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龙霆偶尔会用很是异样的眼神在看她,那表情里的期待,完全不加隐藏。
锦念先是背对着他,手别扭的环了过去,隔着衣服,努力了好几次都没重新把钩子扣上。
“要帮忙吗?”封龙霆似笑非笑。
“不要!”锦念拒绝的干脆。
“如果不要我帮,你最好是先把外套和里边的衬衫全给脱了,这样比较容易。”他‘好心’的提醒。
锦念的脸色的红颜色,一路红到了脖颈里了。
封龙霆的话语里,没什么故意撩拨的话语,可她就是特别特别的不舒服啊。
她坚持要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把内~衣的扣子重新系紧了。
该死!
胸~前~太壮~阔的弊端,一下子显现出来了。
二只不听话的兔子,晃来晃去,根本不配合。
好不容易快要完成了吧,车子的轮胎有意无意的驶过了坑坑洼洼,车子微微一颠簸,她立即揪不住带子了。
“不是吧。”锦念窝火不已。
“我可以帮忙。”封龙霆再次绅士的申明自己的态度。
“不用!!”锦念的拒绝比之前更坚定了不少。
“民宿就在前边,十几分钟后就到了,难道你要不穿戴整齐的进去吗??”他眼中满是不赞同。
美好的风景,当然只能允许他自己欣赏了。
就算是锦念肯这么走进去,他也是绝不会答应的。
她还是趁早的死了那份心吧。
“我另想办法。”锦念解开了安全带,从前排座椅的小缝隙里,努力的向后爬。
她只有一条腿能用的上力气,今天穿着的又是直筒短款的套裙,要多束缚有多束缚。鞋子一脱,身子又是蹭又是挤,很奋力的朝着正后方而去。
封龙霆等她‘卡’在那儿时,才一边用~狼~爪~丈量着她~臀~部`浑~圆的轮廓,一边悠哉悠哉的问,“要我把车停下来吗?”
那时,锦念正是进退不得,费尽全力的想挣脱出来。
听到这话,她直接是无声的做了个老大的鬼脸,又是翻白眼,又是吐舌头。
“别喷我!”她低吼。
“你摆出的这个姿~势,我喜欢。”说完这话,还嫌自己不够过分,干脆拿手~指~头~抠~她的丝~袜,本来是像锦缎面儿一样平~滑的表明,在他的恶作剧下,迅速的先出现了一个窟窿,再顺着这个窟窿,拽出更大的缝隙来。
锦念立即感到自己的下~半~身嗖嗖的往里灌风了啊!
她是哭笑不得,抗~议了好几次后,他嘴上答应,可是手上的动作可是一点都没停,一而再、?再而三,拽啊拽,扯啊扯……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锦念觉的自己快疯了。
“丝~袜都坏了!很贵的耶!别再玩了!!”
她喊的动听,又羞又恼,又火大又~爆~炸,那心情就别贴了。
她一辈子受到的窘迫,全部堆积起来,都抵不上眼前。
十几秒的时间里,锦念经历到了地狱一般的考验,当她好不容易摔坐在后排座椅上时,她已是眼~含~着~水光,面~色~绯~红,一个劲的大喘气。
“你穿~丝~袜的样子出奇的好看。”他一副刚刚发现了新大陆的惊奇神情。
“你闭嘴。”锦念抓起了纸巾盒,朝他砸了过去。
恼~羞~成恨,那是真的在砸,一点劲儿都没存。
空间虽然不大,封龙霆却是轻轻松松的闪开来。
“撕坏~丝~袜的手~感和声音,也很有趣。”他发现,自己很喜欢。于是决定,等会让人再去把各种款式、薄厚、颜色的~丝~袜,一样一百条,全给锦念买回来。
等有空闲也有心情时,可以把门关上,穿一件撕一件,慢慢享受,慢慢回味。
“你再不把脑子里的污黑的思想全都收起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锦念发誓,她是认真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封龙霆当然不会怕这样子小孩子式的叫嚣威胁。
“我就是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休想。”脱下来的~丝~袜,只能从轮廓上判断出它曾经是一条连~裤~丝~袜,锦念揉成团,继续砸向了封龙霆。
她气死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无聊的人呢?不可理喻!
