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限尴尬。
"王维,你这是干嘛,快转过身来,否则我怎么跟你说话。"
子青压着一肚子的火气,偏偏阿信站在旁边还跟没事人似的,一边吃着橙子,一边好整以暇的问:"王维,你要不要吃点儿。"
"有我的份吗?"
王维终于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子青,再看一眼橙子,直接把子青当空气,走过去吃橙子去了。
子青黑着脸看着两个男人抢完最后一瓣橙子,她真心想解释,不为自己,就算为了阿信也是要的,可是,王维不给她一点解释的机会。
两个大男人又分了一个苹果,阿信还无辜的问她:"子青,你怎么不吃呀?"
她吃得下吗,心里乱七八糟,脸烧得大脑一片空白,幸好他们都抢着吃橙子没有注意到她,否则于王维的性格,再问上一句:"子青,你怎么脸红了?"那还了得。
好吧,既然大家都当没有这回事,那这误会,就这么过去了吧。
片刻之后子青说服自己。
她从王维手里抢过苹果吃了起来,王维说:"哎...动作这么利索,脚不疼了呀?"
说完目光便立刻也被桌子上水杯里的电话给吸引住了,这才想起子青让他买电话的事。
"哟,我把这事给忘了,你不是说要我买个跟你这款手机同款的电话吗?我今天太忙,给忘记了,明天,明天一定给你买。"
"没事,现在到不用买了。"
子青心里有她的打算。
"真不用买?"
王维见子青点点头,便也不再问了,转身拍了拍阿信的肩:"兄弟,够意思哈,说叫你来你就来。"
"反正闲着也没事,而且朋友一场,我迟早是躲不过要来看子青一眼的,否则说不过去。"阿信露出半弯新月,然后用纸巾把手擦干净,站起来说:"既然你有空陪她,那我走了,明天还有事儿。"
"好,那你快点回去休息吧。"王维送他。
"子青我走了哈。"临出门前阿信回头,对着子青挥了挥手。
子青忙不迭的点点头:"谢谢你了阿信。"
阿信走后,王维特鸡贼的看着子青:"快说说刚才怎么回事?"
"什么事,不就是顺手喂了他一片橙子,没关系,你要是愿意,我也可以喂你啊!"
子青知道依王维的性格,问她只是早晚的事,本来心里也明镜似的,所以她一点也不避讳。
"那就好,否则我可要另眼看你莫子青了,不声不响就就钓了这么大条鱼,那我得把自己吓死知道吗?"王维做出抚额摸汗的样子。
"王维,你觉得我这辈子,还会相信爱情吗?"
子青眼里的光茫暗淡下来,她侧着脸看向窗外,喃喃的自问自答:"再也不会了!"
"子青,别想那么多,这几天好好养着,一切等你的脚伤好了再说。"
这个话题很是沉重,关于爱情,让人禁不住想问,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现在不能回奶奶家了,出院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沉默片刻后,王维问道。
"我想通了,不回奶奶家,我还是得回去面对曲正,揭穿他,然后拿到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如果就么搬出来,还真不甘心。"
子青转过眼睛看着泡在水杯里的电话,她心里冒出一个触目惊心的词'鱼死网破';。
...
这一次,曲正没有像子青想的那样去找秦妙妙,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也要面子不是,但他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她,告诉她得小心点那个叫阿信的男人。
秦妙妙听完曲正忽略被打那一断的描述后,其实她心里有一点点高兴,心想这事要是说开了也好,那她就可以离开吴江,正大光明的登堂如室了。
可是她不敢表露出来,她不知道曲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有一样她很明确的知道,曲正不喜欢破坏自己计划的人。
于是她出了个注意:"要不明天我去医院探探莫子青的口风?"
"不行,你不可以去,最近我们都得少见面,还是避讳一些的好。"
曲正反驳得又急又快,好像他还很再意子青似的。
秦妙妙说了声"知道了",而后满心不悦的挂了电话。
转头看了眼正在看电视的吴江,心里立刻有了其他打算。
...
即不能去找秦妙妙,又怕回家被妈看到他伤成这样担心,曲正只有一个地方可去。
他敲开了曲月的门。
"哟,你这是怎么了?快进来快进来。"
曲月看到弟弟顶着一张又青又肿的脸站在夜色中,那叫一个心疼,连忙伸手拉他进屋。
"叫一流氓给打的,回家怕妈担心,所以就躲你这儿来了。"
一想起这事,曲正就一肚子的火,可是,他也总不好把事实真相给说出来,进屋后曲月给他倒了杯茶。
"报警了没?"
"没报,对方转身就跑了,我连什么人都没看清楚。"
"哎哟你真行。你说,你这么个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人,招谁惹谁了,真是,竟然吃这种闷亏。快躺沙发上,我拿冰块帮你敷敷。"
曲月唠叨着拿冰袋去了。
曲正有苦难言,躺下后,索性闭上眼睛不说话。
"对了,老太太在你们那边还好吧?"
曲月把冰袋放在曲正的伤口上,用毛巾轻轻擦拭他嘴角上的细小伤口。
曲正疼得'咝';了一声,等缓过气来才说:"挺好的。"
"我想也是,老太太今天给我挂电话了,说有件喜事得当面告诉我,什么喜事呀,神神秘秘的?"
"呃,不知道,你自己问她吧。"
曲正猜到老太太嘴里的喜事一定是指秦妙妙怀孕的事,可这种事情,就算是亲姐弟,他也是说不出口的。
想起秦妙妙,他心里接迭而至的就是子青看到他满脸是伤时,那种淡然,波澜不惊的表情。
夫妻这么多年,她竟然一点心疼的表显都没有,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在头一晚没有回家睡而生气不理睬,但也说不过去,这跟她平时总是为他担惊受怕的样子大相径庭。
难道…?(未完待续)