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她闹得实在是不像话。倘若是在府里也就罢了,竟然闹到西府去,真是不管教不行了!她现如今不是养在深宫的娇姑娘,世子妃就要有世子妃的气度!怎么看都是不懂事,嫁进来装了半个多月,眼下又原形毕露了。她什么时候能像涟儿一般大方得体呢?
子缘一边生闷气一边喝茶,茶水进了嘴里也喝不出滋味。正这功夫,王嬷嬷狼狈的打外面跑进来,一叠声的喊着"不好了"。
他顿时心下一惊,急忙问道:"怎么了?繁悦出事了?"
"回禀世子爷...姑娘她...她..."王嬷嬷喘得说不出话来。
子缘听了越发着急,抓住她的胳膊逼问着:"繁悦怎么了?快说!"
"世子爷头脚走,姑娘后脚就哭着从西府跑了出来。老奴在后面紧追,可是怎么能追的上姑娘的脚步?追了几条街,就不见了姑娘的影子。老奴找了半晌也没不见人,到宫门口一询问,守门的侍卫也没见姑娘进宫。这外面地痞、无赖有的是,姑娘又涉世未深,要是出了事..."
子缘不等她说完就往外面走,情急之下只听见脚脖子"嘎嘣"一声,竟不疼了。
"牵马来!"他吩咐府里小厮出去寻找,自个飞身上马往西府这边找。
找了几条街也不见繁悦的影子,子缘不由得着急起来。京都地界虽说治安一向很好,可是也不是一个坏人都没有。前一段不就有个淫贼从这路过,不知道被谁正法了吗?繁悦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不懂世事险恶,万一碰上坏人可怎么办啊?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和她怄气,让着她一点儿就了事了。可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还是要尽快找到人才是!
子缘像无头的苍蝇,逮住人便问起来。
"公子是不是在找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路边一个买菜的大娘问道。
"正是!"子缘闻言大喜,"大娘可看见她往哪边去了?"
"那姑娘哭得极可怜,看着让人揪心。她好像往城西去了,你快去瞧瞧吧,别让那姑娘寻了短见!"
子缘来不及道谢,飞身上马往城西而去。
一路之上并未瞧见繁悦的影子,他想起大娘的话,心下忐忑不安往护城河而去。城西比较偏僻,不见一个人影,忽然他瞧见一棵枯树上挂着一块锦缎。走进拿起来一瞧,这不是繁悦的裙角吗?
"繁悦!繁悦!"他大声喊起来,"你在哪里?繁悦..."他一边喊一边四下寻找。
"子缘,我在这。"一个轻微的回声在护城河桥下响起来。
他听了忙顺着声音跑过去,只见繁悦就隐在桥洞里,浑身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
"别怕,我来了!"他一个箭步跳了下去,这才发现繁悦的衣服被扯得凌乱,她抱紧了双肩才能略遮住一些风光。
"子缘,你总算是来了!"繁悦见到他,哭着站起身扑过来。胸前的衣服滑落下来,露出火红的内衣,雪白的肌肤,深邃的沟壑,子缘的眼神一闪莫名的燥热起来。
繁悦看见子缘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扑进子缘的怀里痛哭起来。上半身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旖旎的风景呈现在子缘眼前。
他一直把繁悦当成妹妹,今个儿才发觉她的身材很火辣,让他心底痒痒的,浑身也开始冒火。这是怎么了?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子缘是个****的大男孩,眼下的他有些尴尬,有些害羞,还隐隐有些期待!
他的眼睛不敢往下看,停留在繁悦脖子以上的部分。瞧见她一脸泪水,眼睛红肿,可怜的不得了,不由得一阵心软。
"怎么了?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子缘看见她衣衫凌乱的样子,猜想应该是遇到什么事了。
繁悦听了哭得更厉害起来,抽抽噎噎的回道:"刚刚...有个坏男人,想要...我一边叫一边跑,躲在桥洞下面才摆脱他。我好怕!呜呜呜呜..."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对世子妃非礼,要我逮住他,砍下他的脑袋当球踢!"子缘听了大怒,一边轻拍繁悦的后背安慰,一边怒骂道。
"他好吓人!"繁悦的身子抖起来,假若子缘低下头细细瞧,就会发现她正在笑呢。此刻她总算是从子缘的嘴里听出了对自己的关心,心里比吃了蜜糖还要甜,随即想到涟儿的话忙又装作害怕、无助的模样。
"没事,有我在!"子缘忙脱下身上的斗篷裹住她,见她双腿发软动弹不得,什么都顾不得一下子把她抱起来。
繁悦蜷缩在他的怀中,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自个儿的心也莫名的跟着剧烈的跳动起来。想到接下来涟儿让她做的事情,她愈发的忸怩不安。
子缘把她抱上马背脸对着马屁股,自己也跃身上马,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裹紧斗篷缩在我怀里,免得被旁人看了去!"
繁悦春光外泄,风情万种的模样可不能让旁人瞧了去!子缘还没有意识到他对繁悦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单纯的姐弟情里掺杂了男女之情。
子缘一手攥紧缰绳,一手搂住繁悦的腰肢,骑着马进城回了王府。到了府门他跳下马,把缰绳甩给小厮,抱着繁悦直奔莲榭。
王嬷嬷和一群丫头、婆子正在着急,见到二人回来忙围上前。
"父王和母妃还没从宫里回来,你们都把嘴巴闭紧了!谁要是胆敢把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别怪爷不客气!"子缘吩咐着,众人忙齐声答应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