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小胖??她哪里胖了!!
锦念下意识的挺了挺自己,除了胸口那里,其他地方纤瘦的算是单薄,离‘胖’字,差的太远了。
他为什么要取如此奇怪的备注给她?
锦念又去翻找手机内的相册,封龙霆这种人真心不是那种会经常性的举起手机来四处拍拍拍的人,所以他的相册内很干净,大约只有二十几张照片吧。可看清楚了照片的画面后,锦念的心情说不出的滋味。
每一张,全都是她。
大多是在随手拍,但画面拍的好清晰。
她的正脸,她的侧脸,她的背影……
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地方,他在拍她,而她一点不知道他在。
那种感觉,并不好过。
生活里有这么一个人,他关注着她,他在意着她,他在收集与她有关的点点滴滴,而她居然一无所知,这种感觉,不知该如何去形容。
手机里承载的信息,十分有限,看了再看,仍是这些,锦念带了几分失望的心情,把手机锁好了,放在床边的桌上。
本来已是睡不着,这下更是要失眠到彻彻底底了。
她的思想,飘飞伸展,到了更远更远的地方去。
那种对封龙霆而生出的强烈的熟悉感,是从她入住到封家以后,才生出来的。时常,她会恍惚觉的有些画面,是生命的一种重复,那感觉很微妙,言语无法形容的透彻。若是一切不仅仅是表面上那般简单,若是她所感觉的熟悉感其实是真实存在过的,难道她和封龙霆之间,真的存在着某些过往??
锦小胖?!
在什么时候,他曾带了几分宠爱,戏谑的如此呼喊她。
熟悉的头痛,比以往都要更加激烈几分,似是在抗拒她去探索这一切。
锦念怕痛,过去每次有特别不适的感觉时,她会顺势不再去想了,让一切顺其自然。
但这一次,她没有因为那恼人的痛楚的存在,便停止了回忆。
她没有偏头疼的毛病,一想到什么就一直疼一直疼,似乎是触动了某种保护机制;这疼痛是阻断她的回忆最有力的武器。
“那是什么?”锦念咬住了唇,用力再用力。
嘴在剧痛,竟冲淡了头皮一跳一跳的抽痛。
她的呼吸,沉重的连她自己听的都是清清楚楚的。
当一个模模糊糊的画面,忽然出现时,锦念的耳边好像听见有个声音在喊,“锦小胖,跑慢些,小心摔了。”
她一个用力,身子猛然间像一旁倚了过去。
那边没有阻拦,她在坠落时,手指去抓枕头,可惜那只羽毛枕并非是固定在床上的物件,她稍微跟着一个倾斜,还是坠落着倒了下去。
咚--
摔砸在地毯上的声音比较闷。
她的姿势很狼狈,但没有特别的疼。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间被人从外边打开了。
几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锦念想要爬起来,已经是来不及了。
她爬着坐正了身子,尴尬的打招呼,“嗨--你们怎么来了?”
“锦念?你摔下来了?没事吧?”南宫珺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安凌遥和花珏傲扶着封龙霆,把他安置在床的另一边。
锦念摆了摆手,意思是她没有事,被人看到刚刚那副画面,自尊心稍稍有些受损,其他倒是没什么的。
“他怎么了?”她努力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聚集到封龙霆那边。
“今天结婚,老大太高兴了,喝的有点多。”花珏傲是个单纯的家伙,说假话的时候,面部表情很不自在。被锦念清亮的眼神一望过去,他的窘迫感更加严重了些。
“是这样吗?”锦念狐疑。
只不过是为了办收养手续而假结婚,封龙霆高兴什么;而且他从房间内离开的时候,分明是带了些火气的。
南宫珺一见到锦念的表情不太对劲,连忙接口,“怪我们,劝酒来的。我们四兄弟里,终于大哥最先顺利结束了单身生活,我们替他高兴。”
“是实话。”安凌遥言简意赅的做出了总结。
锦念恍然。
劝酒吗?
这个解释倒是说的通。
南宫珺等人大约是不清楚这场婚礼存在的意义,还以为封龙霆和她是真的出自于真心相爱,才会走在一起。
锦念考虑了一会,决定不要在他的朋友面前拆穿什么。如果封龙霆想说,他自然会坦然相告,如果他不想,也不该由她去拆穿。
“喝的很多吗?”她看着他,表情放松,躺在那里,呼吸比往常沉重了些,虽然喝醉了,酒品却是很好的,不会在醉酒后有些奇奇怪怪的不受控的行为,而只是用沉睡去解除酒精带来的不适感觉。
“老大酒量很好的,应该是,不算很多吧。”南宫珺的答案是模棱两可。
“好吧,我来照顾他。”锦念停止的各种问题。
“如果有需要,就直接打客房电话,那边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任何需要都可以跟他们提出。”南宫珺不放心的叮嘱。
“嗯,好的。”锦念答应了下来。
他们便立即告辞离开。
太晚了,锦念还穿着睡衣呢,多呆一会,她肯定会觉的不自在的吧。
他们出去后,没忘记顺手把房门给锁死,将安宁的空间留给了二人。
一切变的顺理成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