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萌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我……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我配不上你了,你就让我死了吧……”
“你死了,我怎么办?”他将她翻了个身,把绑住她的绳子给解开,“家里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若是不嫁,我这脸可丢得没边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何苦作践自己?放心吧,那畜生已经被我给杀了,他再也伤害不了你了。”
这屋子的窗子上只糊了一层纸,隔音一点都不好,里边的声音丁点不漏地透了出来,顾清梅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四哥的声音,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寒。
“可是……”田晓萌依旧纠结在自己的身子已经不洁的事情上,却见顾清阳将自己的手脚放开之后,居然伸手来解自己的衣裳。
她不禁吓了一跳,揪着衣襟就想躲,但是她已经被捆了一天了,手脚血脉不通,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就躲不开。
顾清阳只是随手一捞,就把她给捞了回来,健壮的身子随即压下,将她紧紧地禁锢在他的身子底下。
一声裂帛声响起,她吃惊地吸了一口气,“你……”
但一张红唇紧接着便被一张唇堵住,激烈的热吻顿时使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他用唇摩挲着她的唇瓣,声音低哑地开口:“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怕我会嫌弃你,那我就只好向你证明,我不会嫌弃你。”
不一会儿,屋子里便传出女子呼痛的低吟声。
院子里的顾清梅听到这里,唇角不禁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她真是想不到啊,原来自己这位四哥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长了一副病猫像,骨子里却是林中之王的性子。
田晓萌的丫鬟们也都听见了里边的对话,一个个****的小丫鬟,全都羞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这……这也太不合体统了,他们可是还未成亲,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田大壮夫妻二人也没走,打算听听顾清阳和女儿说什么,没想到说的竟然是这么露骨的话,二人也有些不自在。虽然觉得顾清阳这样做有些不成体统,可是……这个时候,也确实没有别的法子,事实上,只要是能让这个唯一的女儿活下来,他们什么都不在乎。
就在这时,却见门房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着急忙慌地说:“总镖头,不……不好了,都……都来了……”
田大壮忍不住怒声道:“谁来了?把话说清楚?”
那门房因为跑得太快了,气喘吁吁地说:“舅太太,姨太太,还有几位表少爷表小姐的,全都来了……”
田大壮这才知道他说的是谁,不禁咬牙道:“糟了,他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江氏也顾不得哭了,“老爷,怎么办啊?女儿的事情不能让人知道,嫂子和姐姐肯定是来为晓萌送嫁的。”
田大壮也急得不行,女儿出了这种丑事,被人污了身子,要死要活的,这事要是传出去,让人笑话不要紧,重要的是女儿怕是没法子活了。
顾清梅一见这老两口吓得都没主意了,赶忙道:“夫人,您先别急,赶紧回去梳妆打扮一下,回头就说晓萌姐得了伤寒,不宜见客。世伯,您赶紧去前厅,把人拦住,别让人来晓萌姐的院子。”
然后她扭脸瞪着那几个丫鬟道:“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那作恶的人连带你们姨娘如今都已经死了,你们若是不想跟他们作伴去,嘴都给我闭紧一点,泄露出去半句,别说是你们,凡是有家里人的,也一个都活不了。”
这边连哄带吓唬的,把几个小丫鬟全都吓得够呛,纷纷闭紧了嘴巴一声都不敢吭。
顾清梅又道:“我现在出去帮你们老爷支应着,我走了以后你们赶紧把门关上,上好栓,任何人来不准开门,只说你们小姐得了重伤寒,会传人,大夫嘱咐不准见人,怕把人传上。也别站在院子里发呆,赶紧去烧一桶洗澡水,你们小姐今天是不是还没吃东西呢?有燕窝的话给她熬一碗燕窝粥备下。”
几个小丫鬟这才一哄而散。
顾清梅急匆匆里离开田晓萌的院子,来到前厅,就见院子里聚集了一大批人,全都衣着华贵,便是伺候人的仆妇也都是穿金戴银。
这些人以女眷为多,进来之后,便看到前厅门口躺着两具死尸,不禁全都吓了一跳,正嚷嚷着找人打听发生什么事了,就见田大壮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大嫂、大姐,有失远迎了。”田大壮冲着江惋若和穆郡王妃深施一礼。
嘉郡王世子妃名叫江惋若,抚着胸脯道:“他姨夫,这是怎么回事?晓萌眼瞅着就要出阁了,家里怎么还见了血光了呢?”
“这个……”田大壮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顾清梅恰好匆匆走来,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一个这些日子让她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可是却不能过去同他讲话,而是径自来到二位夫人面前,施礼道:“二位夫人,莫要见怪,只因这二人手脚不干净,偷了小姐的嫁妆,总镖头一怒之下才命人将他们杀了。只是没想到二位夫人今日大驾,倒吓到二位夫人了。二位夫人请到客房休息一下,我们夫人和小姐染了伤寒,不宜出来见风。来人,都在那傻站着干吗?还不赶紧把这两个眼皮子浅的家伙拖去乱葬岗!”
看到她这番口齿伶俐地一会儿工夫就把事情说清楚了,嘉郡王世子江惋若和穆郡王妃忍不住互视了一眼,一起笑起来。
江惋若笑道:“妹夫,这姑娘是谁呀?好生飒利,可是妹妹新买的丫头?”
大户人家,死个姨娘下人之类的是常事,没人会太在意。
“她不是……”田大壮刚想解释说她不是丫头,却听一个调侃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这丫头好端端的怎么跑到我姨夫家里来主事了?”就见慕容羽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伸手在顾清梅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顾清梅恼火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跟自己动手动脚,但是转念一想,这还只是小儿科,这家伙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心头的那口气也就不那么憋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