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焱晃一晃药水瓶子,"消毒用的,唇角有点小伤口,不消毒怕会感染!"
李雨薇一巴掌拍掉,"在医院处理过了,所以只要涂点消炎药就行了!"都是刘医师告诉她的,不过药水似乎放在江睿臣车上没有带回来,该死的。
林焱一僵,"医院?"去过医院了?什么时候?"哪家医院?"
李雨薇瘪着嘴装死不说话。
林焱倒是讲信誉,这次,虽着着急却没有凶她,只是啧啧两声,"问你话呢,舌头被野猫叼走了?"
李雨薇见瞒不过,也就照实说了,本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又不是她试图破坏人家家庭。
"就你家老情人那家医院!"真是倒霉,她是傻了才跌份儿跟她们一对贱人打架的,后悔的要死!
林焱英俊的脸风云色变,黑沉沉的压着怒意。
"怎么着,怕我让她不痛快?"李雨薇瞧见他的表情气结,随手抓起一个药瓶子砸到林焱脸上。
"你走开啦,担心她你去找她好了!"在她这里装什么样子,当真以为她是个没有情绪的木头么?
林焱也怒了,一只手抓住李雨薇两只张牙舞爪的小爪子,咬牙切齿的说,"李雨薇你给我差不多就行了!"他最讨厌别人对他摔东西,胆儿忒肥了!
"还差太多呢,你都不让我好过,我为什么要让你痛快!"想的美,她才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呢!
"所以说,你去找西子姐打架了?"林焱这时候也大概推测到了事情的经过,反声问。
李雨薇觉得没什么好隐藏的,就承认了,"对!但是林焱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我不让你去医院找她!"
林焱所有的表情一瞬间变的平静,跟人工湖里的死水似地,没有一丝波澜。
他一点一点寻思李雨薇的话,终于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哎呦,李雨薇你这是吃醋了么?"林焱笑的贼兮兮的问。
李雨薇囧,她表现的不够明显么?不管这次还是以前,虽然没有承认过爱他,可她会因为他的绯闻而难过,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她很在意么?
"少自恋!"但是李雨薇就是死倔不承认,"我犯得着么,三天两头都能换一个女人,我怕把自己酸死,你瞧着我像是那么缺心眼的人么?"
林焱当没听见,左右自己被取悦了,再说什么都无所谓,他统统听不见。
抬起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李雨薇留有手指印子的地方,心有些痛,嘴上却充满恶意,"你就这么点儿本事?"被别人呼巴掌,真是不给他长脸,"怎么不把平常对付我的段数拿出来,你不是对我挺多花样儿,怎么丢脸给人打了脸!"
李雨薇:"..."你大爷,她也没手下留情好吗?
"她们也没有讨到多少好处!"她也不是怂包,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凑过去给人家打。
她们?就是母女两个都参与了?
林焱面儿笑的特别温和,从来没见过他那样温柔的笑,他一边给李雨薇擦消炎药,一边忽悠李雨薇,"自然,这我相信,你本来就是个泼妇嘛!"
套到自己想听的事实,林焱情绪还不错!
李雨薇:"..."
你才泼妇,你全家都是泼妇!
当天晚上,在睡哪个屋的问题上,李雨薇深刻的认识到,林焱货真价实是个无赖。
事情是这样的,林焱很是温柔的替李雨薇涂了消炎药,可李雨薇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洗澡,不管不顾林焱的黑脸,跳起来自顾自的跑去了客房。
李雨薇别扭性子,觉得,在自己没有掰扯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之前,不能跟林焱有过份的亲密关系,因为那样只会降低本来就不高的智商,让她变笨,从而变的跟以前一样,只会跟着他的思路往前走。
林焱气结,想想也成,他倒要看看,她洗完澡还能给他找出什么理由躲着他。
所以林焱自己也主动去主卧冲了个澡,出来没看见李雨薇,把电话拨给周子轩,"除了早晨李羽西的资料,我还要一个人的,要快,越快越好!"林焱一边说话一边用另外一步手机把要调查江睿臣背景的医院通过传资料的方式发给周子轩。
周子轩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估计是抱怨傲娇之类的话,总之后来就听林焱挑眉应承,"成,这段时间过去给你放长假!资料我已经传到你邮箱了,你等下看,私底下进行,OK?"
林焱掐掉电话,大剌剌的靠着床头看了会书,李雨薇不知道磨蹭什么,始终没有回卧室。
林焱跳下床跑去客房看,一看,火大了,幼稚不幼稚,锁门了?
林焱啪啪啪敲门,"李雨薇,你死里面干嘛呢?给我把门开开!"
李雨薇用棉被把自己裹成蚕蛹宝宝的样子,滚着圈儿在大床上折腾了一会儿,对着门外喊叫:"我先睡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把自己的脑袋吊在床下,脚丫子搁在床头的位置,整个人悬着,屋内所有的东西在她眼中呈现倒立的状态。
林焱鼻子都要气歪了,这怎么说一出是一出,不是都和好了么,这又是作精什么呢?
咚咚咚砸门,声音很大,可想那是用了自己许多力气的,"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信不信我把这门给砸了!"
信,她当然相信,他跟个二货似地,她完全相信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李雨薇跳下床给林焱开门,只留个脑袋出来,大眼睛谄媚的望着林焱,"我怕你打我,所以今天晚上分开睡!"
李雨薇知道,早晨发生那种事儿,除了她不痛快,在林焱心里绝对也有个疙瘩。
她最懂得什么时候什么话可以噎的林焱无话可说,所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她不得不有意让他难堪。
果然林焱的脸当下就歪了,可他并没有因此退却,反而大剌剌的走进房间。
"说什么呢?"林焱挤开门口一堵墙似地挡着的李雨薇,说:"早晨那是一场意外,你把它从脑子里面擦掉!"一边说着话,一边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上嘀咕,"本来脑容量也没多少,你总是记着无关紧要的,怪不得那么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