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奕给文珍诊了脉,感觉情况很不乐观,但表面上也什么都没说。
广奕:“我的结果,和你的一样。”
碧萦:“难道是爱情的力量,他才感觉不明显?”
广奕:“也许吧。”
碧萦:“你说,是现在告诉,还是……”
广奕:“现在告诉他们药也配不出来,你那天给他开的,都是补药。还不如让他们再幸福几天。”
碧萦:“是呀,我想,等他们回去了,再让宛颐一个人回来一趟告诉他。先别让文珍知道。就是因为他一直不知道,才能毫无感觉地撑了这么久。”
宛颐以为碧萦听进去了自己的话,给了广奕台阶下,十分欣慰地和文珍回了。
建溪果然收到了圣旨,不日即去上任。
建溪:“在我的建议之下,大家决定让大姐暂代副会长之位。姐夫,你要把握好和大姐一起处理事务的时间呢。我和大姐一直关系不好,这是我第一次算是为她做了一件事。”
广奕:“你这一去,我反而更不放心。你和澄雪你们两个……”
建溪:“放心吧,我会把握好分寸。我这次去,是去保护她,不是为了再给她添麻烦。”
宛颐换一件后面有系带的衣服,怎么也弄不好。
文珍进来正好帮宛颐弄好了,从后面抱住了宛颐,“怎么回事啊,谁惹我夫人生气了,连衣服都穿得这么不耐烦。”
宛颐半撒娇似地说:“蒽……我又忘查毓兵山庄进材料的账了……”
文珍:“这有什么?忘就忘呗。你要是嫌遗留下来的账目太多,晚上我帮你弄好。”
宛颐转了过来,“你别总这么宠着我了,都把我惯坏了。这么基本的事我还总忘了,怎么办呀?”
文珍:“你是堂堂的堂主夫人,事情多,忘了很正常。”
宛颐:“可是你这个堂主事情比我多多了,你却总能做得滴水不漏。我越来越觉得我配不上你。”
文珍:“宛颐,对于我来说,你最重要。”
两人正温存之际,丫鬟来敲了门。
宛颐:“什么事儿?”
丫鬟:“夫人,您的娘家派人来捎信说让您回去一趟。”
文珍:“你快去吧。咱们刚回来没几天,又让你过去,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宛颐:“是啊,那你……”
文珍:“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怕我不按时吃药啊?”
宛颐:“那我走了。”
宛颐都出房门了,又跑回来亲了文珍一下,“这回真走了。”
文珍:“好。”
家里那边,大家已经都知道了,都愁眉不展的。
建溪去皇城之前就知道了,澄雪听建溪说了文珍的事之后从御医院那里拿了好多名贵的药材送到了丝汇。
沈夫人:“唉!颐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沈堂主:“一会儿女儿回来了可千万别这副样子。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得坚强地给她支持。”
沈夫人:“知道了。”
宛颐回来了,看到爹娘和姐姐都坐在大堂里,不禁奇怪:“怎么,都在等我吗?”
碧萦:“是啊,快过来坐。你姐夫还是太忙抽不开身,就没回来。”
宛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碧萦:“宛颐,你听姐慢慢跟你说,文珍他……”
碧萦告诉了宛颐自己和广奕的诊断结果,宛颐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宛颐:“怎么,怎么可能?他一直都好好的。是不是搞错了,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碧萦:“宛颐,我和你姐夫你还信不过吗?我们俩反复斟酌好多遍了。”
宛颐紧紧地握着碧萦的手,“姐,我求求你,一定要治好他,一定要。他还那么年轻,我们才成亲不到一年。他对柏苴的愧疚好不容易才释怀,我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
沈夫人上前去扶着宛颐,“颐儿,你姐她肯定会尽力呀。”
宛颐面对着沈夫人,特别激动“是我,是我害了他。娘,难道真像您说的,我就是个不详的人。我出生就克死了哥哥和外公外婆,我早该想到,我就不应该嫁人,谁娶我谁就会被克死。难怪你和爹都对我不像对姐姐那样,我该死。”
沈夫人拥抱着宛颐,“好了,孩子,别说了。都是娘不好,娘胡说的。你不是不祥之人,你不是。你是爹和娘的心肝宝贝。”
沈堂主拍拍宛颐的肩膀,“颐儿,坚强点。现在能给文珍支持的就只有你。连你都认输了,他不就更没有活路了吗?”
听了沈堂主的话,宛颐擦了擦眼泪,“对,我不哭,我不能哭。姐,你刚刚说,要怎么才能延长他的生命?哪怕只能让他多活一天,我也要试试。多一天,就多一点你们找出医治方法的希望。”
碧萦心里深知文珍已经回天无力了,却不忍心告诉宛颐实话,还是骗宛颐说:“你说得对。”
宛颐只觉得头痛欲裂,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这几个画面……
文珍:“你愿意与我共赴黄泉吗?”
宛颐:“我愿意。”
文珍和宛颐双双喝下了毒酒,宛颐用红线把自己和文珍的手绑在了一起。
文珍先“睡去了”,宛颐流着泪恋恋不舍地看着文珍,终于倒在了文珍的怀里……
宛颐手持着流涓剑来到了一个烂漫的人间仙境,走着走着,看到文珍走了过来。
宛颐扑到了文珍的怀里,“你怎么才来?你多久没来我的梦里了?”
文珍:“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了。”
宛颐:“为什么?”
文珍:“我乃玉皇大帝之子,由于贪念被贬下凡间,经历人间疾苦。谢谢你,是你让我体会到了,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这三苦原来是人间最弥足珍贵的情。世间一切苦难,一切灾劫,最终还是敌不过爱。”
这时,一个仙女走了过来,“时间快到了。”
宛颐一看,脱口叫出:“锦瑟?”
文珍:“她是我的侍女。都是我连累了她,让她和我一起被贬下了凡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