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玉罄急匆匆的赶到修竹院的时候,修竹院外面早已围了一群下人,但是他们也只是在外面好奇地朝里面张望,根本不敢踏进去。
赵玉罄刚一走近就被眼尖的管家发现了,管家赶紧推开人群,走到赵玉罄面前,说道:“大少爷,里面的那具尸体……”
“我知道了,带我进去看看。”赵玉罄的脚步不停,沿着那群下人们给他让出来的路进了修竹院里面。
修竹院里面依旧是那副杂草丛生的样子,和前两天根本没有丝毫的差别,如果说唯一不同的就是以前院子里的那间屋子的门是紧关着的,而现在却是大敞开。
赵玉罄刚一走进去就顿在了原地,他现在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屋子里的景象,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不敢进来。
以前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早已化为了白骨,而且,那具白骨略显诡异的姿势,那断在一旁的骨头让人一下子就猜到了这具尸体在临死之前遭受了多么大的折磨。
“大少爷,你看这,要怎么办?”管家害怕,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眼睛一直盯着赵玉罄,根本不敢朝屋里瞅。
赵玉罄并没有立即答话,而是迈步继续向屋子里走去。
管家哎了一声,看着他家大少爷丝毫不停留,用手拍了拍脑袋,鼓起勇气跟在了赵玉罄的身后。
屋子早已破败不堪,再加上很多年都没有的人打扫,所以满地都是灰尘。被射在屋子里的阳光一照,可以明显的看到灰尘在屋子里漂浮不定。
那具尸体就躺在一进门就可以看得见的地方,森森白骨向人们诉说着她的遭遇。
尸体旁边地上的颜色要比其他地方像一些,赵玉罄知道那都是干枯了的血迹。
“去将她厚葬了吧。”赵玉罄盯着那具尸体看了好长时间,这才悠悠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赵玉罄在几天前看见小青的尸体,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可能失踪那么久的人正跟她刚失踪的时候没有区别。就是怎么都说不通的。
今天一看见这白骨,赵玉罄就明白了。小青早已死了多年,这才是她真正的尸体。
只不过,还有一点疑问没有解决。为什么,他们刚开始看见的尸体是那个样子的。
但是事到如今,赵玉罄,并不想再追究了。他依稀之间想起了父辈们跟他交代的一些事情,总觉得这些事情都同后院里的那个人脱不了干系,但是他现在完全不能够控制那个人,所以,与其寻找永远都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倒不如一切都顺其自然。
想通之后,赵玉罄也不留在修竹院里了,而是将管家留下处理后续的事项,自己独自走回去了。
管家连忙应下,赶紧逃也似的跑出去了。管家心里想,他就绝对不是因为害怕而跑,而是想要尽早的完成大少爷的吩咐。
在修竹院外面就有不少的下人们在围观,所以管家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好几个人。
这几个下人平时就特别胆大,也是他们几个最早发现了这具尸体的不同,所以等管家叫人来的时候,他们几个是最早站出来的。
他们几个领着一张草席将那具尸体裹起来,暂时放到了修竹院的外面。
等到管家急匆匆找来临时的棺材替代的时候,就看见那几个人围着尸体蹲着,眼巴巴的瞅着外面。一看见管家,立马就站了起来。
“管家,你可终于来了。”一群大汉在那里激动地说道。
“将尸体放进去吧,找个好的时辰去埋了吧。”管家看了看已经裹在了草席里的尸体,将眼睛撇过去,指挥那几个下人做事。
凤染尘从那天晚上睡下去后,就一直睡到了午后。
等凤染尘醒过来的时候,整个身体都软软的,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凤染尘动了动胳膊,突然发现自己全身只是除了有点累,那天晚上所受的伤几乎全都消失不见了。
凤染尘一愣,眼睛瞟到了地上,找起了那天晚上被自己扔到了地上的玉佩。
那天明明只是被扔到了就离床不远的地方,可是不管凤染尘怎么找都找不到。
凤染尘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对劲,赤着脚跑下床来在地上翻找着,可是始终一无所获。
就在凤染尘耷拉着脑袋往床上坐的时候,猛然间发现玉佩就躺在她的枕头旁边。凤染尘一把将那枚玉佩握在手中,那枚玉佩早已不再发光,就连温度都变得冰冷。
凤染尘握着那枚玉佩的手瞬间就冷了下来,可是即使这样,凤染尘都没有将手放开。
“二少奶奶。”红袖端着一盆热水推开门,印入眼帘的就是凤染尘无神地坐在床上,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样子。
红袖赶紧将手上端着的热水放下,几步小跑到凤染尘的面前,慢慢的蹲下身,看着凤染尘说道:“二少奶奶?”
红袖看着呆滞的凤染尘,以为她家二少奶奶是被那天的事情吓到了,赶紧伸手握住了凤染尘的手,却发现凤染尘的手冷得根本不像是常人。
红袖也有些慌了,顾不得尊卑,伸手摇晃着凤染尘。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
渐渐的,凤染尘抬起了头看着红袖,无神的眼睛,这才慢慢的有了色彩。
“红袖。”
“二少奶奶,你没事吧,刚刚你真的是吓到奴婢了。”看见凤染尘恢复了正常,红袖这才放下了手,长舒了一口气。
凤染尘趁红袖不注意的时候将那枚玉佩塞到了袖子里,缓缓地站起身,朝在一旁替她整理床铺的红袖说道:“等会儿陪我出去走走吧。”
红袖手里的动作一停,朝凤染尘说道:“是,二少奶奶。”
凤染尘只身着单衣坐在了桌前,用手撑着脑袋,微微的闭着眼睛。
红袖将东西收拾好之后,拿着衣服来到了凤染尘面前,小声的说道:“二少奶奶。”
凤染尘略显疲惫的睁开了眼,站起身,也不说话,只是面朝红袖站好,由红袖将衣服穿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