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哼。”那个男子冷笑一声道。
“赵家的人还有多少,是无辜的,那么,你是谁呢?”
柳如云躺在地上,听到这个神秘男子的问话,不禁悲哀的想着:“我,我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回家,回家。”柳如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一直在喃喃自语,状若疯癫。
“装疯卖傻吗?”
柳如云从微眯的眼睛中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只不过,看不清长相,只不过那通身的气派,绝对并非常人。
“啊!”一双冰冷的手摸到了柳如云的脸上,柳如云与那冰冷的温度一接触,整个人寒毛都竖了起来,恐惧的尖叫着。
“呵,原来是这样啊。”那个男子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将手从柳如云的脸上拿开。起身,看着狼狈不堪的柳如云,眼中划过一丝嘲讽。
男子伸手往柳如云的方向弹了一缕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然后幻化出一张铺着毛毯的椅子,慵懒的坐了上去,斜斜的靠着,手指不住的敲打着扶手处。
“说,你是谁?”男子用手撑着头,看向柳如云。
本来,已经陷入恐惧,早已神志不清的柳如云,此刻却慢慢的坐起身,用手缕了缕挡住视线的头发,抬眼望向说话的男子,漆黑的眸子丝毫不见先前的慌乱,哪里还像刚刚的那个疯疯癫癫的柳如云。
“是你救了我。”柳如云用肯定的语气表达着这个事实。
“为什么?”她并不认识这个男子,那这个男子又为什么要救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她并不觉得这个男子是一个心善之人,更不可能是因为对她一见钟情,那么,定然有自己的目的,而她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人觊觎的。
“你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不必知道为什么,怎么,不想离开这里吗?”男子轻轻松松的就戳到了柳如云的软肋。
柳如云咬咬牙,漠不做声。
男子恶劣的笑了。
“怎么,想好了没?”男子换了一个坐姿,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
柳如云盯着那个看不清长相的男子,想也没想就说道:“你有什么目的?”
“你不需要知道。”男子抚掌大笑,笑声中透着一股阴寒。
“我救你摆脱现在这种局面,而你,听我命令办事,无论是什么事,你应该知道,你并没有拒绝的余地。”男子一挥手,站起身,走到柳如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
就算他们离得这么近,柳如云依旧看不清他的模样,像是被层层黑雾挡住了。
“是啊,我还能拒绝吗?”柳如云低下头,低声回道。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柳如云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人?哈哈哈,我不是人。”男子大笑,转而用充满血腥气的声音回答道:“其实,我,是,鬼。”
柳如云听闻,控制不住的向后退去,果然,不是常人,可是,可是,鬼?
“怎么,你怕了?”看到柳如云的动作后,男子顿时消失在了原地。
“是谁将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冷冷的声音一下子出现在了柳如云身后,挡住了她的退路。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人,我又怎么会被镇压在这里。”
听到这个男子是被镇压着的,柳如云暗暗地松了口气。
像是看穿了柳如云的心思,男子轻笑一声,用那双冰冷的手扼住了柳如云的脖子,慢慢的凑到她耳边,危险的说道:“至于你这种蝼蚁,我杀你,只是一念之间,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小心思,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柳如云憋红的脸,男子一把扔下柳如云,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
“过几日,会有人来找你,记住,他叫元逸。”
柳如云瘫倒在地,慢慢的,没了知觉。
第二天,柳如云在床上醒来,莫名的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此刻,府里迎来了客人,因为事出突然,府中上下都忙了起来。
一众奴仆纷纷赶往正厅。
正厅内,赵玉罄正坐在首位上,穿着一身黑色衣袍,神色不明的看着下方来访的朋友,开口道:“清河,一别数日,近来可安好?”
坐在下首的苏清河端的是一副文人雅客的样子,眉色飞扬,把玩着手中茶杯,斜斜的横了一眼满屋子的白色,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他带来的元逸,见对方并没有任何表示,撇了撇嘴,看向了赵玉罄。
“小弟一切安好,倒是听说赵大哥近日有所不顺,本是听闻赵府娶亲,小弟特意随了礼,前来拜访,不料,竟是这般景象。”
苏清河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对着赵玉罄拱手道:“听闻玉笙已逝,还望赵大哥节哀顺变。”
赵玉罄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苏清河带来的人,同时回道:“人各有命,玉笙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现在算是解脱了。”
“赵大哥,能想的开就好。”苏清河摸了摸脑袋,向赵玉罄介绍道:“这位是元逸。”苏清河并没有过多的介绍元逸,只说了一下元逸的名字。
赵玉罄皱眉,不管苏清河是因为不方便,还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来人的背景。这种态度,就说明,此人必定不简单。
元逸看向赵玉罄,同样在打量着对方。但相比起赵玉罄的不着痕迹,元逸就更直接了,苏清河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劝告,元逸可以算得上是视若无睹了。
“元逸。”
“赵玉罄。”
两人微微点头,算是认识了。
苏清河抚额,对这两人的简单,算是有了个新的认识。
“不知我们可否有幸拜见一下新娘子呢?”苏清河抿了口茶,不动声色的说道。
“不巧,因为玉笙的去世,弟妹受了一点影响,过于悲伤,最近正卧病在床,不好见客。”赵玉罄回道。
柳如云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红袖替她梳理长发。
赵府上下全都换上了白绸,唯有她的房间还是一片红,可是,却是灰败的。
外面越是素白,越发映衬着屋里的压抑和怪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