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江惋若不悦地说。“晓萌遇到这样的事情,姑娘家心短,正是需要人劝的时候,不然的话,万一寻了短见可怎么办啊?”
“那个……真的不用你们去劝……”江氏红着脸道,最后在姐姐和大嫂狐疑的眼神中,一咬牙,把顾清阳的事情说了出来。“现在已经有人在劝了……”
这姑嫂二人听得,就像在听天方夜谭一样,一个个忍不住也都红了脸。
好半天后,江惋若才开口道:“没想到,这顾家的小哥儿,倒是个敢作敢当的,妹妹,你倒是得了个好女婿。”
“只是,对不起人家了……”江惋馨丧气地说。
江惋若道:“只要他不嫌弃晓萌就好,日后,咱们多多提携提携他也就是了。”
这一番兵荒马乱的打点着,顾清阳那边也完了事。
两具火烫的身体光溜溜地挤在一床被子里,从他离了自己的身子,田晓萌便低着头,只用头顶心冲着他,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她是真的想死,不想让他戴着这顶绿帽子娶了自己。
可是他……他却又对自己做下这样的事。
突然间,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他突然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眸看着自己,欣赏着她脸颊上那两抹嫣红,声音低哑地说:“以后可不准再这样吓我了!”
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可是我……”
“没有可是!”他声音清冽地制止她的自怜自艾,然后勾起唇角,粗砺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庞,爱怜地望着她。“这不是你的错!这件事也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你只是病了,得了伤寒,怕好不了,耽误了我,才退婚的。”
刚刚小妹在院子里说的话,很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中,伤寒,真好的借口。
“你好好将养身子,等着我用大红花轿来抬你,回头到了我家,你再将养一段日子,喝些补药什么的,也就好了。”
“嗯!”她娇羞地答应了一声,虽然之前已经萌了死志,但经过刚刚的事情,她必死的决心已经消失不见了,她着实舍不得他。
他轻轻地含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哑声道:“我去叫丫鬟们打些水来,服侍你洗个澡。”
“好!”她声若蚊呐地答应了,看着他起身,看着她精瘦却健壮的身子裹上一件天蓝色的公子袍,只觉得小心肝扑通扑通一直在乱跳,暗道自己果真没有看错人。
却说顾清梅被一个无耻的男人禁锢在偏厅中,被狠狠地调戏了一番后,终于蒙君大赦,被他从桌子上抱了下来。
她几乎站都不会站了,幸好有他扶着她,才勉强站好。
她忍不住娇嗔地扬起小拳头,敲打着他坚硬的胸脯,“你这家伙……还真是肆无忌惮,外边那两位夫人,肯定有一位是你娘,叫你娘看见我和你这个样子,我日后……”
她想说“日后怎么进你家的门”,却突然意识到,若是这样说了,岂不是让他更加得意,于是硬是咬住嘴唇,没有再说下去。
他吃吃地笑,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突然握住她两个小拳头,带着她的两只小手环住自己劲瘦的腰身,感受着她胸前那两团软绵绵的东西抵着自己胸膛的感觉。
她扭了几下,挣扎不开,不禁恼火地扬起脸,却见看见他满脸的笑容后颓了生气,认命地将脸孔贴上他的胸膛,维持着这暧昧的姿势。
“你先别闹了,我还有正经事跟你说。”她小声央求着,这个姿势,害得她的心乱糟糟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慕容羽以为她要跟自己说店铺的事,于是道:“我说过,关于店铺的事都是你拿主意。”
说着他又抬手勾起她的脸,低头去亲她的嘴唇。
她见他又不正经,赶忙推开他的大脸,娇嗔着瞪着他,然后低声道:“你知不知道田总镖头的沈姨娘,家中还有什么人?”
慕容羽是什么人?那是在都城的王孙贵族中混得如鱼得水的人物,听了她的话,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他的神情马上严肃起来,“她是我姨妈婆婆的娘家表侄女,我姨夫的母亲娘家姓沈,住在郁城东五十里的沈家铺子,家中是个小小的乡绅,有点地,不是很多。”
说到这里,他面露怨色,“听说当年姨夫原本不想纳妾的,可是姨妈生了晓萌之后伤了身子,便不能再生养了。姨夫有一次贪杯,醒了之后,那沈姨娘就在身边了,没办法,只得收了她。后来晓萌大了,那女人就时常把娘家侄子叫到家中来,想要我把晓萌嫁给他。可是我姨妈眼光一向很好,一看就知道那沈家想打什么主意,不过是看着田家能和四皇子攀上亲,所以才想攀高枝的,而且晓萌也不喜欢他。”
顾清梅忍不住颦眉道:“我听说,身为妾室,不是不能随便跟娘家人走动吗?”
慕容羽冷笑了一声,“我姨夫那母亲是个不省事的,就会偏着她娘家人,因为沈姨娘给田家生了个儿子,硬是逼着我姨夫给她升了平妻,所以她才能跟娘家人随便走动。”
顾清梅眸光闪烁着,让他十分清楚地看到一抹厉色自自己的眸中闪过,她徐徐地吐着气,声音幽幽的,似天外来音,“沈家既然敢打这样的心思,必定心大,若是知道了这两个人的事,必定会节外生枝。而且……你刚刚说沈姨娘给田总镖头生了个儿子,这事情闹得这么大,田家肯定是人尽皆知。田家的仆妇或许会因为惹来杀身之祸,不肯把事情说出来,但是那孩子呢?若那孩子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还好些,可若是那孩子已经懂事了,这件事情一旦漏出去,晓萌姐可就活不了了。”
她也知道,自己若是做了这赶尽杀绝的事情,有伤阴德,可若是不做,却又等于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能把四哥和自己这一大家子人炸得粉身碎骨。
上一次,在都城所经历的事情深深地告诉了她一个道理,有的事情,便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轻轻哂笑,浓黑色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子让她安心的神情,“你放心吧,这件事不会留后遗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