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谎称一个朋友在喝一种中药,是在小诊所开的,她不确定这药有没有效果,就想找人看看。
"我帮你问问吧,兴许有认识的!"舒歌关上店门时,轻声说。
我只当他是安慰我。在我心中,这个舒歌的交际圈子并不比我大多少。
因为天黑,舒歌强烈要求我送我回家,我不好拒绝,又怕拒绝显得自己矫情,就同意让他送。
晚上七点,公交车上的人已不多,上车就有空座,可都是双人座位,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坐下来。夏天,彼此穿得都少,身体碰触难免。我越想越多,越多就越犹豫。
结果舒歌一屁股坐在后排位置,然后指了指他前面的位置,"坐吧!"
一路无话,我将目光投向窗外,透过玻璃窗,我能看见舒歌也在看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快下车的时候,我给顾涛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我。我不想让别人看见另外一个男人送我回家。
"我一会儿下车有先生接,你..."我突然觉得自己特无聊,早干嘛了,当初就不该让舒歌上车。
"我坐回去!"舒歌似乎意识到我的尴尬,自我解嘲,"我还从来没有一趟公交车坐到终点!"
我笑笑,不去接话。这样的借口已经最好,再多说就是画蛇添足。
"明天我请你吃早餐,不许拒绝!"临下车时,我站车门口冲舒歌说。
他欣然同意。下车,顾涛就在站台等我,今天他心情甚好,主动替我拿包。
"累坏了吧?"顾涛贴心询问,"不就是个画廊,怎么还加班到现在!"
"画廊要准备画展,所以忙!"我和顾涛走在一条水平线上,但却保持一米的距离。
"我已经把小兰给辞了!"顾涛似乎并没意识到我的疏离,继续着自己的话题,"我寻思将你爸妈接过来住几天!"
我脚步一滞,小兰走了我高兴,我爸来我也高兴,可是我妈...我叹了口气,我担心她一来我所有的计划都被破坏。
"有问题吗?"顾涛见我停下来,他也停了下来。
我摇摇头,尽管我妈对我不好,我还是要维护她在顾涛面前的形象。她和我是一样的,我们身体里流着相似的血。
到家,小兰已经不在,我长舒口气。这段时间的噩梦终于有了盼头。我借口太累,并未和顾涛、婆婆一起吃晚饭就上楼休息。
上床时,床头柜上的台灯座引起我注意,上面露出一块纸角,显然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
我好奇的将台灯拿开,将纸抽出来看,上面只有一句话,你会后悔的!没有落款,但字迹我认识,出自小兰之手。
后悔什么?是要报复吗?我笑着猜测,将那张纸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猜测只会让自己不好过。防范却是必要的。我打电话将小兰的事情说给刘红听,刘红问我有没有什么把柄在小兰手上。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把柄。
"那有没有火爆的照片?"刘红继续追问。
我再次否认。我不是开放的人,从未照过大尺度照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