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周渝那边打电话过来求和时,只要看到唐荞一有软化的迹象,周澍就会立马装出一副“病弱”状。
“荞荞,你能帮我按按脑袋吗,我觉得头很痛。”
周渝在电话那头无语。
“荞荞,你能扶我去洗手间吗,我觉得还是想吐。”
周渝继续在电话那头无语。
在周澍如此的破坏之下,唐荞对周渝的怒气那是有增无减。两人快二十年的友谊,因周澍这斯毫无愧疚之心的挑拔,触礁。
周澍其实心里爽翻了,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还扮演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荞荞,我都没事了。”
唐荞只哼了一声,表示自己还在为此事生气。
于是,周澍趁着唐荞下楼买菜的时间,给周渝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很遗憾,唐荞仍然在生气。
只是电话那头在听到周澍“欢快”的声音之后,不得不怀疑,周澍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
周澍轻笑出声,心情十分愉悦的给他二楼露台上的花花草草浇了水,然后拉了张椅子坐在露台上吹风,心情很是不错。
“其实被人灌醉你心里很是乐意吧?”
“怎么会呢?”
“为什么你的语气令人听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
周澍仍旧只是笑,没有回答周渝这个问题。
周渝本来一直愧疚的心,忽然就如醍醐灌顶,想通了一些事。
她有某种直觉,觉得自己跟唐荞都被周澍这小子玩了,这招苦肉计,用的太狠了,如此一石二鸟之计,也亏他能想的出来。
“你就不怕把自己给喝死?”
万一不小心玩大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向来有分寸。”
在革命的道路上总是要付出些代价,不过,值!
“我明白了,合着从头到尾,我就是那个炮灰。”
“也不能这么说,你不也出气了吗?”
大家双赢的事,就不要去计较那么多了。
是,她是出气了,这不唐荞那转不过弯的脑子,不是恨上她了吗。
“周澍,你好样的,真干的出来。”
这倒霉孩子,害唐荞心疼,害她愧疚,还真是难为他了,如此用心良苦。
“哈哈,劝你短时间内还是不要来打扰我们了,唐荞最近对周渝两个字过敏,还有,你妈妈已经打过三通电话,催我赶紧给你介绍男人。我表示很为难,一方面你知道我又不忍心对长辈说不字,一方面,我又怕给你介绍的你不喜欢,反而得罪于你。”
“你还害怕得罪我?其实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吧,让唐荞那白痴心甘心愿的围着你转,周澍,你连我都要防?”
周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什么时候周澍变的这么贼了。她跟唐荞快二十来年的革命友谊啊,不会真的断送在这斯手上吧。
“你知道我等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么一天,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些,你做为我姐姐,应该站在我的立场,替我谋些福利才是。”
而不是成天想着怎么破坏他们。莫怪他下手太狠,谁让她如此的不识趣。
周澍与周渝的这通电话不欢而散,准确的说是周渝单方面的不欢而散,而周澍却是心情十分不错。
起身,从露台上望下去,唐荞正巧在小区里往家的方向走来,走上提了两个袋子,貌似有传说中解暑的东西哦。
咧开嘴,周澍笑的眉飞色舞,可惜现在家里就他一人,没人看到。
这几日因为喝酒的原固,周澍都没怎么吃东西,天天小菜伴清粥,唐荞见他脸色不好,还特意编了个顺口溜来逗他。
“小菜不咸,足以爽口;何以解忧,唯有稀粥。”
步回一楼客厅,周澍看了看客厅里空着的鱼厢,觉得是不是该在里面养些什么,比如乌龟这种不太需要人特意去照顾的东西?但随即想到几年前的一事件,遂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唐荞大一的时候,去唐大舅家住了些时日。某日大舅大舅妈都没有在家,到午餐的时候,唐荞打电话叫了个鸭血粉,大概是一个人用餐无聊,想找个人陪她一起吃,没有人,别的什么也行,于是唐荞就瞄上了唐大舅养了好些年的巴西龟,把她不吃的鸭肝都挑了出来,放到了巴西龟前,然后自己又欢快的吃粉去了。
只是,当唐大舅他们晚上回来时,发现那龟已经没了呼吸,原因是那块不算小的鸭肝卡在了它的喉咙,它……被噎死了。
唐大舅痛心疾首了好一阵子,自此又后,再也不让她碰他们家所有的活物。
不久,门口便传来开锁的声音,周澍跨了几步,便跨到了沙发前坐好,本来十分明媚的脸立马换了个表情,一副病容状。
关好门,唐荞在玄关处换了鞋,“周澍,我买了西瓜,要现在吃吗?”
周澍没作声,皱着眉摇了摇头。
闻言,唐荞只好将西瓜放进了冰箱,然后将菜提进了厨房,洗了个手出来,看周澍,还是没有精神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忧心。
“还是难受吗?”
唐荞坐入沙发,坐在周澍的身边,一只手附上周澍的额头。
周澍拉下她的手,握在手中,努力装作一脸平静。心里快笑塌了,他家二姑娘哟喂,他又不是感冒发烧。
“好多了,没事,你不用担心。”
周澍嘴上虽说着没事,但那明显往下弯的腰身,以及还是惨白的脸色,明显不是这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