而那个令她咬牙切齿的愤怒不已的男人,捡起了落在身旁的丝~袜~残片后,竟然不嫌脏,送到~唇~边,轻轻一吻。
好似还很享受的样子,神情惬意的不行。
锦念在七窍冒火,沸腾燃烧了。
呜呜呜,她不要理他了。
背过身去,躲进了封龙霆正背后的角落,锦念悉悉索索的整理着衣物。这乱糟糟的一天,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她把各种情绪用最极致的方式,品尝了一遍;这会儿有些脱力,软软的不想说话。
还好,封龙霆并没有再跑来找麻烦。
接下来的这段路,他把车子开的又平又稳,也没有说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撩拨她的火气。
只是放了一首很是悠扬的苏格兰风的调子,用空灵而哀伤的音色,诉说着美好却也遗憾的故事。
锦念听的入了迷。
而在前方,封龙霆单手控制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腾了出来,打开了一部手机,先解锁再静音,一气呵成。
如果锦念看到了他的动作,必然惊呼不已,因为他在操作的正是她的手机!!
未接来电,已经超过了十个以上。
短信箱里,也全都是一片愁云惨雾。
封龙霆没兴趣看那些人叫苦叫不平。
敢做,就要敢当。
利用她来获取巨大利益,就要做好了被无情报复的准备。
这本就是另一种存在着的规则。
才开始而已,就来求情、讨饶、道歉……没意思。
还是支撑过了二十四个小时再说吧。
封龙霆顺手将锦念的手机放在了车子的储藏格子内,至少在民宿放松散心的这段时间里,他没有还给锦念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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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程律师事务所,办公区内,一片愁云惨雾,浓郁的挥之不去。
“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夏异端着咖啡杯的纤~纤~玉~指,正在不自然的颤抖。情绪比她的动作更加的激烈,不可抑制。
她是在与人通电话呢,平时不可一世的女王范儿,此刻全都不见了。
不停的解释,不停的苦求,她已将自己的面子扔进了尘埃里,可是对方依然是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时,先占线后盲音,仿佛是永远都接不通了。
贺蓝和卫锋那边,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手机震天响,全都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可怕消息。
鹏程律师事务所目前手上的六十多家定向提供法务服务的公司,竟然在同一时间,找寻了各种名义,要求来解约。
这六十多家公司,是律所成立的这么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大客户,也是鹏程律师事务所稳固的屹立在残酷的竞争环境当中的重要基石。
十几年了,?有新公司来签约,也有老客户退约。但总的算下来,仍是稳步增长的态势。
鹏程律师事务所每年给出的成绩单里,经常会笔墨浓重的渲染这一部分,不亚于是活广告了,总会很轻易的因此而吸引来更多的客户。
然而,这一切的繁华盛景,就在今天,毫无预警的戛然而止。
大客户那边出现了巨大的问题之后,一些正在跟进的私人案源,也开始出毛病。
宁可不要定金,也得坚持解约。
解约的借口,那是千奇百怪,最让人头疼的是,竟然还有媒体派记者来跟进,数小时之内,鹏程律师事务所经营不善,即将面临倒闭的大标题,出现在了各大门户网站的头条上,昔日意气风发的三位合伙人律师,被人搭配了大大的照片,表情扭曲,眼神沉重,供上亿网友来围观。
评论的帖子,一下子变成了几十万条。
除了律所要倒闭以外,还有不少是违~规~操作的爆料,以夏异的居多,因为她平时处理的业务最多。在行业之内,其实很多合~理范围内的操作,已是公开的秘密。但即使是如此,仍是不适宜如此大张旗鼓的搬到阳光下来晒。
众口铄金,没有错也能被挑出错,小错变大错,至于本来就是大错的嘛,则直接发展成了可怕的灾难。
警~局的反应速度极快,警~察在下午就上门了,是夏异认识的人,但没了往日里的热情寒暄,就那么冰冷的面对着她,一副不容置疑要公事公办的态度。
夏异离开时,高跟鞋都踩不稳当了,频频的崴脚。
贺蓝着急的不行,卫锋沉着脸,一直在打电话。
可是,那种洪水席卷的架势,哪里是轻而易举的就能阻止的了。
他甚至还没弄明白爆发的点究竟是在哪里。
贺蓝在努力的想打听夏异的情况,第N次吃了闭门羹后,他的嘴里流出了一连串咒骂,“该死该死该死!!”
卫锋跌坐在了沙发上,捏着眉心处纠结起的肌肉。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是约好了吗?怎么会是在同一天?”
“还有那些私人的客户,怎么也跟着一起来凑热闹呢?甚至还没看到报端的新闻,可是一股脑的全来了。”
“一定不是巧合!!一定不是!!究竟是谁??谁在做了这一切??”
贺蓝是逮到什么摔什么。夏异被带走时眼里闪烁的泪光,刺痛了他的心。
虽然平时很讨厌那个跋扈的女人管东管西,可这房间内没有了她,感觉竟然是那么的空,好别扭,好失落。
“卫锋,你为什么不说话?快点想想办法,夏异那脾气进了警局,怎么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