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吃了?"
看着她发呆坐在那里,他知道她偷看了他两眼后就对着水果盘发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既然盯着水果看就吃啊。
"什,谈先生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我没听见?能请你再说一次吗?"
司眉溪恍惚间好像听到他在说话,到底说了什么呢,为什么她没注意。
不好意思的开口问他,希望他好心的告诉她。她好知道该怎么回话呀。
"我说你盯着水果怎么都不吃?看能看饱吗?"
谈哲对她又叫自己谈先生心里有在意,不爽的在意。
他指着她面前的水果盘,看到她手里拿着牙签就是不吃。
"哦,谈先生指的是水果啊,来,你先吃一片苹果,再吃一片西瓜,吃完了再来一片哈密瓜,哈密瓜吃完了就吃橙子,你看,很好吃的,都很新鲜哦。"
有冰箱就是好,这些水果前天买的今天还很新鲜呢。
司眉溪一下子给他一片苹果,接着是西瓜,哈密瓜,橙子,谈哲看她一个劲的往他的嘴边送,他赶紧阻止她。
"你吃吧,我刚吃了饭,女孩子多吃水果皮肤才好。"
这丫头很会转移话题,他必须和她说清楚。
皮肤好?
"我的皮肤一向都很好的,你该多吃点水果啊。"
这次有点儿进步,她忘了叫他谈先生,他心里有点儿高兴。
"我是让你多吃,我是男的,吃那么多水果做什么,吃一片西瓜算了。"
他看她一个都不打算吃,就接过那片西瓜来吃。
其他的都给她吃。
"谈先生,我?"
她刚叫谈先生,就惹的他将他吃了一口的那片西瓜送入她的嘴里。
她只能吃那片他吃了一口的西瓜。
奇怪,怎么变成他喂她吃了,他是老板耶。
糟糕,这西瓜他好像吃了一口了,那她现在也吃了,晕。
这不是间接的接吻吗?
谈哲看她那双灵活的大眼眨呀眨的,脸蛋儿也红了,她在想什么呢?
"这,这西瓜,谈先?啊..."
她才吃完那片西瓜,要问问他为什么给她吃啊,他怎么又喂她吃一口苹果,她看到他故意咬了一口才给她吃的。
好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做啊?
谈哲笑了,他想到办法阻止她叫他谈先生,他就是觉得挺着不爽,压根儿忘了那片西瓜和那片苹果都是他吃了一口的。
这,他居然笑了。
司眉溪也忘了再问什么了,只是眨巴着大眼睛傻傻看着他的笑发呆。
他知不知道他笑起来很好看的。
"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什么?"
谈哲摸摸自己的脸,自己脸上没什么,她怎么盯着他的脸瞧。
"有呀,你脸上有东西。"
司眉溪认真的点头道。
"你确定?"
他开始怀疑了,自己脸上难道真的有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也许该去照照镜子。
他微皱起眉头,起身去自己的卧室找镜子看。
"谈先??"
咦,他怎么动作那么快,她才开口说话,嘴里又被他快速的塞了一片苹果。
他为什么今天那么喜欢喂她吃东西,这次他没有先咬一口,还好还好,如果又咬了一口,她怀疑自己的心跳会不受控制继续失控。
"我去照照镜子,你最好没骗我,记住,你可以叫我叔叔,或者其他的,总之就不准叫谈先生,我不喜欢听,知道吗?"
谈哲居高临下看着她咀嚼苹果的样子,趁她没有回过神来先下命令,又快速的往楼梯方向走去。
哦,谈先生说让她别叫谈先生,要么叫叔叔要么叫?
要么叫什么啊,她可是不喜欢叫他叔叔,一点儿都不喜欢。
他已经上去了,动作好快啊。也对,他人高腿长,步子也快,自然就快了。
司眉溪看着楼梯的方向,自顾自的点头。
可她开始迷惑了,该叫什么好呢?
他的名字叫哲,就一个字,哲,哲,这个名字很好玩啊。
直接叫名字怎么样?
