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是元逸将自己从柳如云的手里救出来的,这才不得不让凤染尘怀疑到元逸的头上。
而且,从柳如云的话中,凤染尘隐约发觉,元逸可不是她想象中的只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反而是有不少秘密的,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救出来,柳如云会各种歪门邪道的功夫,但是元逸每次都能够全身而退,这也就说明了,元逸也是懂这方面东西的。
而且,那个时候她手腕上的玉石怎么也去不掉,还是因为元逸拿这块玉佩才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么元逸又是如何知道这块玉佩可以破解这个东西,这种种迹象,告诉凤染尘,元逸也绝非凡人。
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玉佩,凤染尘越发的肯定,玉佩上面消失的裂痕肯定和元逸脱不了干系。
如此想着,凤染尘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那个不假颜色的男子,虽然说元逸平时也并不表露出来,但是她可以感觉得到元逸的一言一行全都是在为她着想,每次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元逸也总会及时的出现,将她救离困境。
“元逸。”凤染尘反复将这个名字念了几次,脸上升起了一点酡红,就像是怀春的女子一般。
一直以来都对其他人保持着警惕的凤染尘,确实是被元逸的这些举动所感动到了,因为从一开始的时候,凤染尘就在被其他人利用着,更或者而是处于危险之中,是他人的眼中钉。
赵玉罄想要替他心爱的女子的弟弟报仇,而柳如云则是想窃取自己的命运,用自己的生命力来增强自己的实力,凤染尘叹了一口气,又想起了送她玉佩的赵玉笙。
虽然说赵玉笙也并没有害她,但是,赵玉笙从刚开始出现就是打着利用他的目的,他们两个只能算是各取所需,而且自己还是处于较弱势的地方,更何况,赵玉笙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不,赵玉笙,甚至不是一个人。
凤染尘自嘲的笑了一下,其实,从她还不知道赵玉笙的身份的时候,的确是有过一些妄想,如此强大的人,注定是吸引人目光的,所以凤染尘也曾经有过一些不一样的思想,但是,自从有一次凤染尘表露了他的真面目,竟然是她所谓的已经死去的夫君,赵玉笙,从那一刻开始,凤染尘以前所有对赵玉笙不一般的感情就全都被压在了心底。
更何况狠心,不是有一句话说过,人鬼殊途,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到最后总归会殊途陌路的。
凤染尘一下子没压住,心中酸涩的感觉,眼眶一红,竟然落下一滴泪来。
滴答一声,眼泪砸在了玉佩上,凤染尘反应过来,急忙从怀里掏出了手帕,擦掉了眼睛中的泪水,将手中的玉佩随意的塞在了怀里,自嘲的笑自己还在想这些男女情长的事情,连命都保不住了,哪还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被凤染尘塞在了怀里的玉佩,则是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似乎是在感怀着什么,又像是在呼唤着谁前来一样,但是这些凤染尘通通都不知道。
凤染尘脱掉了衣服,躺在了床上,随手拉过了一旁,厚厚的被子盖在了身上,将自己紧紧的缩在了被子里面,仿佛这样她就能够得到保护。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染尘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太阳渐渐地升高了,暖洋洋的洒在了屋子里。
睡得一直很安稳的凤染尘,不知道在睡梦之中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放在身侧的手也紧紧的抓住了被子,嘴微微的张开,不住的呢喃着,间或之间蹦出几个字。
被凤染尘放在枕头旁边的玉佩突然发出刺目的光,就在公聊慢慢软了下来的时候,屋子里凭空多出了一个人,赫然就是凤染尘先前想到的赵玉笙。
看着床上凤染尘略显痛苦的神情,赵玉笙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朝凤染尘的床前走去,虽然步伐不变,但此刻若要是有熟悉赵玉笙的人在的话,就知道赵玉笙此刻已经开始紧张了。
跟赵玉笙走到了凤染尘床前,低下身子,打算查看一下凤染尘身体状态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凤染尘呢喃之间小声说的,竟然是元逸的名字。
一听到这两个字,赵玉笙整个脸都黑了,紧紧的捏住了将要触碰到凤染尘身上的手,狠狠的冷哼了一声。
“难道这个蠢丫头,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竟然想的是那个傀儡吗?真是可笑。”赵玉笙的手捏了又松开,然后又捏住,忍不住的嗤笑道:“那个人就是一个我随手弄出来的傀儡,我说让他消失,他绝对不会留到现在,怎么难道他比我还要好?”
赵玉笙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在生气了,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冲动。
枕头旁边的玉佩嗖的一下蹿到了赵玉笙的眼前,一闪一闪的亮着光,看似是在安慰赵玉笙,其实却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赵玉笙自然是看出了那块玉佩的小心思,伸出手,捏住了玉佩,“莫离,你别以为你现在有了神智就敢这么做了,你要知道你现在还只是寄存在这块玉佩里的一个小玩意儿,到时候说没就会没的……”
被赵玉笙这么一威胁,那块玉佩就像是泄了气一样,原本闪的欢快的光也暗了下来,暗淡得躺在了赵玉笙的手里,赵玉笙冷哼一声,将那块玉佩随意的甩在了地上。
玉佩在掉落到地上的一瞬间,突然速度变缓,轻轻地落在了地上,翻滚了几下,滚到了床前的脚踏下,然后再也不动了,就像一个死物一样。
而此时此刻依旧陷入梦魇之中的凤染尘,还在不断的呼喊着元逸的名字,那一声声的呢喃声落到赵玉笙的耳朵里,让赵玉笙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下来。
赵玉笙伸手一挥,给屋子里布置了一个类似于结界的东西,然后从手指尖冒出了一缕黑色的雾气,缓缓的进入了凤染尘的身体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