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缘倒是很诧异,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这繁悦的性子他最了解,顺心的时候怎么都成,一旦反了性又哭又闹寻死上吊她都干得出来。昨晚上自个故意把自己灌醉,今早上又有意和她保持距离,这丫头怎么没像往常一样发飙?瞧着她一脸无邪、温柔的笑容,子缘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不是她的个性啊!
小丫头进来回禀,说是外面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王妃听了吩咐子缘和繁悦进宫给皇上、太后请安。
子缘时常进宫,繁悦更是在宫里长大,进宫请安一切顺利无需多言。单说二人从宫里面回来,子缘听说范府添了一位小公子,忙过去贺喜。
芬芳冒死生下个儿子,虽说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身子虚弱的动都动不了,可是心里却高兴极了。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姨娘,虽然太太是自个姨妈对她很好,可是往后大奶奶进了门也说不准怎么样。
这大户人家规矩多,一个小小的姨娘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太太跟前得脸的丫头都比她有身份,现在谦政都不正眼瞧她,等到大奶奶进门就更把她抛在脑后了。但是生下儿子可就不一样了,这孩子好歹是范家的庶长子,她的名字会借光写进族谱!就算是大奶奶再不待见,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欺负她,下人更是不敢给她脸色看。
她看着躺在自个身边的儿子,毫无血色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郁氏整日都待在竹轩,谦政生意再忙也要早回来看孩子。芬芳觉得自己幸福极了,上有婆婆疼爱,下有可爱的儿子,谦政朝着她笑得次数越来越多。看来她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姨娘,晋王世子前来贺喜,大爷正在书房招待。大爷吩咐奴婢把小少爷抱过去给世子瞧瞧,顺便让他帮着像个吉利的名字。"进来个丫头笑着回道。
芬芳听了命奶娘小心抱着孩子随丫头去书房,再三嘱咐奶娘要好生照看。
子缘从未见过刚刚出生的婴儿,吵着要见见。他离开繁悦到了范府,感觉舒服多了,往日的性情露了出来。
谦政的书房就在竹轩,好在离芬芳做月子的房间不远,所以他就命人把孩子抱了过来。
子缘瞧见奶娘抱着个小花被进来忙跑过去看,只见一个小婴儿裹在里面睡得正香。他的小鼻尖皱皱的,脸颊有些脱水暴皮,眉毛稀疏发黄头发也不多。眼睛闭着看不出像谁,只觉得丑极了。
"呃。原来刚出生的小孩子是这个样子的,好难看!"他在谦政面前说话从来都不加掩饰,说罢还撇撇嘴。
谦政听了微微皱眉,"刚生下来都是毛孩子,过几天就漂亮了。你看我儿子天庭饱满,鼻梁高挺,嘴唇棱角分明,长大了定是个美男子!"
"切!"子缘闻言不屑的轻哼,原来再聪明的人做了父亲也会变成弱智。不过是个五官皱在一起的"小猴子",怎么在他眼里就这般帅气了?
"我给孩子起了十多个名字,你帮忙选选!"原来这谦政一大早就钻进书房,翻遍了各种书籍,为的就是给孩子娶个好名字。正在犹豫不决,偏巧子缘就来了。
子缘瞧瞧,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不少名字,有些用笔勾掉了,想必是不满意的,剩下十来个应该是备选的。
"范梓文,范梓轩,范梓益..."读起来都很顺口,一时之间子缘也拿不定主意,"不过是个名字而已,用得着这样紧张吗?"
"你不懂!刚刚我翻了一下《易经》,这名字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这孩子生在阴历九月十八巳时一刻,五行俱全,所以取名字时注意不要让五行失去平衡才好。就拿范梓轩这个名字来说,有水、木、金,缺少土、火,只好在乳名里找齐。你再看范梓益..."谦政竟然像个算命先生般喋喋不休的说起来,子缘不由得皱眉头。
他就不明白,谦政为嘛一有了孩子就成了精神病了。
"咣当!"子缘不小心把桌子上的砚台碰掉在了地上,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屋里人全都被吓了一跳。
谦政紧张的瞧瞧孩子,只见孩子也被惊醒,不过却没有哭,一双眼睛直勾勾正盯着他呢。可能是睡懵了,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
"这孩子怎么不哭啊?"子缘随口问着,上前细细的瞧,怎么看都觉得孩子的眼神发直半晌不转动一圈。
可能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瞧见谦政护犊子的样子,他也不再说难听的话了。
子缘见不惯谦政现在的样子,不过更不想回王府对这繁悦,所以就赖在这里不走。晚上吃晚饭时又喝了不少酒,醉醺醺被谦政派人送了回去。
繁悦见了不高兴,可是又能怎么样?这一晚上又是相安无事,接下来的几天,子缘想尽办法找由子,他和繁悦两个人一直没有圆房。
涟儿听说芬芳生了个男孩,也在心里替她高兴。只是她的身子不如意,好好坏坏不稳定。涟儿猜到是自个儿身体对野山参产生了抗体,效果大不如刚开始了。
医疗和养老制度在翡翠轩大得人心,那里的伙计遇见熟人就说起这件事,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在传扬这件事。
真是天公作美,一个伙计在街上被疯马踩上找不到马主人。他看病花的银子一大半是由翡翠轩出的,自己只花了一点儿银子。众人见这个医疗保险果真管用,更加口口相传起来。有不少人竟然找到翡翠轩,打听可不可以也在那里交医疗保险。
这项福利待遇只针对翡翠轩的伙计,自然是不接受外面的人。其他商铺的伙计都羡慕在翡翠轩干活的人,争抢着打听那边还缺人手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