虽然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可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呵呵,很好啊,叫下名字也不会怎么样啊。
对,去问问他。
司眉溪眉开眼笑,已经想到了办法当然开心了,一蹦一跳的上楼去找谈哲问他是不是可以叫他的名字。
他说了不允许叫谈先生,可她也有坚持啊,他不喜欢听她叫谈先生,那她也不喜欢叫叔叔,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叫名字喽。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这样两边都不会输,双赢局面。
谈哲上楼后去浴室的镜子看,觉得自己脸上什么都没有?
可她说的也不是假话,看她脸上那么认真的表情,应该是看到什么了?
她看到的是什么呢?
该不会是?
他记得她开始有解开他几颗扣子,难道看到的是他胸口的那个痕迹?
想到此,他的脸色顿时阴鸷起来。
他解开那几粒扣子,看到左胸上的一个极深的刀疤。
那处疤痕,在现代这样高科技的整容手术下是完全可以疤痕去无踪,可他不愿意去做。
他要永远记住这道刀疤,永远记住那次的耻辱。
司眉溪轻轻走进他的房里,她住在这里几天,都只是搞卫生的时候进来过,她住的房间就在隔壁。
他没在房间外面,那就在浴室了。
她往浴室走去,门是开着的。
他站在镜子前,认真的审视胸前的什么。
她从镜子那里看到他所审视的竟是?
天哪,怎么会?
她开始解开他几粒扣子的时候没有看到这道疤痕。
好深,也有点儿吓人,是怎么弄的,他当时一定很痛吧。
司眉溪的脸上出现了忧伤。
谈哲恍然惊觉到镜子中的她。
她看到了,她的脸上那是什么表情,同情还是厌恶?
他知道自己的这道疤痕很丑陋。
他迅速的扣上扣子,转身面向她走去。
"你都看到了,你是在耻笑我吗?"
耻笑他左胸有那么难看的疤痕在。
"不,不是的,哲,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没有,我只是觉得?"
司眉溪看他向自己走来,脸色很难看,他很不高兴。
她慌忙的解释,可她还没解释完,他就抓着她往门上按。
"觉得什么,你难道不是觉得这疤痕很丑,别说谎,谁让你叫我的名字,我有说过你能叫我的名字吗?"
谈哲的力气好大,她觉得后脑勺撞到了门,头有点晕。
"不是的,真的不是,我只是觉得,觉得你当时一定,一定很痛对不对,我听谈彦说过,你十五岁就,辛苦的将他养大,我知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他的手转向她的脖子,掐着她的脖子,她有点儿难以呼吸,可她还是坚持把话说完,她不希望他误会她。
"是吗?"
她怎么认识谈彦?
"是,你,你能不能把手给拿,拿开,我快,快要,咳,咳..."
她知道的,她真的知道,当时听到谈彦提到他们的事情,她就知道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才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说,你怎么认识谈彦?"
他语气很重,手也很重,他不但没有放开,还掐的更紧,他好像有些失控了。
"咳,咳,谈,谈彦是我,我姐姐的同学,咳,咳,我,我叫,叫司眉,溪..."
她是不是要死了,如果死之前能让他知道她其实名叫司眉溪,那她也值了。
她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她终于不用假装自己是姐姐,不用再用姐姐的身份面对他,不需要再害怕被他发现自己是冒充的假情妇。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她说她叫司,司眉溪,司眉溪,司尘镜,不是正好是两姐妹吗?
司夫妇的那对双胞胎女儿,难道她不是自己那晚见到的那个女孩。
怪不得,怪不得他觉得她有点变化,楚天放?
楚天放开始在健身房问他的那些话,难道说司尘镜其实在楚天放的手里?
他太聪明了,一点儿线索就能理清所有的事情。
他放开了司眉溪。
没有再看她,他有点担心,真正的司尘镜是不是在楚天放那里,楚天放将她怎么了?
