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问道: "您想,让我答应什么事?"
钱清童没说话,隔了一会儿,才道:"小老头儿,您醒来过后,一定不能泄漏我的身份。"
时老爷子微微一怔,然后点了点头。
钱清童笑道:"你点头不算,我们立个约定。没有我的允许,如果您泄露了我的身份,您会付出一点代价。"
时老爷子犹疑了一会儿,道:"什么代价?"
钱清童被阳光映衬的美丽笑容渐渐幻化成泡影,淡漠地看着他,"我会尽我的能力,让时家失去所有..."
...
这个燥热闷热的周末的下午,对心理负担沉重的时家人来说是最受折磨最为痛苦的一个下午,等待地最让人心慌的一个下午,也让他们知道度日如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因为是周末,又有时老爷子牵绊着,所有人都在大厅里急不可耐地等着情况。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时老爷子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响动,没有一丝声音,就连让人开门送水帮忙的痕迹都没有。
没有好消息,没有坏消息,即没有任何消息。等待着未知的事情永远是最让人难受的。
房间内,老人安详地躺在床上,女人难得安静地坐在床边,望着窗外飞鸟落在树枝上,然后振翅翻飞...
房间外,秦青、赵宣、时兆谦和赵丢丢兄妹陪着时景迁在客厅苦苦等待,每个人的神情都充斥着凝重。
已经被所有医生宣布死亡的人,她会用什么方法救呢?她能用什么方法救呢?
她...只是给时家人一个微弱的希望么?
时兆桓半靠在欧式沙发上,左臂搭在沙发沿上,右手修长的手指夹着燃地正旺的雪茄,俊容冷寂,眉峰微敛,烟雾缭绕在他周围,云里雾里,挡住他的神情。
他很喜欢让雪茄的烟雾带走自己的所有惆怅:钱清童,你给了时家这么个希望,如果又扼杀了这个希望,你...该知道后果?
分针一圈又一圈地转着,秒针滴滴答答地步步紧逼,时针被一步一步推到五点的悬崖上。
"钱小姐出来了!"
蒲妈的叫声响彻了别墅,所有人都快速朝门口看去,每张面孔都写满了紧张和期待。结果他们只看到钱清童修长纤细的身体站在门口,正看着他们。还是长长的黑发,白白的T恤,整个人看着异常的清新,没有丝毫做手术的疲惫。
时兆桓依旧坐在沙发上,只是微微偏过头,冷峻的视线隔着所有人落在她的身上。
钱清童怔怔地看着他们,面无表情,视线扫过所有人,最后对在沙发上男人投来的视线上。四目交会,她突然笑了笑,对他极其傲娇地笑了笑,鄙夷地笑了笑。
她是对他笑地,可所有人却只觉得这副笑容是对着自己,带着雨露浸润苍生的生机。毕竟在等待的这几个小时中,他们几乎是抱着只有百分之零点几的希望的,至于这零点几的希望,还源于上苍对自己的垂怜,无关现实。
可此时,钱清童的笑容,似乎已经说明了很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