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静独自离开了A城,很是孤单。她觉得自己不是无理取闹,权倾宬和自己的隔阂不是一天成就的,她拼命地想进入他的‘生活’中,却总是很无力,她认为自己没有办法挤进去。
她心中的生活不是吃饭、买衣服、睡觉。如果有爱人,她要的是一种灵魂上的契合,彼此虽有各自的空间,但是从某些方面讲又亲密的像是两张合上的书页。
对此水静觉得自己的要求并不过份。
水静离开后权倾宬也松了一口气,这样他也可以专心地完成自己的计划了。
钱萧萧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起初钱润并不答应她帮权倾宬引荐那些他需要的相关人员。可是钱萧萧软磨硬泡,钱润答应她先见见权倾宬。
“你爸要见我?好啊!”
钱萧萧有些担心地说:“好什么呀,他又没答应帮你。你知道他要是帮你引荐那些人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权倾宬丝毫没有怯弱:“那就意味着钱氏财团成了我的后盾。”
“后盾?美的你吧。我爸是什么人你不了解,可是我了解,他根本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也根本不会趟你的浑水。”
“萧萧,我可不打算跟你爸爸说实话,你没把真相告诉他吧?”
钱萧萧对权倾宬的不信任颇不满意:“我在你眼里很幼稚是不是,如果我说了真相,我爸百分之百不会见你了。”
“……”权倾宬弯了弯嘴角,钱萧萧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好的生意伙伴。如此朋友相见恨晚。
权倾宬知道,对于钱润这样山西籍的能源大亨,权倾朝那位地级市长的权势并不在他的眼里。如果能结交自己这样的人,无非是因为他的女儿钱萧萧。
权倾宬心里对她很是感谢。
钱润是个爽朗的人,幽默风趣。对女儿也宠爱有加。
会面的时间不长,并没有像权倾宬想像的那样问东问西的,谈话中也很礼貌,并没有人们印象中土豪那种粗俗和唯利是图。
那天晚上送走了权倾宬,钱润对女儿说:“不错嘛,萧萧啊你的眼光不错。是个好小伙子。你让我给他做个商业引荐,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
“能为什么呀,我们只是朋友,朋友多了路就宽,这不是你说的嘛。日后我也想往南方发展一下,说不定第一站就是T市哪。”
“呵呵呵,别糊弄我这个老头子了。”
“爸,我哪里糊弄你了?我真是这么想的。”
“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是一个目标明确的人。所以我得再想想。”
“爸你想的够多的了,还要想啊?至于嘛!”钱萧萧不满意父亲的话,转身离开了。
只剩钱润坐在藤椅里发呆,过了一会儿钱润叫来了他的秘书吩咐说:“去查查今天来那个小伙子。”
“是董事长!”秘书答应着下去了。
钱润自言自语地说:“小伙子真不错,玉树临风空谷幽兰哪,就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福气。”
第二天钱润收到的报告却并不乐观。
秘书说:“权倾宬是T市市长权倾朝的弟弟,他自己经营着商业公司。分公司主要业务是市政工程,在A城承揽公路建设。”
“哦,还有哪?”
“嗯,董事长你指的还有什么?”
“笨,我让你查的是他的私事。”
“私事?他……结婚了。”
“我的意思你还没不明白?”
“呵呵,董事长你老人家可别想歪了,小姐根本和他就是普通的朋友,我在passion俱乐部见过他们在一起,就是在一起喝个酒,没什么的。”
“没什么?……没什么萧萧干嘛对他的事这么上心?”
秘书笑着说:“董事长,现在的孩子们交朋好友的,和从前不一样了。并不是男孩子和女孩子在一起玩的好就是男女关系。他们的友谊也并不是我们理解的那么简单。”
“说的好像你跟我一般大似的。”
秘书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唉,可惜了!”
秘书明白钱润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看来董事长应该是看中这个叫权倾宬的小伙子了,根据秘书的判断权倾宬没有可能和钱萧萧成为那种关系。
相反他觉得自己的大小姐倒是对权倾宬有那么点意思,自己好好作秘书的工作就可以了,他可不打算多管闲事。
没过几天钱润就给权倾宬安排好了一个晚宴,是会见三家材料商。
钱润吩咐钱萧萧告诉权倾宬,今晚这三家是钱氏的忠实伙伴,钱氏在他们的项目中均有投资。
钱萧萧并没有参加酒宴,这是钱润吩咐的。为了充分地避嫌!