他没有回头的走出去,他要去找楚天放,要看看司尘镜是不是还安然无恙。
司眉溪咳了好久才顺过气来,他走了。
没有回头的走了,他喜欢的其实是姐姐,一定是这样,不然他不会看都不看自己,连问也不问一句就走了。
失败了,她失败了。
什么双赢,其实自己是彻底的大输家。
赢得是姐姐,姐姐,他喜欢的只有姐姐。
她坐在地上,靠着浴室的门,不知道是他还是她碰到了浴室水龙头的开关,水淋湿了她的衣裳,她浑然未觉,只知道自己很难过,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她也不知道,不知道...
谈哲开车来到楚天放的住处,按了很久的门铃,才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赫然是司尘镜,他看她的模样,她脸上的愕然表情,没错,是她,她就是那晚他在俱乐部所遇到的那个女孩。
"是你,你就是司尘镜,你怎么会在楚天放这里,你忘了你已经和我签了契约吗?"
他摇晃着她的双肩,很生气他的猜测都成了真。
她很意外,真的很意外,也很愕然,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妹妹今天下午打电话告诉她说,他今天会回去吃晚饭,他发现了,妹妹露出了破绽,那妹妹现在在哪里?
"眉溪呢,我妹妹眉溪呢,她好不好,她在哪里,带我去找她,她有气喘病,她现在一定很伤心,你不该来找我的,快点带我去找她,求你带我去找她..."
司尘镜想到妹妹开始打电话给自己的时候都很开心,妹妹应该是喜欢上谈哲了,可谈哲却来到这里找自己,妹妹一定会很伤心,她如果伤心的话一定会哭,哭就会咳嗽,如果咳嗽的话,那气喘病一定会发作,她不敢想象妹妹一个人呆在不知道的地方发病了怎么办?
这下换成谈哲愕然了,她说什么?
司眉溪有气喘病,自己开始掐她脖子,她咳嗽的厉害,不好。
"我们马上回去见你妹妹,你必须跟我一起走。"
他强拉着司尘镜上了他的车子,司尘镜当然没有二话就同意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希望司眉溪没事。
他们来到那栋别墅的时候,进去楼上谈哲的房间,走到浴室,看到的就是倒在水里昏死过去的司眉溪。
她脸色苍白,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水,总之浑身湿透了。
"眉溪,快,快送妹妹去医院,她会不会死,我只有这一个妹妹了,她不能死,谈先生请快点送我妹妹去医院。"
司尘镜将司眉溪半抱着靠在她怀里,当初父母发生车祸死了之后,她不敢让妹妹知道家里的情况,就是怕妹妹承受不了打击会伤心的发病,可没想到事情还是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谈哲不发一语,沉默的抱起司眉溪下楼,司尘镜跟在他后面,他将司眉溪抱到后座,司尘镜坐在后座让司眉溪靠着她,谈哲开车送她们去医院。
到医院后,经过医生的抢救,司眉溪没有危险,不过还没有醒来。
"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有危险?"
司尘镜看到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赶紧上前去询问。
"已经没有危险了,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还有别再让她受到刺激。让她好好休息,你妹妹的药是不是吃完了,你跟我去开药,等她醒过来之后记得让她按时吃药。"
听到医生说妹妹没有危险了,司尘镜才终于可以放心了。
而站在一边的谈哲,他却看着病房的方向,没有进去,也许他是怕吵到司眉溪吧。
不过司尘镜回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听了医生的话后,明显的也有松了口气的样子,虽然不是很明显,她想也许他是有那么点在乎妹妹吧。
司尘镜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谈先生,麻烦你在这里帮我看着妹妹,我跟医生去拿药。"
司尘镜看到他点头后,就跟着医生去拿药了。
谈哲见他们都走了,他才走到病房前,站在房门外从房门的玻璃往里头看。
她叫司眉溪,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她其实有气喘病。
自己当时不该那么冲动,以后一定要记得别冲动,医生说她不能再受刺激。
他就这么默默站在病房外看着,连司尘镜已经拿好了药走过来他都不知道,司尘镜觉得他对妹妹不是全然冷漠,妹妹的爱情会开花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