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莲门的安排下,他们在镇上的最大的客栈落脚。
飞莲门在此地据点,镇上的势力范围自然不小,大半个城都是他们的产业,商铺林立。他们也不至于不给其他人生路,虽然占据着最大的市场,也容许着许多小商铺维持经营。
“汤达业安排我们住在这儿,而非飞莲山庄,看来防心也重啊。”水玉烟坐在萧白所住的上房外室,等待萧白梳洗。
仓行云心不在焉地道:“他即是打算着要对付我,我亲自来到了此地,他岂能不防?”
他的心思全都放在萧白身上。水玉烟与萧白究竟是什么关系?
水玉烟哪知他心中想什么,并没有停下手中从药囊里取药的动作,只是勾唇笑道:“他必然是生怕你带了人埋伏在外,岂会想得到你是孤身前来。”
“他又怎么想得到,水宫主来景康镇做什么。”仓行云将壶中酒倒了个满杯,心绪不稳的时候,他必然要喝一点酒。
此时萧白走了出来,水玉烟要用的上药也已经挑齐。
萧白温温笑道:“水姑娘医术精湛,给萧某疗伤可真是大材小用了啊。”
水玉烟没有应他,开始为他处理伤口,倒是仓行云微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
这点皮外伤在江湖中人眼中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萧白不顾男女有别,非要因为替水玉烟挨了这一难,而要她亲手疗伤,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本来萧白舍自己身来救水玉烟,用心就已经叫人非常怀疑,反正他仓行云绝不会相信萧白的举止是出于天性善良。
当时他本来就想扑身倒地,将水玉烟护在身下,萧白又抢去了他英雄救美的机会,他更为不快。
不过萧白举止斯文守礼,虽然要水玉烟为他的伤上药,倒也没有逾距的举动,身上不适宜裸露的地方,他也没有坚持要疗伤。
他把仓行云身上那股令人骇然的寡情之气看在眼里,此人散发的气势犹如被侵犯领地的雄狮,只消他一个逾距,就会扑过来对他进行撕咬。
但是他并没有半分惊惧,温文有礼地道:“这位想必就是黑煞门的仓少主了。”
正在给他手臂上药的水玉烟闻言,微讶地抬头看了仓行云一眼,然后低下头去继续手中动作,道:“方才他并没有摆明身份,你是如何得知?难道他脸上刻了字?”
仓行云怒瞪她,她没有抬头,也感受分明。
萧白则是开怀一笑,道:“这天下虽大,像仓少主这般惹眼的人物,也不是随便就能见到。萧某不才,这点识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传闻仓行云不近女色,甚至谣传他有断袖之癖,显然是世人愚昧啊。这不,他眼光独到,竟只看得见江湖中最为独特的谪仙。
这个女子性子清冷,却极度任性非常自我,喜怒无常却又不形于色,她虽然不算人间绝色,江湖中随手一挑都能找到比她美丽的女子,但是那些凡世俗花,怎可跟这九重天外的谪仙相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