酒会中钱润依然爽朗地向朋友们介绍权倾宬。当然少不了有人会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钱润哈哈地笑,他并没解释那么多,只是说大家不要糊乱揣测。
后来钱润又给权倾宬介绍了两拨人,一次比一次人多。一次比一次热闹。
在越来越多的接触中钱润渐渐的非常喜欢权倾宬了。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接触这些人?
权倾宬依然说只是为了生意。
就算钱老不信也没办法,他则安排秘书密切关注着权倾宬。他希望还能帮上他。
直到权倾宬用一辆越野车搞定了负责给莫豪杰贷款的银行经理后,他形始等待着南宫路迅的消息。
一个多月了,每到夜晚来临,权倾宬闲下来的时候,他便格外的想念水静。
这些日子里他们也通电话,只是每次对话都有些不咸不淡的感觉。根本就像两个陌生人在对台词,彼此也很客气。
所以权倾宬打算回T市看看她,但愿她不再生他的气了。
他似乎很感激生活给了他这么一段闲暇的时光。权倾宬到达T市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公司来见了丁秘书。
“嗯……你水静姐这两天怎么样?”权倾宬怕丁秘书问他为什么不打个电话问问水静,他接着表白说:“啊……那个我这两天没给她打电话了,实在是太忙了。张总也忙。”
丁秘书撇了撇嘴,只有遇到水静姐的事儿,权总才会多说两句话,否则就是往外嘣最多不过三个字儿一句的话。
“水静姐挺好的,今天下午还过来和总会计师去报表了哪。对了,她每天都开车子上下班,有时候下班会拉上我,嘿嘿,她的车技见涨。”
权倾宬怪异地看了看丁秘书:“你教的吧?肯定是你。”
“当然是我教的啦。”说完丁秘书觉得不太好,补充说:“权总,水静姐的悟性真的很高,车感也不错。”
“是不是啊。”权倾宬问:“那今天她还来不来接你了。”
“她没说。不过你回来了,我就不坐他的车了,我搭公交。”丁秘书是个有眼色,而知趣的人,他可不想当一只电灯泡。
“没关系一起走吧。”他知道最近自己不在公司,丁秘书是不会把公司的车子开回家的。
丁秘书犹豫着:“这个……”
“这个可以有。别再啰嗦了,一会儿一起走。”权倾宬几乎是命令着丁秘书。他也有个私心,自己和水静闹别扭以后这是第一次见,有个外人做缓冲,免得尴尬。
权倾宬燃着了一支烟,等待着。
果然,快下班的时候水静出现在办公区的走廊里。隔着玻璃窗向外望去,看见水静的他心跳猛然加快了。
水静居然剪短了头发,半长的发丝垂过耳际,留海挡住了前额。不疾不徐的脚步,显得心事重重的。
天气暖和了,她高高地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她扬起手向丁秘书挥了挥,算是打了招呼。
来到丁秘书对面时,两个人说了几句什么,水静快速地回身向权倾宬的总裁办看过来。
权倾宬的表情没有变化,不喜也不躁!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自己想了又想的女孩儿,他希望那个女孩在看到自己时现出惊喜的神情。
可是他很失望,水静就像对待丁秘书一样:扬起手臂挥了挥,算是打过了招呼。
权倾宬顾不得心中的失落,拿起桌上那只皮包甩向身后。
他走向水静,眼神笔直地看着她。权倾宬觉得自己几乎变成了一个恋爱中的少年,渴望和愤懑的情绪折磨着他。
真的,真的好想跟她说实话,哪怕几句也好……
“你回来了?”语气淡淡的。
“嗯!你……都干什么了?”权倾宬想说:我不在这段时间你都干什么了。
水静理解他的意思:“没什么啦,张总从不让我闲着。”
“听小丁说你车子开的不错啦。”
“呵呵。”水静低下头勉强笑了笑:“丁秘书是我师傅,他从来不在副驾驶上乱指挥。那……我们走吧。”
水静伸出手去想接权倾宬身后那个皮制背包。
“不用!”权倾宬顺势拉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拉住了。
权倾宬回头对丁秘书说:“小丁,明天见喽。”他的话听起来愉快而轻松。
“哎老板……”丁秘书张大了嘴巴,明明说让我搭车的,这意思是又不让我搭啦?丁秘书一脸的鄙视,作为一个老板翻脸如翻书。
我也不是那种不开窍儿的人,本来是你让我搭的,客气一下我会跟你上车吗?小气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