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西天...他想干什么...
看着急速奔驰而来的车,我的双腿像动不动不了,死亡的气息围绕在我周围,你,你敢撞人...
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止,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所谓的疼痛感却并没有向我袭来。
我睁开眼睛,车子已经超过了我,而那死暴发户正用一种得意的眼色看了我一眼,接着,车子扬长而去。
我盯着暴发户的车屁股,火气蹭蹭烧到了喉咙,他还真是目中无人啊!
看着手上的车钥匙和支票,心里咆哮的不行,谁要他的臭钱!
我钻进自己的车里,很熟练的发动了车。
暴发户离开我的视线后,车子开的并不是很快,他可真是悠然自得,把别人的孩子撞没了,还能如此心安理得。
我心里越来越不平衡,速度也加到了我从来没有过的。
没一会,我便追上了他,并列而行。
"嗨,死暴发户,有本事下车说话?"
他的支票已经被我捏的皱皱巴巴,可看着它我还是会非常气愤。
暴发户先是诧异都望了我一眼,然后便加快了速度。
拽什么拽!
等我在想去追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看着屏幕的备注,我不得不放弃追这个死暴发户。
我放慢了速度,接起了弟弟安阳的电话。
"喂,安阳,有什么事情?"
"姐,我和妈来城里了,你快来接我们啊,站的腿都疼了!"
"什,什么?那爸呢?他来了没有?"
"姐,你来了不就知道了!"
我和安阳同父异母,当年辍学跑出来打拼,多半是他妈给的压力,这些年一直是我和我爸赚钱,安阳上学。
不过,想到我爸终于肯来京都,我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所以很快,便到了车站。
奇怪的是,我没提前看见他们,他们倒是眼尖的一望就看见了我。
"姐,我们在这里!"
安阳朝我挥了挥手,小时候那个只会哭泣的小男孩,已经变成大男孩了,后妈的皮肤还是很好,像剥了壳的鸡蛋,可能是因为身材好,怎么看都不像三十八岁的人。
只是,一直注重打扮的后妈衣服居然沾了污渍,头发也是一截黑的一截黄的,或许他们过的并不是很好吧,他们不好,那我爸,就更好不到哪里去。
我往周围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我爸的影子。
"我爸呢?"每个人对后妈都会有些排斥,就算是我,也一样,称呼上,能不叫就不叫吧,这样的我,是有理由的。
"安琪啊,你爸爸没有来,他让我们上来见识见识大城市,玩几天就下去,不用惦记你爸,他舍不得他那几条鱼呢。"
我爸还在养鱼啊,记得小时候我常常跟在他屁股后面,割草喂鱼,如今只有他孤单一人了,唉。
我爸没有来,我这心里真是一落千丈。
"我打个电话给我爸。"
"别啊,安琪,你看我们站了这么久了,这腿...你看..."
"是啊,姐,我好饿。"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掐掉了电话,带着他们上了车。
"姐,姐夫对你可真好,这车,很贵吧?"
安阳四处摸着车子,仿佛看见了奇珍异宝一般。
我笑了笑,道:"姐可在指望着你出息,买个更好的哈。"
"安琪,你现在给你爸长脸了,这是好事,不过,我们娘俩这钱包在车上被人偷了,这几天还得麻烦你了。"
许如烟一副心疼不已的表情,看样子,丢的钱应该很多吧。
"这些东西是季燃的,也不是我的,不过,你们准备玩几天?"
的确,除了自己银行卡那点积蓄,那些东西都是季燃的。
"嘿嘿,就玩几天,还是你会嫌弃我们?"
"没有这回事。"唯一遗憾的就是我爸没有来吧,所以情绪算不上特别高。
"没有就好,不过安琪,你可别犯傻,那结婚了,还分你的他的吗?那就算是离婚了,还得一半一半分呢。"
呵呵。
一半一半,我连季燃到底有多少钱都不知道,她这话,也算是提醒了我,可当下,我还没有要离婚的想法。
"不过安琪,你可千万不能离婚,那离了婚的女人,在农村就是一张擦了屁股的草纸,给谁谁恶心。"
我只是笑笑,后妈的话还是和以前一样多,一个一个回答下去,她今天就会有说不完的话题。
见我沉默,她也就没说了。
我带着他们吃了点东西,并且安顿住在了酒店。
"安阳,这钱你们拿着好好玩几天吧,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我从包里把那一千多块全给了安阳,后妈我不知道,但我心里是真舍不得这个弟弟。
折腾半天,太阳也落山了,每次回家的路上,我都有种望而止步的感觉,那还是个家吗,对现在的我来说,形容成战场更贴切。
收拾了下包和手机,却发现车里那张支票不见了,这怎么能不见呢?就连上次在医院给的钱,我都丝毫没动,这下完了,拿什么还呐?
该不会是被风吹走了吧?我也没打窗户呀?
把车子翻了个遍,我也没望见那张该死的支票,得了,拿现金还吧!
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艰难打开了门。
一进门,我便感到前所未有的严肃气息,一家子人坐在沙发上,电视也没开,也不说话,显得有些诡异。
糟了,难道发现我流产了?那些个医生不是答应我了吗...可真是...
"爸,妈,老公,我回来了。"
"安琪你过来。"
王美娇严肃起来,我还真有些不习惯,这是要活剥了我的节奏吗?
我走了过去,做好了批斗的准备,孩子没了,也不是我想的,这事,都有错,我错在想阻止你儿子偷情,错在还在乎你儿子。
"接下来我要宣布一件事情,可能会对你有些不公平,但在我眼里看来,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我推了推季燃,而他只是望了我一眼,又继续低着个头,公公也是一样的动作。
而辰悦,则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从我进门时,就一直死盯着我。
说话的人,只有婆婆。
我心虚的看着王美娇,道:"您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