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神情冷凝,低声道:“说不好,不过我受伤,却不是行刺太子的那些人做的,这分明是冲我来的。”
“什么?”陆泽深闻言,不禁愣了一下。“什么人会想要对你下手?”
慕容羽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测,而是问道:“我中的是什么毒?”
“只是普通的蛇毒,我给你的解毒药正好能解这种毒。”说着,陆泽深动作极快地拿出金疮药,把他肋下那个小伤口给止了血,然后包扎好了,又拿出纸笔,开了个方子收进药箱里。“一会我回去给你抓药,让随意跟我去取就行了。”
说着,他有些不放心,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和一瓶药丸,“这金疮药以后你也随身带着,这瓶回春丸是我才配制出来的,给你十颗,专门用来治内伤的,有奇效。依我说,以后你出门得多带些侍卫了,我可不想日后有一天,看到你被人砍得七零八落的样子。”
“罗嗦!”慕容羽冷冷地嘲讽了他一句。
陆泽深不满地说:“为你好,你还嫌我罗嗦,真是不识好人心!”
说着,他拎起药箱,转身来到卧室,对马云裳道:“来来来,我瞧瞧他的伤。”
马云裳一看专业的郎中来了,赶忙给让出位子,陆泽深检查了一下顾清泳受伤的地方,发现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不过是些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于是松了一口气,给他把了把脉,然后道:“一会儿我让人给他抓些补气血的药回来,给他吃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差不多了,不过得忌口,不能吃发性的东西,不然的话,伤口溃烂我可不负责。”
说完,他又给顾清云把了一下脉,点头道:“伤势好了不少,内伤的情形也见好,今儿给你换个方子,一会儿我让人把药给你捎回来。”
顾清云感激地说:“多谢陆太医!”
陆泽深那张包子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不谢不谢,我先走了,还得回去抓药呢。”
他拎起药箱告辞,然后叫了随意骑着马跟自己去拿药。
顾清梅把他送出去,站在房间门口纠结了半天,却见二妮捧了一盆温水过来,走进卧房去给顾清泳清洗身上的血迹。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便也去了厨房。
这间别院虽然只有一进,不过却有个小小的后院,可以晾衣裳,厨房和柴房也在后院。
她也打了一盆水,端进了书房。
就见慕容羽正讪讪地坐在罗汉床上看着她,她也不说话,只是拿了自己的毛巾,打湿了以后,给他擦拭身上的血迹。
看着他身上阳刚的男性线条,她的脸不禁有点红。
他看起来很瘦,但是脱了衣裳,身材却结实得可怕,凡是应该有肌肉的地方,都有泛着油光的肌肉贲起,小腹部位甚至还有八块拳头大的腹肌。
老天,她忍不住懊恼,这个家伙的身材到底要不要这么好啊?她都快流口水了好不好?
他笑吟吟地看着她服侍自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将他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去了卧室。
这间卧室本来就是他的,因他经常会过来住,所以衣箱里有他的衣裳。
她从衣箱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裳,拿过去丢给他,“自己换上吧。”
她转身正想离开,他却一展长臂,竟然不由分说地将她勾进了怀里,让她坐到他的大腿上。
她不禁又羞又窘,小屁股底下好像长了钉子似的在他腿上扭来扭去的,“你讨厌,你快放我下去,一会儿叫我家里人看见。”
“还生气呢?刚刚我吃了解药的事情,其实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你一直搂着我,不停地说话,所以我都没机会说。”总之,他先把这件事情的责任推到她头上,让她没理由生他的气再说。
不然的话,若是她真的生气了,自己想要哄好她又得费一番手脚。
听他这么一说,她不禁更加羞恼,拼命地小手捶着他坚硬的胸膛道:“你还敢说,害人家担心得要死,你自己却偷吃解药不告诉我,害我说了那么多丢脸的话。”
她想起自己当时说的那些话就脸红。
老天,她怎么能把那些话说得那么坦然?
她居然还说了什么她不能没有他……
她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然后再也不出来了。
他呵呵地笑着,抬起左手,将她正在他胸膛上撒野的小手给包进掌心,有些得意地说:“反正那些话你已经说出来了,我不准你收回!”
她挣了两下,没能把把手挣脱出来,只得由着他握着自己的小手,然后轻轻地将头搁到他的肩膀上,轻声道:“那个妓女,为什么要杀你?那些人的目的不是要刺杀太子吗?当时情形那么乱,那妓女一开始就在太子身边,为什么不趁机下手杀了太子,而是跑来行刺你?”
他的身子轻轻一震,没想到,她竟然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她却突然泄愤似的张嘴咬了他耳朵一下,听着他“嘶”了一声,才委屈地说:“那不会是你欠下的风流债吧?”
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会?我说过,我从来都不碰那里的姑娘。”
她气嘟嘟地说:“搞不好就是看上你的,见你对她没意思,就因爱生恨了。”
这种桥段可是小说和电视剧里经常发生的。
“别胡思乱想!”他见她虽然注意到这个细节,却想偏了,也不去纠正她,只是抖了抖她沾满了鲜血的衣裳,此时那些鲜血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呈一种黑红色的样子,纠结在她的衣裳上。
“去洗个澡,换件衣裳。”他在她耳边小声却暧昧地说着。“我今儿不走了,晚上留下来陪你。”
她蓦地红了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他的决定,只是在起身后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抬手去摸自己的头发,摸了个空以后,这才哭丧着脸道:“糟糕了,我的簪子丢了。”
他看她急的那个样子,不以为然地说:“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你喜欢,回头我送你几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