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有些克制不住地低泣了起来,但是极为克制,手帕掩着唇瓣,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面前的贵妇人一身珠光宝气,打扮合宜,但是她却是这么忧伤。
那洁有心无力,只得宽慰着,“也许他只是想散散心,他不是乱来的人。”
马夫人的眼里出现一抹希望,目光定定地瞧着面前的那洁:“小洁,你也觉得思隐不坏是不是?”
那洁只得点头。
马夫人克制住,恢复了神色,这才继续说:“伯母今天来,主要是想请你,如果看到思隐的话,劝他回家!”
“这个当然。”那洁淡笑着。
马夫人欲言又止,她便说:“伯母有其他的事吗?”
马夫人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表情十分地难堪,这是她头一次这么求人,而且她自己也觉得这么做很过份,也很不堪。
“小洁,我知道你和秦军长的感情很要好,但思隐也是我唯一的儿子,所以…”她有些说不下去,断了一会儿。
那洁的心里却是一凛,她下意识地感觉到后面的话不是她想听到的,她站了起来,有些心慌地说:“伯母我一会儿还有点儿事,先走了。”
手却是被拖住了,尔后马夫人低低地说:“求你坐下听我说完。”
在那泪光闪闪中,她不得已地坐下了。
“小洁,伯母知道自己这么说,是天理不容的,你好好一个孩子,可是伯母没有其他的办法,思隐他…不肯结婚!”马夫人终于说出了一半。
她带着马思隐回到帝都,身体大有好转的马思隐再度成为众家千金争夺的目标,但是马公子一个也瞧不上。
不,是一个也没有瞧上一眼,他的心被占得满满的容不下其他。
马夫人知道那洁这一关儿子过不了,这辈子算是完了。
她知道他的性子有多倔,认定的东西从来不会改变。
但是人家又是好好的家庭!
“能说完整吗?伯母。”那洁的脸色缓了下来,她看上去是镇定了,但是心里却是愤怒着。
马思隐在想什么关她什么事?
于她,马思隐就是一个普通的病人,和她半点儿关系也没有。
要不是他们强塞到军医院,迫她去治,他们的儿子一点儿事也没有。
这会子,心理有问题了,再来找她,她能做什么?
而他们要她做什么?那洁心里是有数的,所以心里被愤怒充满着,但是面上却是越发地冷静了起来!
马夫人颤着声音:“小洁,你能不能安慰一下思隐,或许他就好了!不再…总是想着了,只要秦军长不知道…我会补偿你!”
后面几个字她越说越小,养尊处优的手交握着,脸也微微地低着,不敢看那洁的小脸。
那洁绷着小脸,极力地克制着自己才没有掀掉桌子!
“马夫人,我想你要我去不是让我安慰,而是慰安吧!”她的声音冷得像是能抖出冰层珠子,“但是对不起,我是一个医生,不负责售后服务,如果你们想知道他病好了没有,可以花钱去买!而我…”
她的脸上有着绝然,“我是秦陆的妻子!这辈子,就是死也不会有其他男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