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晚上,禹峘等到宛颐睡下,就自己出来散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嫣庭的住处。木屋里蜡灯还亮着,禹峘走到门旁,看到嫣庭还在为亡夫抄佛经超度。禹峘就这样一直看着,过了一个时辰,嫣庭准备休息了,才发现禹峘在门口。禹峘见自己被发现了,匆忙离去,其实,他心里希望嫣庭叫住自己。嫣庭欲言又止,看着禹峘匆匆离去。在接下来的一个月,这样的夜晚不断重复着……
宛颐还和往常一样,将向师父所学的讲给禹峘听。两人练剑时,禹峘心不在焉,收不住剑,差点伤到宛颐。
禹峘:“对不起,你没事吧?”
宛颐摇摇头,“最近,我觉得你有心事,可以告诉我吗?”
禹峘:“没有,就是最近总觉得特别累,头疼的毛病又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宛颐放下剑,把手放在了禹峘太阳穴的位置,帮禹峘按摩。禹峘像往常一样闭上眼睛。可是,宛颐却发现不太对。以前她帮禹峘按摩时,禹峘显得十分放松。可是今天,禹峘却是愁眉紧锁。
晚上,禹峘又来到了木屋,嫣庭依然在抄佛经。不同的是,今晚一直在下着细雨。
嫣庭:“外面雨大,王爷请进来吧。”
禹峘走了进来,“不是说过嘛,叫我禹峘。”
嫣庭,倒了一杯热茶放在禹峘面前,回去坐下继续抄佛经。
禹峘有这么看着嫣庭一个时辰。
嫣庭终于站起身,“不早了,您请回吧。”
禹峘刚站起身来转身要走,只听到嫣庭冷冷地说了一句:“请王爷以后不要再来。”
禹峘没有回答,默默离去了。
宛颐和禹峘坐在花丛中,说起小时候的事,可禹峘又是心不在焉的。宛颐感到有些害怕,从小到大,禹峘就是她的全部。可为什么渐渐地,禹峘不再和自己交心,不敢和自己对视,甚至连好好听自己说话都变得困难。
不知所措的宛颐来到木屋向嫣庭诉说着自己的烦恼。嫣庭安慰宛颐说人都是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也许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禹峘就会意识到宛颐的重要性。宛颐听后觉得有些道理,而且自己有没有其他办法,决定离开一段时间。
宛颐来见郑氏,“舅妈,舅舅的寿辰要到了,我想着每年的舞蹈和表演都大同小异,舅舅早就看腻了。所以我想去麟国买一些不同的衣服和表演用的器具,再学学他们的舞蹈。皇上一直想要入侵麟国,我想,他对麟国文化应该很感兴趣。这次也一样,绝不能让其他王爷献上更好的礼物。”
郑氏:“难得你这么有心,行,我派几个人陪你去。”
宛颐:“谢谢舅妈。”
宛颐要走了,差不多要去半个月。临行前禹峘赶来送她,宛颐拥抱着禹峘,在耳边轻轻对她说:“我相信,等我回来,一切都会好,我爱你。”
禹峘没有说话,只是冲宛颐笑了笑,挥挥手。
宛颐刚走,就有人过来小声禀告,项国皇上意外染上恶疾,去世了。禹峘心里很清楚,哪里是什么恶疾,分明就是母亲和项国王子合谋害死皇上,再让项国王子继位,和她互惠互利。
禹峘马上想到了嫣庭,飞奔到木屋。
嫣庭不相信侍女带来的消息,非要即刻回项国。嫣庭自责不已:“都怪我,我只沉浸在自己的丧夫之痛,却忽略了父汗还需要我照顾,我真是不孝!我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
禹峘看到这一幕感到心痛莫名,上前抱住了激动的嫣庭,“这怎么能怪你,生老病死,天灾人祸,这都是我们不能预料的!况且,你还有孩子!”
嫣庭突然愣住,“你怎么知道?”
禹峘:“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的任何秘密,你都会很容易的发现。”
宛颐来到麟国,买了一些东西后,看到一群人围在百花楼门口。宛颐也挤了进去,正好看到一个女子在跳舞。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并不昂贵的尾戒,虽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夺目;微抬俏颜,淡紫色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双耳佩戴着流苏耳环;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额前的刘海处微别了一个银纹蝴蝶发卡,娇嫩洁白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方丝绢,淡黄色的素绢上绣着点点零星梅花,衬得此绢素雅,踏着莲花碎步缓缓走入沁心亭,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及到眼前才觉亦是误入红尘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对其仰慕倾心。
宛颐彻底被震撼了,原来麟国的舞蹈竟然这么美。她想着,如果自己也能这么美,禹峘的目光从此应该不会离开自己。她吩咐随从找附近的客栈住下,自己给了百花楼的老板娘五定金子,找来那名女子教自己跳舞。到了晚上,她在院子里练舞,知了一直叫,弄得她心情烦躁,没法练。突然,二楼传出了动人的箫声。宛颐瞬间有了兴致,跳了一段白天看的舞蹈。可是过了一会儿,箫声停了,宛颐瞬间又觉得跳不下去了。宛颐再次感叹原来麟国的丝竹之声也是这么奇妙。
宛颐:“刚才吹箫的高人,小女子有一事相求,可否现身?”
二楼一个房间的门开了,只见一位绿衣男子从楼上飞到宛颐身边。此男子极为清秀,比起禹峘的冷傲,他多了几分暖意。
宛颐:“实不相瞒,小女子是陈国人,过几日得在皇上的寿宴上献一支异国舞蹈。刚才听到公子箫声美妙,想请公子在献舞那天为我吹箫。如果公子觉得为难,大可直接拒绝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