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芬芳命白菊等人早些下去休息。她瞥一眼正躺在床上端着书发呆的谦政,心狂乱的跳起来。手中攥着白日里姨妈给的药包,犹豫着要不要放进茶水里。
要是被表哥知道她下药,一定会以为她是个淫荡的女子,到时候就更不愿意搭理自己了。可是要是不下药,这辈子也别指望表哥能主动碰自己,这一点芬芳很清楚!虽然这个办法有些卑鄙,可毕竟是姨妈暗中授意的,也算是听从长辈的吩咐。
她不再犹豫,快速的打开茶壶,把一包药末全部倒进去,轻轻摇晃几下,然后倒出一杯。
"表哥,喝口茶吧。"她把茶水端过去,放在床边的小案几上。
谦政不答话也不抬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拿起那杯茶喝了一口。芬芳一直不住的用眼睛瞥他,见他喝了茶水顿时有些脸红。
她在外间坐立难安,想象着一会儿药劲上来该怎么办。她忍不住走到屏风前,悄悄朝着里面往,只见谦政似乎感觉口渴端起一旁的茶杯一饮而尽。
谦政越喝越感觉口渴难耐,连身上都热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他撇下书,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一件,可热气似乎是从内而外来的,丝毫不起作用。
"来人,端茶水过来!"他大声喊起来。
芬芳赶忙又从那个茶壶里倒出一杯送进来,谦政接过去再次一饮而尽。这下可算是烈火着了油烹,浑身加倍的难耐起来。他也不管芬芳在不在跟前,索性把上衣的扣子解开,使劲用手扇忽着。
胸口的肌肉若隐若现,芬芳只瞥了一眼便不敢再抬头,耳边传来他不规则的呼吸声,让她分外的紧张起来。
"谦政..."她尝试着喊了一声,抬头迎上一双喷火的眼睛。
"涟儿?"谦政被这个称呼打动,他的眼前出现涟儿那张娇艳的脸,"你来了?"
芬芳也不解释,缓步上前深情脉脉的看着谦政,"我真得很喜欢你,谦政。"
谦政一把抓住她的手,浑身炙热脑袋发胀,他是在用下意识思考。
芬芳只穿了一件长袍,被表哥使劲一拽,整个人跌进他的怀中,衣袍松垮香肩露出一半。她虽说不及涟儿漂亮,却也是端庄俏丽,此刻眉眼如丝脸颊粉红细嫩,倒是个让人动心的可人。
她知道表哥把自己当成了涟儿,不过却想要将错就错,索性钻进谦政的怀中左一声"谦政"右一声"谦政"的叫起来。
这个称呼除了涟儿没有人叫过,中了媚惑散的谦政早已经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谁!他仿佛在梦中,可即便是在梦中他也不想放开涟儿的手。
"谦政,要了我吧!"芬芳咬着嘴唇,伸手解开身上的长袍。
谦政见了更加按耐不住,大脑一片空白,反身压在了芬芳的身上...
墨菊起来上厕所,经过谦政房门口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她揉揉睡眼,见里面还有烛光,不是早就睡下了吗?她担心少爷有事,表姑娘一个人侍候不来,忙推门。
正所谓做贼心虚,平日里每晚都栓门,今个芬芳忐忑不安竟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墨菊推开门走进去,外间没有人,压抑的吟呻和低吼从里面传出来。她奇怪的走过去,绣花的绢布屏风上映着两具纠缠不休的身体。
哎呦妈呀!她吓得一闭眼,竟是活生生的春宫图。里面的人还没有觉察到外边有人,一个被药迷了心智一味索取,一个被情蒙住眼睛肆意承欢。他们的动静越来越大,听得墨菊恨不得钻进老鼠洞里。
她呆立了一会儿,赶忙扭身退出去,关上门靠在门上喘粗气。天啊,她不会是在做梦吧。少爷对徐姑娘痴情的样子她看在眼里,还暗暗在心里羡慕来着。怎么没有几天的功夫就和表姑娘做这事?那表姑娘也是,平日里看着端庄内向,到了床上还真是大胆!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在少爷门口挺什么尸?"白菊一声娇喝让墨菊一激灵。
她赶忙捂住白菊的嘴巴,用手指指里面拉着白菊回房去了。
"捂得我都上不来气了,你神秘兮兮的做什么?莫不是少爷房里有见不人的东西?难道是..."白菊反应很快,立马就猜到了一二。
墨菊的脸像发烧一般,一想到刚刚香艳的场景就呼吸不顺畅,"别问了,反正从明个起叫表姑娘姨娘就对了!"
"果然!"白菊坏坏的笑着,"太太让咱们都不用上夜,单留表姑娘一个人在少爷屋子里,这不是明摆着呢。快说说,你都瞧见什么了?"
墨菊臊得不行,"死蹄子,什么都敢问!快点儿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早起做什么?少爷肯定是起不来了,正好可以多睡一会儿。"白菊咯咯的笑着。
两个人说闹了一起,墨菊死活不肯说看见了什么,白菊只好悻悻的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趴在谦政门口听动静,示意其他人都不要进去打扰。听了一会儿不见有响动,她们也不敢贸然进去,只在门口守着。
却说谦政睁开眼睛,瞧见芬芳就躺在他身旁,顿时懵了。他腾的一下坐起来,被子下面的情形更是让他难以接受。昨晚到底怎么了?他梦到和涟儿在一起,难道...
呃!他顿时明白了几分,赶忙扯过衣服穿上,心里懊恼自责的不得了。芬芳被他的动作弄醒,尴尬的想要坐起来,不料一动就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疼。
"别乱动,我叫她们进来侍候。"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谦政就要对她负责任,看到她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知道自己把她弄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