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庆幸自己跨出了这一步,与季燃势不两立的这一步,证据没有了,我还能怎么离婚呢?一切终究还是又重新开始了?难道我还真得躲着他,躲两年?这或许是下下策,但是我现在又不能离开,安阳还没找到我怎么走的了?
我和许如烟站在马路边上,我不走她也不走,如今的我竟也迷茫在马路边上了。
在我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背后有一道声音叫住了我,怎么说呢,那个声音很熟悉,我以前应该是听过,所以才会下意识认为那就是在叫我。
"少夫人?是少夫人吗?"陈医生拎着一个医药箱,缓缓朝我走了过来,看着他那细微的皱纹,我想起了他是季燃的专用医生,季燃现在那个样子的确是应该叫他来。
"不用这么称呼我的。"我并不打算多说话,而是在想他为什么还不进去?还有时间跟在这里耗么?陈医生一看就是那种素质很高的人,见我这样说,他只是从容的低了低头,然后又礼貌的寻问我起来。
"请问能耽误您点时间吗?就五分钟!"面前这个男人说不上和我有什么关系,可能是因为他以前救过我,对他是季燃的人我也提不上多大兴趣和讨厌,我看了一眼尽头,公交车还没来。
"有事情?"我没有去问他来这里干什么,也不想去得知季燃的问题,得到陈医生肯定的眼神,我们仅仅是离后妈远了些的路边,他开始了谈话内容。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安琪就行了。"我淡淡的笑了笑,可接下来陈医生就真的不客气了,一言一语说出了一些我都不相信的话。
"安琪小姐...虽然我不知道您和季总出现什么问题了,但是我想作为季总的妻子您还是有资格知道这些事,季总...有遗传的精神分裂症,这半年发病的概率上升了不少,这件事情目前还没人知道。我想这种情况是和他的家庭脱不了干系,加上公司...据我所知季总的公司破产破的很诡异,具体的事情我想还是得由安小姐自己去问的好,这次季总自己伤害自己也是因为情绪极度不稳定才会这样。"
陈医生认真严肃的态度,让我感觉到了这件事情是这么不简单,可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他有这种病?而且我们没结婚之前明明是好好的啊?
"陈医生,你说的这些,我恐怕不能相信。"在怎么想,面前这个中年男人还是季燃手下的人,联合起来骗我也不是没有可能。
"安小姐,我想我以前应该和您说过,季总他有自己不能说的苦衷,这些是资料您可以看看,虽然我是季总的私人医生,但最起码的道德我还是有的。"陈医生有点鄙视我怀疑他的态度,从公文袋里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我,明明就是几十张纸而已,可在我手上却显得那么重?我一边看,他一边为我诉说分裂症的症状,而那些恰巧就是季燃打我关我的那些。
以前我们没有争吵,所以才没有发病是么?那么他以前对我做的那些都是不得已?可就算是这样依然改变不了他出轨的事实。
纸上那些弧线,刚好这个月频率颇为高,假如一个人伤害过你当你恨到不能自拔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告诉你,他那样做都是有苦衷的,不是发自本意,你会怎么办?
陈医生劝了我几句便离开了,时间刚刚好五分钟,我笑了,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别人,谁来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季深具体是什么病,但是季燃是遗传分裂症,这种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都给遗传到了,而且还谁都不知道?
"安琪,公交车来了,哎呀你快来,季燃那小子不能同时拥有两个女人的,他既然要对狐狸精负责那他就必须得和你离婚!"许如烟从站牌处一把拉过了我的衣角,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点不想走的想法,按照后妈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的法律的确还不能光明正大养两个女人,要不就是给辰悦一点钱打发了,要么就是和我离婚。
后妈拉着我坐上了车,一个劲的问我应该在哪里下车,而我就像是走了魂一样,脑海里不断回放季燃对我做的那些混蛋事,想想还是会心有余悸,但是你告诉我季燃有病,我忽然什么都恨不起来了。
看着窗外转眼便逝去的风景,我的心里很乱,但又好像很平静。
一遍又一遍摸索着陈医生给我说过的话。
"安小姐,这件事季总并不想任何人知道,跟了他这么久,我能感受出季总是真心对你,身为一个医生我只是希望您和季总今后再也不要用到我。"
看着手上的资料,我不得不相信,所以我现在需要考虑的究竟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魔,我身子立马就站了起来,到站牌处的时候司机才放我下车。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愿意说?尽管我内心做不到像以前对他,可我还是不能离开,无法在像今天一样冷眼看着他去死,或许我应该在坚强一些,不应该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婚姻,就算外界在怎么样,不管我爱的是不是曾经。
我想自己一定是精神病了,病到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骂我吧,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举动,我知道季燃对我可能也只是一个回忆而已,他不想放回忆走,而我却把他当个笑话一样在看。
我跑在大马路上,四处的喇叭声按的我头痛欲裂,他们全部都在骂我疯子,像这样横行在大马路上,我的确是第一次,的确是个疯子。
"安琪,你跑什么啊?你慢点,哎呀你去哪里啊!"身后是许如烟一阵又一阵的声音,可我脑袋里什么都装不了了,除了季燃还是季燃。
当我气喘吁吁跑到屋里的时候,陈医生刚刚好带着一位医生离开,他叹了口气,然后什么也没说便走了,我楞在原地忽然有些怕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