临进宫之前还是去西府绕了一圈。可惜知夏一大早就去了田庄,小丫头说可能近期不会回来。
他闷闷的进宫去了,一整天都打不起精神。无论卓雅怎么逗,他都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太子见了以为他身子不舒服,命御医过来诊脉请他回去休息。
回到府中,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可空气中似乎飘散着知夏的香气,一扭头好像看见她站在书架旁。原来看不见她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可自从她向自己表白,墨音说完那一席话,他就感觉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味道。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平静的面对知夏,不见面也好。
下午,太子和卓雅竟然来府里探病,这让春生很惶恐。
"不过是偶尔不舒服,让太子和公主屈尊将贵来府中探望,真是让臣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太子闻言笑着说道:"太傅无须客气,为了教导我这个愚笨的学生让你费心了。我从宫里带了些上好的补品,太傅要注意保养啊。"
"不练武功的人体质就是差!昨个见他还好人一个,今天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卓雅快言快语的说着,"明个你就跟我练武功,不用拜师,我绝对不会留后手!"
春生忙摇头,"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
太子不方便出宫太久,只坐了一会儿便张罗着要走。卓雅不想要跟着回去,打算留下来照顾春生。
"咱们是一起来得,还是一起走的好。公主被别人侍候惯了,突然要照顾病人一定不会驾轻就熟,反而会让太傅不舒服。"太子怕留下她生出事来,劝说她和自己一起走。
春生心里也是不愿意她留下,所以也是礼貌的拒绝。主人都不挽留,她再留下就没意思了。
她跟着太子出了状元府,撅着嘴巴闷闷不乐。两个人上了轿子,路过中央大街卓雅突然喊停。
太子顿时一皱眉,此地是繁华地段,从达官显贵到贩夫走卒都可以看到,停下时间太长恐怕有事。
"我要去花想容瞧一眼,你等我。"不等太子开口,卓雅就揭开轿帘跳了下去。
太子赶忙赶着下来,此时他方后悔带着个小麻烦出来。
进了花想容,卓雅直奔柜台,上次招呼过她的店员还认得她,见到她热情的打招呼。太子背着手皱着眉头跟在后面,眼睛四处打量着。他很少出宫,更没见过像花想容这样奇怪的店铺。
他凑过柜台,瞧见里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瓶子,店员正卖力的向卓雅介绍着什么,都是他听不懂的。
太子生性勤奋好学,又要强,越是不懂的事情越想要弄清楚。眼下他反倒不着急走了,对这里产生了兴趣。
女孩子对化妆品总是不能说"不",卓雅又看上一大堆,店员带着她到一旁试用。太子跟过去一言不发的盯着看,见到卓雅瞬间变得漂亮感觉到不可思议。
"神奇吧!"卓雅瞧着他笑起来,"但凡是女人都会拒绝不了。"
太子听了吩咐店员把每一样都打包三份,打算回去送给太后和母后。这时候楼上下来一个穿粉裙子的姑娘,见了卓雅笑着说道:"老板正在楼上,听说姑娘来了请您上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